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唐梓晨看著電視屏幕裡光彩照人的闕雅琴,腳步不自覺的向前邁進(jìn)了兩步。
站在身後,林夢琪同時擡頭,闕雅琴一臉的幸福和喧囂的現(xiàn)場,無數(shù)閃光燈照亮了闕雅琴的容顏卻刺痛了林夢琪的心。
回過頭,唐梓晨正握著手機一臉的甜蜜,鏡頭那頭,闕雅琴同樣舉著手機。
落寞的低下頭,昨天還給予她溫暖懷抱的男人,此時心心念唸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林夢琪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林夢琪,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不回家吃飯。”唐梓晨一句簡單的話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機場。
連稱呼都回到從前了,難道那些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嗎?
前來接機的李叔在機場大廳撞見唐梓晨後,此刻再看到林夢琪的模樣,任由他多麼不關(guān)注娛樂新聞,可電視裡衆(zhòng)多媒體的追問聲,也讓他猜了個大概。
上前接過林夢琪手中的行李,兩人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少奶奶,少爺從小學(xué)開始就對闕雅琴有仰慕之心,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李叔坐在車裡向林夢琪講起了唐梓晨與闕雅琴的事情。
唐梓晨從小入讀貴族學(xué)校,而闕雅琴從那時起便已是萬人矚目的小明星,每次的演出或巡演,無論風(fēng)吹雨打都無法阻止他的步伐。
從小的堅持讓唐梓晨慢慢的習(xí)慣,甚至以闕雅琴爲(wèi)追求女生的標(biāo)準(zhǔn)。
對於唐梓晨來說,這是愛情,但在李叔看來,這僅僅只是仰慕。
“少奶奶,這話我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希望少奶奶能幫忙少爺,讓他認(rèn)清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李叔看著後視鏡裡的林夢琪,真誠的說道。
詫異的擡起頭,面前的李叔已是白髮鬢白,此時告訴她這些,更是在她心裡濺起漣漪。
當(dāng)唐梓晨在馬戲團(tuán)頂樓向她訴說那些事的時候,她真的以爲(wèi)她收穫了愛情,可是眼下……
因爲(wèi)出差公司批準(zhǔn)了她七天的假期,她便跟著李叔回到唐家別墅。
接連的兩天,唐梓晨早出晚歸,自從知道闕雅琴表達(dá)了心意,林夢琪便再也沒有提起拉斯維加斯的事情。
直到……
“女人,你知道嗎?闕雅琴同意讓我在她生日那天單獨和她一起慶祝了!”
這天,唐梓晨一身酒氣的回到臥室,寒冷的冬天絲毫沒有壓抑住他的亢奮。
看看窗外,原來已經(jīng)是初冬的寒涼,偶爾有零丁的落葉孤寂的飄蕩在空中,但卻無法逃離落地的命運。
收回了視線,林夢琪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那就好啊。”
自從機場唐梓晨獨自離開後,臥室裡再次恢復(fù)了大牀小牀的狀態(tài),而一心追求闕雅琴的唐梓晨也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妥。
再次拉起的布簾猶如再次冰封起來的心,林夢琪重新將心慢慢轉(zhuǎn)移到陳雨澤的漫畫當(dāng)中。
闕雅琴生日這天,唐梓晨預(yù)定了位於海邊一座知名島嶼上的別墅,他希望在這裡能夠獲得闕雅琴的同意。
從腳邁入島嶼的那一刻,便可聞到玫瑰的芬香,別墅裡,也早已按照唐梓晨的安排佈置了玫瑰。從燈飾到餐具,唐梓晨都要求到盡善盡美。
“梓晨,不就吃個飯嘛,怎麼跑到這遠(yuǎn)?”闕雅琴坐在快艇上,雙手緊摟著唐梓晨的腰間,一頭咖啡色的長髮在海風(fēng)的吹撫中飄蕩。
人的一生之中,總會遇到那麼一些人一些事,就像是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闕雅琴不確定自己對唐梓晨是什麼樣的心態(tài),結(jié)識二十幾年,唐梓晨的堅持她看到眼裡,可若真的問她,她是不是愛他,她卻回答不上來。
很快,快艇伴著點點浪花停泊在島嶼的連廊旁,還沒等踏足這片土地,闕雅琴便被簇?fù)淼拿倒寤ㄋ痼@,迎面而來是撲天蓋地的玫瑰花香,彷彿進(jìn)入了玫瑰的天堂般。
“我知道你最喜歡的花就是玫瑰花。”唐梓晨簡短的一句卻讓闕雅琴無比心動。
已是初冬,對於這種溫室的花來說,是嚴(yán)寒也是考驗。
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些帶著細(xì)微露珠的花朵卻像是根深蒂固一般,闕雅琴興奮的一把摟住唐梓晨的胳膊,笑眼中帶著一絲淚光,“謝謝你,梓晨。”
這些年,無論她的喜好亦或是品味,唐梓晨都第一時間瞭解。
她對於玫瑰花無法抗拒的迷戀,也讓唐梓晨從大一開始到現(xiàn)在,每年各種節(jié)日從不間斷的賠送玫瑰花。
被突如而來的擁抱感動的有些動容的唐梓晨嘴角不由一揚,任由闕雅琴摟著胳膊,兩人踩著紅地毯一路前行,很快,一間由玻璃面打造的海底酒店映入眼簾。
海底酒店門口,依舊是成簇的玫瑰,再往裡,無數(shù)的海底魚身上都綁著特製的塑料玫瑰花,一時間,整片海洋,儼然變成了玫瑰花的世界。
“天啊!”闕雅琴驚奇的看著四周,久久回不過神,這麼些年,追求她的人從來不少,但卻沒有哪個男人會如此花費心機,造這麼大的聲勢。
像是變戲法一般,唐梓晨不知從哪裡變出由9999枝玫瑰圍成了愛心車,當(dāng)滾輪帶著滿滿的愛意前行到闕雅琴面前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闕雅琴,我愛你,請和我交往!”霸道的語氣從唐梓晨口中說出,聽得闕雅琴面色如潮。
如若此生真的不能遇到更好的,或許唐梓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這麼想著,闕雅琴張開了手臂,主動抱上了唐梓晨的肩。
“雅琴……”震驚之餘,唐梓晨剩下的更多的興奮。
就當(dāng)脣間準(zhǔn)備落在闕雅琴發(fā)間時,突然一道清晰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海岸邊,林夢琪光著腳丫站在馬戲團(tuán)的頂樓,晨光的風(fēng)吹撫著她未施粉末的臉頰,淡淡的,是清幽的體香。
該死的!怎麼會這個時候想到了林夢琪?
懷裡的闕雅琴並不知道唐梓晨心裡想的是什麼,她微微推開唐梓晨的身體,一雙紅脣深深的印了上去。
“女人,你天天窩在布簾後面,到底是在搞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女人!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這是唐梓晨這天晚上第39次大聲問話,但布簾那頭,就像是空寂一片,無人迴應(yīng)。
終於耐不住脾氣,唐梓晨伸出手一把抓住布簾。
“你想看什麼?”並沒有他預(yù)想之中的爆發(fā),也沒有他預(yù)想之中的憤怒,只有林夢琪冷漠的聲音,像是在反問的僅僅是空氣一般。
想看什麼?當(dāng)然是想看你這個笨女人在幹嘛啊!
唐梓晨不爽的瞪了瞪眼,可手上的動作卻不由的停了下來。
是啊,就算拉開了這席布簾,又能怎樣……
手掌慢慢垂落,最終無力的落在牀沿。
這一夜,臥室裡沒有再響起唐梓晨的聲音,而林夢琪就像是透明的空氣一般,不亢不卑。
“這份文件給我重做!這是什麼破東西,就這樣拿來給我簽字?市場部經(jīng)理要是不想做,自己給我打包滾蛋!”
“還有!這份報表裡的這個數(shù)據(jù)是怎麼回事?啊!”
“下午給我通知公司所有三級以上員工全部給我回來開會!不到場的馬上辭退!”
唐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內(nèi)外,一聲高過一聲的質(zhì)問聲讓幾個秘書和經(jīng)理不禁顫腿。
到底是誰惹怒了這樽大佛啊?害他們現(xiàn)在在這遭受這等酷刑。
坐在會計室的林夢琪不禁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尖,到底是誰這麼惦記她啊?
等到張繼邁出電梯時,便看到幾個被唐梓晨罵得狗血淋頭的經(jīng)理正捂面痛哭。
我去,這孫經(jīng)理平日不是趾高氣揚,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嗎?原來也有今天啊。
這個王秘書,平時就仗著自己是總裁秘書,時不時的低胸短裙出現(xiàn),這會哭得連妝都花了。
有人見到張繼,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特助,求求你救救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童,我老婆肚子裡的二胎纔剛懷上,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特助,求求你……”
一個頂著圓滾滾的啤酒肚的男人,一臉痛苦的仰望著張繼,要不是礙於人多,他恨不得跪下去狠狠的磕上幾個人。
他*養(yǎng)小蜜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桶出去了,現(xiàn)在不止是老婆要跟他離婚,連總裁也找他談話,這會,他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有其一便有其二,張繼身邊慢慢的圍上了不少哭聲哀求的人。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呢。張繼嘆了口氣,搖著頭從人羣中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怎麼辦,連特助都不願意爲(wèi)我說話。”啤酒肚男看著張繼的背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整個人攤坐在地上。
推開門,地面上散落著一堆的碎紙片,再擡頭,唐梓晨正擰著眉在一張紙上用力的劃動著。
察覺有人進(jìn)來,唐梓晨頭都沒擡,不耐煩的罵道:“我叫你進(jìn)來了嗎!滾!”
像是沒聽到唐梓晨的話,張繼自顧自的拉開了辦公桌面前的凳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