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寒!我要出去!”
“嗯?香兒,去買些好玩的東西來!”
“君陌寒!你丫是不是耳朵塞驢毛了!我說我要出去!再在屋裡待下去我就長毛了?。?!”
“嗯,影鳥,去買把剪刀回來,下樓時讓掌櫃的熬點冰糖銀耳送上來,那個潤喉是極好的?!?
半個月了,青衣被君陌寒關在客棧的房間養傷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過房間了,一開始青衣還沒覺得什麼,有君陌寒陪著他,倒也覺得不錯。
可是一連十幾天,君陌寒就像怕他再丟了一樣,從未讓他離開過他的視線,更別說是離開房間半步。
現在他身上的傷明明都已經好了,君陌寒依舊不準他離開房間,任他怎麼軟磨硬泡,威逼利誘都是一***不變的溫淺笑臉,簡直能將他氣的吐血。
爲了他的人身自由,他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走出這房間的門!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瘋了!
面對這麼一個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的人,他簡直撞牆的心都有,當初他怎麼就瞎了眼以爲他那是溫柔呢?爲什麼偏偏就喜歡上了他的溫柔呢!
青衣喘著粗氣,歇斯底里地瞪著君陌寒,恨不得一個飛腳將自己的鞋底花紋印在君陌寒的臉上。
他孃的,就算是隻小狗小貓還定期出去溜溜呢,他怎麼就混的連貓狗都不如呢!明明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還非要讓他臥牀休養。
房門被影鳥輕輕關上,君陌寒終於肯放下手中的棋子,擡起頭看向被自己封了雙腿穴道,只能坐臥在牀頭氣哼哼的青衣。
修長玉潤的手執壺倒了一杯茶水,君陌寒端起茶杯走到牀邊坐下,寵溺地將茶水遞向青衣。
“先喝點水吧,估摸著那冰糖銀耳羹等會才能送過來。”
“不喝!除非你答應讓我出去!”
青衣氣哼哼地扭過頭去,但是那麼大聲的喊,嗓子的不適感還是讓他的視線在君陌寒手中的茶杯上停留了一下。
只不過想到自己的自由,青衣還是強忍住了,但他這點小動作豈能瞞得過君陌寒?
“真的不喝?”君陌寒脣邊的笑意加深,故意將手中的茶杯在青衣面又晃了晃。
“拿走!都說不喝了!”青衣嚥了咽喉嚨,顯然這次的口氣沒有那麼的堅定了。
君陌寒看著青衣想喝又不甘就這麼妥協的彆扭樣,忍不住想要繼續逗他。
“這樣啊~那我自己喝好了!”說著君陌寒就真的將茶杯裡的水喝了個精光。
待青衣後悔的去拉他的手時,茶杯裡已不剩一滴,直氣的青衣俏臉通紅,恨不得咬對方一口。
正當他氣哼哼的打算今天,不,以後都不要再理君陌寒的時候,他的後脖頸被君陌寒微涼的大手緊緊固定,緊跟著君陌寒的脣就壓上了他的。
一股溫熱的**進入口中,青衣這才明白過來,君陌寒在用嘴喂他喝水!
意識到這一點,青衣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瞬間滾燙,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對方生氣的事也早已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還要麼?”
君陌寒戀戀不捨地離開青衣的脣畔,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茶杯,看著臂彎裡滿臉紅暈,嬌羞誘人的青衣,瞇起了眼睛。
青衣對於君陌寒的這種眼神太熟悉了,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可沒少看到這種眼神。
想起自己正在和君陌寒生氣,青衣暗罵一聲自己剛纔真沒出息。推了推君陌寒,想要離開對方的懷抱。
只是他真正推在君陌寒身上的力道卻和他想象中的背道而馳,在君陌寒看來,那更像是邀請。
扔掉自己手中的茶杯,君陌寒低頭再次噙住青衣的脣,這一次的吻比剛纔更加有侵略性,恨不得將青衣整個吞下肚去。
他一遍遍描繪著青衣的脣齒,撩逗他的舌,直到青衣喘不過氣來,他纔不舍地放過他,順著微微隆起的喉結蜿蜒而下。
青衣的衣服對於君陌寒來說早已形同虛設,輕車熟路地挑開他的衣帶,微涼的指腹便順著青衣身上粉嫩的傷疤描繪,在青衣身上點起一簇簇火苗。
“君,君陌寒,你個混蛋.....嗯~...啊~~~”
青衣最後的理智在君陌寒強勁的攻勢下破碎不堪,化成了聲聲羞人的輕吟。
他腿上的穴道早已不知何時被君陌寒解開,此刻正搭在君陌寒的肩上,其中一隻雪白的足尖還掛著他的褻褲。
“更混蛋的馬上開始!”
君陌寒話音落下的同時,青衣的空虛瞬間被君陌寒用力填滿。
青衣的手臂無意識地攀上君陌寒的脖頸,迷濛充滿水霧的眼眸尋著君陌寒的脣便迎了上去......
一室馨香,君陌寒心情極好地和香兒對面而坐,指尖的黑色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沒有對香兒趕盡殺絕。
突然房門輕輕一響,影鳥向牀上那邊依舊沉沉睡著的青衣瞟了一眼,閃身放輕腳步走到了君陌寒身邊。
“教主,外面已經清掃乾淨了,白靈已經被人送回總壇,新到任的壇主是顧左護法手下的人?!庇傍B俯身在君陌寒耳邊輕聲稟報,生怕吵醒了青衣。
“那些黑衣人呢?”君陌寒點頭,看著香兒落子後輕聲詢問。
“那些人已盡數澶滅,打青衣公子鞭子的那個已凌遲後沉入河中?!?
影鳥見君陌寒再次點頭,咬了咬嘴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君陌寒落下手中的棋子,擡眸掃了影鳥一眼,幽幽道:“說!”
輕輕的一個字,影鳥一縮脖子,再次望了望另一邊牀上睡著的青衣。
他知道,這段時間教主不準青衣公子出門其實不完全是因爲讓青衣公子養傷,一大部分是因爲那晚的黑衣人沒有盡數落網,而且白靈也鬧到了這裡。
所以教主才用盡各種方法不讓青衣出去,前兩天送走了白靈,今天又抓到了最後一個黑衣人,本來沒什麼事,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冒出來一個人。
猶豫再三,得到教主的命令,影鳥只能嚥了口口水,祈禱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教主的心情,更和青衣公子沒有太大的關聯。
“剛剛纔得到消息,青衣公子之前待的杏花園被封了,聽說是六王爺請的令,杏花園所有的人都被打入了大牢,只有安井一人僥倖逃脫?!?
影鳥的話音剛落,君陌寒指尖的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的同時便化成了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