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蕘聽到殿下的召喚之後極速撤了回來!山腰之上,子書贊手中抱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正等著衛(wèi)蕘!一羣人很快圍攏了上來,衛(wèi)蕘單膝跪地:“屬下無能,沒有搶回東西!請殿下降罪!”
“起來吧,馬上啓程回東離!”
“殿下,那東西呢?”
“血祭是失敗的,其他的事本太子自有主張!先回東離!走水路離開吧!”
“是,殿下!”
衆(zhòng)人飛身向山下撤退,子書贊低頭看著懷裡沒有人氣的絕美女子,心中莫名的一緊,抱在她腰間的手加快的內(nèi)力的輸送!
......
九幽宮地宮之內(nèi),九幽宮主已經(jīng)在議事大廳了徘徊了大半夜了,自從九方一塵帶著人趕去摩雲(yún)山,宮主就一直在議事大廳等著,眼看已近天明瞭!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面帶笑容的走進了議事大廳。九幽宮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果然,那玄色長袍男子上前行禮之後雙手捧上一隻香囊,九幽宮主激動得面色泛著淡淡的紅暈,顫抖著手去拿那香囊,男子笑著恭賀道:“恭喜主公,終得玲瓏血玉!”
九幽宮主輕輕的打開香囊,一眼看到一枚暗紅色的玉佩靜靜的躺在香囊中間,他有點不敢相信,十幾年了,他研究了這枚玉佩十幾年,現(xiàn)在它終於成功的變成了傳說中的玲瓏血玉,自己的夢想真的近了嗎?他拿出那枚玉佩,是那麼的小心翼翼,自己的夢想從來沒有這麼近過,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觸及到一般!
他笑了!
一陣得意的笑聲之後,宮主對男子吩咐道:“今天高興,吩咐下去,設宴三天!”說完之後低頭仔細的觀看起手中的玉佩,走到窗前,將玉佩對著窗口斜射進來的晨光晃了晃,接著,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手中的玉再次晃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他急切的將玉拿到手中仔細的觀察起來,是那枚玉佩沒有錯啊,可是爲什麼什麼都沒有?現(xiàn)在玉已經(jīng)變成紅色的血玉了,爲什麼陽光照不出玉里面隱藏的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男子見宮主忽然變了臉色,急忙問道:“主公,怎麼了?這玉有什麼問題嗎?”
“這玉是怎麼來的?”
“回主公,這玉是九方副座用獵鷹帶回來的!”
“九方副座呢?”
“副座還沒有回來!”
“你去等著,副座回來叫他馬上來見我!”
“是,主公!”男子見宮主臉色凝重,也不敢在此多呆,趕緊出去,在外面候著!
半個時辰之後,九方一塵一身長袍纖塵不染的回來了,手拿玉簫,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看著在門口的玄色長袍男子忐忑不安的樣子,笑道:“玄使,何事如此忐忑啊?”一臉美豔的笑讓男子皺了眉頭,他就是看不慣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
“九方副座,您傳回來的玉佩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主公讓你回來了馬上進去見他!”玄使板著臉說道!
九方一塵笑容一斂,快步進
了議事大廳,見主公手拿玉佩站在窗口發(fā)呆,九方一塵一怔,難道真的出了問題?不會啊?
“一塵見過主公!”
“起來吧!一塵,今天辛苦你了!”說著轉(zhuǎn)身笑對著九方一塵!
“一塵不敢!剛纔紫衣使說這玉佩有問題?”九方一塵關心的是玉佩的事!
“的確出了點問題!今天你們?nèi)サ臅r候這玉成了沒有?”
“已經(jīng)成了,不過,讓我們意外的是那楚煦翱並沒有馬上用玉佩去救他的心上人,反而是守著小姐,我們?nèi)サ臅r候他的人都守在洞口,屬下想帶走小姐的時候,他拼了命的來阻止!看樣子,似乎是真的喜歡上小姐了,不過,屬下估計他也是剛剛醒悟過來,不過,爲時已晚,小姐那時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
“她最後,走得怎麼樣?”九幽宮主的聲音帶著一絲害怕!
“屬下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昏迷了,但是臉上卻是痛苦含恨的,按說,服用回玉香之後,只會全然沒有意識,死時應該是安詳平靜的纔對!”
“痛苦含恨?你沒有看錯?”
“絕對沒有看錯!少主要救她,屬下仔細看過小姐的!的確是痛苦含恨的表情!”
九方一塵剛剛說完,九幽宮主就一拳打在窗戶上!怒道:“那個混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主公!......”
“小姐的屍體呢?”
“屬下離開的時候少主留下說要陪陪小姐,讓屬下先帶玉佩回來!”
“馬上讓獵鷹傳信給少主,讓少主馬上帶小姐的屍體回來!”
“是,主公!”
九方一塵知道事情緊急,趕緊轉(zhuǎn)身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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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人居翱庭軒內(nèi),楚煦翱蒼白著臉躺在牀上,雙眼無神的聽著夜寒的彙報,“沒有找到夫人,冰棺被人打開過,裡面有血跡,但是夫人卻不知所終,屬下覺得是有人盜走了夫人的遺體!”
“胡說什麼,什麼遺體?本皇子倒下之前她還活著,還活著,沒有死,她還沒有死!”楚煦翱有點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一定是那些黑衣人帶走了羽兒!一定是的,夜寒,你去給我查,一定要查到這些黑衣人的底細,快去!”
“主子,司徒公子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了,你看?”夜寒忽然提醒道!
楚煦翱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道:“帶他到書房吧!我馬上就到!”
“是,主子爺!”
楚煦翱慢慢的起身,候在一邊的丫頭趕緊上前給他穿衣梳洗!楚煦翱到書房的時候,司徒狂瀾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楚煦翱來,也不行禮,面色陰霾的看著這位二皇子殿下!楚煦翱自知虧欠,也不怪罪他的無禮,進了書房!
“二殿下,這次你總得給我們司徒家一個交代吧,籽言爲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活死人,這次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爲什麼連籽語也丟了命?”
“瀾,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居
然有人來搶玲瓏血玉!對方人多衆(zhòng)多,而且武功高強,我?guī)У娜颂伲购至粼诹俗蜒阅茄e,所以纔會遭人暗算!是我對不起你們司徒家!”楚煦翱一口氣說完,頓了頓又接著說:“我會查出那夥兒黑衣人的底細,把玉奪回來,籽語已經(jīng)去了,我一定要救回籽言,況且,那玉......”
那玉是羽兒的心頭血澆灌而成的,羽兒現(xiàn)在是生是死還未可知,楚煦翱閉上雙眼,腦海中是冉月兒最後那含恨的眼神!楚煦翱現(xiàn)在想到依然控制不住的渾身發(fā)冷,她恨自己,她是該恨自己啊!
司徒狂瀾什麼時候走的楚煦翱已經(jīng)不知道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呆在書房裡面的小房間裡,四壁掛滿了冉月兒的畫像,有哭的、有笑的、有天真的、有冷然的......唯一沒有含恨的!楚煦翱此刻終於淚水長流,往昔種種,終不可挽回了嗎?那個清麗如仙的女子就這樣在自己手中凋零了......
羽兒,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再多的內(nèi)疚、再多的歉意、再多的悔恨,她已經(jīng)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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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翧沒想到自己離開冉月兒才幾個月,就發(fā)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的月兒不見了!他好不容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滿心歡喜的來見他的月兒,可是,他的月兒卻不見了!發(fā)動了所有炙炎閣在京城的人手去查,卻得來讓他幾乎崩潰的消息:二皇子楚煦翱帶月兒去了摩雲(yún)山中的一個冰洞,取了月兒的心頭血,欲用這心頭血澆灌得來的玲瓏血玉完成血祭,救他的戀人司徒籽言!後來,九幽宮的人打傷了楚煦翱,搶了血玉,月兒卻不見了,消失了!
“怎忙會消失了?再查,生要見人,死......”死也要見屍這四個字展翼翧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怎麼也不願相信月兒會死,即使知道她失的是心頭血!心頭血,那是要刺破心臟才能得到的,即使是自己,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會很危險,何況沒有功夫的月兒,那樣的傷,她還怎麼能活!
血祭,血祭,玲瓏血玉!
“將離人居的宋媽帶出來,不要驚動任何人!”宋媽是冉月兒母親的貼身丫頭,在當年宮變的時候和月兒的母親分開,她應該是最清楚玲瓏血玉以及血祭的人!
展翼翧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忽然有點恨自己,自己爲什麼不早點下山,自己如果守在月兒身邊的話,那個該死的楚煦翱怎麼能這樣傷害她!!摩雲(yún)山的冰洞,自己就是從山上下來的,那時候自己離月兒那麼近,自己怎麼就沒有發(fā)現(xiàn)山中的異樣,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迫切的想下山來見月兒,爲什麼?如果自己細心一點,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什麼,說不定,月兒就不會出事!展翼翧感覺自己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痛得無以復加,爲什麼會這樣!!以爲自己練成了天象神功,恢復了樣貌,和月兒就不再有阻隔,沒想到......那種無力感再次襲來,幾乎抽走了展翼翧身上所有的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