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白翩翩,謝景曜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像一個做錯事的大孩子。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醋意……”
她無力的躺著不說話,眼睛有些乾澀,哭的太久,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我想起來。”她似乎習慣了他的強要和不尊重。
總之,當你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做的任何事只會增加你對他的厭惡,其他的毫無感覺。
聽到白翩翩說想起來,謝景曜鬆開了抱住她的動作。
“要不要先洗澡?”他看著她。
那無神的雙眼讓謝景曜心裡更是自責,他爲什麼會這麼衝動。
或許,知道她不想再愛他的那一刻起。只要是和別的男人有一丁點的接觸,統(tǒng)統(tǒng)都會觸發(fā)他內(nèi)心深處想要佔有白翩翩的強烈慾念。
“隨便。”她說話似乎變得越發(fā)簡短。
這樣子好像從前的他,高冷的令人望而生畏。
掀開被子,謝景曜抱起白翩翩往浴室走,期間洗澡的過程他是規(guī)規(guī)矩矩,安安分分。
幫她換上乾淨的內(nèi)衣褲,再是套上睡衣。
“不要出去吹冷風,臥室和書房你可以自由活動。”他幫她繫上最後一顆釦子說道。
沒有應(yīng)答,白翩翩依然是當初的表現(xiàn)。
晚上發(fā)生的事,是他不對,而且這是連續(xù)犯了兩次相同的錯誤,白翩翩不理他是對的。
他沒有說什麼,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五分鐘之後又回到了臥室,進來的時候手上拎著一盒蛋糕。
想起當時是在庭院見到他的,白翩翩能夠猜想,也許當時謝景曜是出去買蛋糕了。
瞥了一眼蛋糕,她倒是想試試這東西能不能吃得下去。
打開蛋糕盒,他切了一塊草莓蛋糕,把上面的草莓吃掉,再把蛋糕端到她面前。
“如果吃不下去就不勉強。”謝景曜耐性的勸道。
拿起放在一旁的叉子,白翩翩小小的切了一口,蛋糕入口即化,奶油香甜可口,又伴有芳香撲鼻的奶油芬芳。
從謝景曜手上端過盤子,她跟著吃了起來。
儘管沒有吐出來,可是吃東西的速度極慢,他看的出來,這是生怕吃進去太快,胃不適應(yīng),反而吐出來更快。
“你不必這麼費盡心思的討好我,昨天說的話依然是我想要達成的心願。”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謝景曜抽出紙巾擦拭著她的脣角,嘴角沾著一些奶油和蛋糕屑他好想去舔。
她依然堅持想要離開他,離開謝家,一個人過。
“就算你堅持己見,我的心意一樣不會改變。”他低吼,眼神認真。
正如宇文森所言,對待她要充滿耐性和關(guān)懷,謝景曜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目前首要的任務(wù)就是把白翩翩照顧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因爲他,她浪費了幾個小時的複習時間。
從沙發(fā)上起身,白翩翩打算去書房繼續(xù)複習。
坐在一旁的謝景曜也跟著起身,“你要去哪裡?”
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書房,謝景曜見到白翩翩又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課本。
原來她是來書房複習的。
她要複習,他自然也會作陪,走上前,打開文件也跟著看了起來。
拿著圓珠筆,白翩翩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全神貫注的把注意力集中在複習功課上面,忽略坐在眼前作陪的謝景曜。
今天,他對自己的魅力第二次產(chǎn)生了懷疑。
現(xiàn)在,對白翩翩而言,他完全沒有魅力,也不被她所吸引目光。以前,這丫頭總是花癡的追著自己跑,在看看眼前的現(xiàn)狀,差距簡直是天壤地別。
複習的差不多的時候,白翩翩握在手上的圓珠筆掉在了地上,她的手揪著胸前的睡衣,臉色蒼白,渾身冷汗涔涔。
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謝景曜趕緊走出書桌。
“你怎麼了?”他拉開椅子,把她抱起來。
讓白翩翩平躺在沙發(fā)上,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一股不同尋常的涼意,想起宇文森說過的話,謝景曜想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
“很痛是不是?”俯下身他心疼的抱住直哆嗦的小丫頭。
白翩翩痛的喊了起來,謝景曜沒辦法,只好按照先前那樣,滿足她心理上的幻想,鬆開擁抱的動作。
“我給你拿藥。”
隨手拎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她的那隻揹包,從裡面掏出藥瓶,這裡面裝的居然是維生素。不得不說,在這一刻,謝景曜是服宇文森的。
除了維生素之外,白翩翩要是長期服用其他藥物,怕是會腎臟衰竭而死,而且那種止痛藥不可以多吃,藥劑過量會造成一定的副作用。
到處兩顆藥片遞給她,接過後,白翩翩直接吞下。
看到小丫頭原本哆嗦的模樣慢慢得到平復(fù)後,從前不知情況他不會有太大的心情起伏,可是從宇文森那邊瞭解情況後,謝景曜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崩潰,一把抱住了白翩翩。
她說的對,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後悔死了,會內(nèi)疚死。
事實確實如此,看到她每晚都要病發(fā),而且還幻想吃的就是止痛藥,這讓謝景曜怎麼能不心疼?
“你抱的太緊了。”呼吸困難的白翩翩輕聲抗議著。
聽到她的聲音,謝景曜趕緊鬆開了擁抱的動作。
把白翩翩從沙發(fā)上抱起來,“回臥室吧!我?guī)湍惆褧眠^去。”他認爲現(xiàn)在可以培養(yǎng)她的睡眠質(zhì)量。
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她沉默無言不做回答。
進了臥室,謝景曜把白翩翩放在大牀上,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我去幫你拿書。”說話間他人又走出了臥室。
瞥了一眼男人跑出來的身影,白翩翩的心頭涌上了一番感觸。
正如今天對謝瑞說的那番話,已經(jīng)不在乎當年離開謝家的原因,也不在乎他說的分手前提,她真正怕的是再次靠近靠近謝景曜,最後的下場如同掉進萬丈深淵,沒有愛不會死,可倘若再愛錯,結(jié)果肯定會生不如死。
同樣的錯誤犯過一次就夠了,絕對不能重複第二次。
聽到腳步聲,白翩翩看到謝景曜拿著課本走進臥室,她收拾好心情,決定堅持初衷。
把課本遞給她,謝景曜坐在了牀邊。“我們補辦訂婚儀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