“如此,是月魄唐突了。”月魄收了玉蕭,微微一笑坐了下來,他覺得這蕭聲,這個女子一定是聽懂了,否則她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世間知他者,有幾個人,作爲一個樂師,如花美眷容易尋的,知音卻是難以覓的。
“無妨,還有誰要來試試。”靈姬妖嬈的眼神在剩下的人身上留連宛轉(zhuǎn),還有幻琴,水瑤琴好幾樣樂器,都不打算嘗試了,可真是沒有意思呀,莫非是她的這幅容顏,真的如同扶蘇說的一般“老了”。
“我來。”青花抱著一隻青色的幻琴走了出來,她也不懂爲什麼心裡想要得到這個女子,所以纔會出來,那種感情很陌生,就像是忍不住憐憫。
“好呀。”靈姬薄脣輕啓,美眸顧盼,原來幻琴的擁有者是一個女子,難怪對她沒有意思,這天下神樂之器都出自她的手下,與她有靈犀,可是擁有者是女子,誒,若是這女子喜歡上了她可怎麼辦,靈姬突然覺得很好玩。
手指在青色琴絃之上輕撫,幽怨而又寧靜的聲音緩緩的流淌著,幻琴,可以製造出重重幻境的寶物,地上的毛毯上面生出一片片妖嬈華麗的牡丹花,五彩的蝴蝶在裡面飛來飛去,一隻金色的蝴蝶飛到靈姬的手上,夾雜著光輝的翅膀在空中若有若無。
靈姬看的心裡好笑,這幻蝶似乎是幻琴中的靈物,如今怕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氣息才迫不及待的飛了出來,想想從她把幻琴送給那個傢伙之後,再見幻琴也是這一次了,這中間隔著的是百年的光景,對她來說並不久遠,歲月這種東西,她最不缺少。
一曲終罷,青花收了幻琴,地下的牡丹卻沒有消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幻影而已,接下來就要看這個蓬萊女子,是不是滿意了。
“對不起,依舊是要拒絕你了。”揮走幻蝶,靈姬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想來也沒有人可以打動我了,如此我就先走了。”這世間的音,怎麼敵的過天宮的奢靡,她出這題無非就是
故意刁難而已。
“星魂,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月魄不是那種好色的人,青花亦不是衝動得人,怎麼會用幻術(shù)和逆音術(shù)來博得一個女子的歡心,這個太不對勁了。
“別人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麼關(guān)係,走吧。”星魂拉著清兮閃了,他總是覺得,這個女子太過於危險,那種殺戮的感覺太過於強烈,即使有些絕色容顏的僞裝。
“你又在幹什麼?”只聞其聲,速度快到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還有人出現(xiàn),但見來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在靈姬的脖子上面。
青色間帶著白色的衣服,狹長的鳳眼,無暇的容顏舉世無雙,而著冷冷的話語正是來自這個男子嘴中。
“國師呀!你這樣可真是讓我爲難。”靈姬彷彿不是被人掐著,依舊是那般笑著,只是右手揚起抓在了男子手上“梵音,莫非你以爲我怕你不成”
“靈兒,和我回去,不要再鬧了。”手上的肌膚一寸寸結(jié)起了薄薄的冰,梵音依舊沒有放開手,若是再一次放手,那就是永生永世。
然後,像是鬧劇一樣,兩個人消失了。
“這個,很抱歉諸位。”扶蘇汗顏,沒有想到中途會殺出梵音,不過沒有關(guān)係,只要把靈姬送出去,就是和陰陽家的人賠罪也是值得的,靈姬,著實讓他頭疼了很久。
“無妨。”暮晨自然是將熱鬧看了個盡,這個靈姬的身份怕是不簡單,看不住她的身上有武功,但是他卻看到了國師梵音的手上,冰氣繚繞,應(yīng)該用的是法術(shù)了。
然後又是一陣歌舞,宴會就結(jié)束了,衆(zhòng)人各自離去,這場宴會雖然沒有收穫,但是卻請閒的無聊到了極點的陰陽家衆(zhòng)人看了一場好戲,不得不說,還是爲他們單調(diào)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的。
待人都離開後,扶蘇房裡,大司命和扶蘇在聊天。
“扶蘇,這次靈姬不會在殺回來吧?”大司命深表擔憂,這個靈姬簡直太難糾纏了,當
年秦始皇喜歡她,欲封妃子,結(jié)果那一年夏天咸陽宮被冰封了一年,夏天無所謂,冬天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後來多虧了國師梵音用靈咒將她鎮(zhèn)壓,才解了咸陽的危機。
“希望靈姬可以好好的。”最喜歡靈姬的人就是扶蘇了,扶蘇的母妃是戰(zhàn)國公主,後來在本國本攻破的時候懸樑自盡了,那個時候扶蘇也不過是個孩子,什麼都不太懂,而在逛皇宮的靈姬好心的把他撿了回去,同母妃一般養(yǎng)大的。
“皇帝頭疼靈姬爲何不派人誅殺?”大司命知道秦始皇的爲人,這般厲害的人不能爲他所用,應(yīng)該是會誅殺才對,怎麼會如此放縱。
“梵音喜歡靈姬,梵音答應(yīng)父王爲他平定六國,護靈姬安好。”這是一段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歷史,梵音憑著卓越的才能滅了六國,不爲功績,不過是爲了護一個女子一世安好,要是六國君主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氣回來大罵靈姬是禍水。
“既然如此。”大司命沉重了。
海面一片漆黑,看不到星光,隱約可以看見紫色光芒和青色光芒在海上閃爍,海水在呼嘯,海浪拍打著礁石,看不見發(fā)生了什麼,但是整片海域都籠罩在一種沉重之下。
“梵音,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和你回去。”靈姬嬌滴滴的聲音容易辨別,而對面的,一定就是梵音了。
“靈兒,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梵音的聲音裡面都是無奈。
“贏政是我的未婚夫,就是轉(zhuǎn)世了也是我的未婚夫,你有什麼權(quán)利質(zhì)問我。”靈姬平靜的說著,周邊的紫光襯托的面容中帶著詭異的美麗。
“已經(jīng)夠了,我?guī)退颂煜拢@還不夠嗎?”梵音長長的黑髮被海風捲起,眸子裡面帶著憂傷,這一切果然是因果輪迴,任是誰也逃脫不了。
“你想怎麼樣?”他問。
“我想你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靈姬說完,紫光紛紛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