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端起酒杯道“皇上,就讓今天臣妾也陪你喝個痛快。”一杯杯美酒的下肚,可是福臨卻絲毫沒有喝醉,反而腦子越來越清醒了。心中不知爲(wèi)何總隱隱不安,也不能盡情享受那歌舞表演。就連身邊的美人也沒有之前的誘惑人了。心中煩亂不已了。
沒有一樣能夠讓自己順心的。全部都是心煩,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那張因爲(wèi)恐懼而臉色蒼白的臉。哆嗦的嘴脣,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需要自己保護(hù),愛護(hù)的女子,因爲(wèi)她他得到了爲(wèi)數(shù)不多的幸福。曾經(jīng)那麼恩愛的日子他怎麼能忘記,她帶給自己多少溫暖和快樂。
夕兒,她的孩子剛剛離去,她的心多麼悲苦,自己卻在這個時候臨幸其他妃子,她當(dāng)然難受。不,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再出什麼差錯,她的身子越來越差,現(xiàn)在自己又這樣發(fā)脾氣,她可能受到的傷害更大,自己怎麼能這個時候和她鬧的這麼大呢。
他突然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心理那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明顯了。一失手,把酒杯都打碎了。“皇上,你怎麼啦,皇上。”“皇上,喝酒啊,皇上。”二人頓覺不妙,此時的福臨眼神那麼可怕。他伸手就推開了二人,跌跌撞撞的而去。
“皇上,皇上。”小荷追出去,氣急敗壞。皇后則跟著她。二人的臉越來越扭曲。小荷重重的跺腳道“皇后,你看皇上他倒現(xiàn)在還想著那個賤婦。”“他竟然還想著董鄂妃。”皇后也氣極了,想不到就連小荷這樣的尤物都留不下皇上。
宮人們都小跑步子
跟上皇上。今日的皇上走的如此急。彷彿有什麼急事一樣。可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爲(wèi)皇上的表情太可怕了。穿過坤寧宮。便是乾清宮了。走入花園時兩個宮人急急忙忙的正好撞在了匆匆而來的皇上。
“該死的東西。亂撞什麼。”兩個奴婢立刻跪下著急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怎麼回事,”“董鄂妃剛纔突然暈死過去,現(xiàn)在奄奄一息,病情危急。”福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翁的一聲。完全顧不得兩人在說什麼。
飛奔著向乾清宮而去。並不長的一段距離,此時卻讓奔跑中的他感到好遙遠(yuǎn),她就要離開他了,他再也看不到她那嬌笑的笑顏。他心急如焚,這長廊爲(wèi)何這麼長,彷彿整個世界塌了,他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要失去了。不,她不能死,她怎麼能離開呢。不。
只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隨之毀滅,沒有任何的希望,他一定要讓她活著,讓她活著,不惜一切代價。他奔跑的腳步聲和靜默的走廊成對比。一聽這腳步聲,所有的宮人都跪下。沒有任何人做聲。“貴妃呢。貴妃呢。”他語不成聲,顫抖著問著身邊的宮人。
門口站著御醫(yī)。垂著頭。弓著身子,一見他,下的不敢出聲。撲通跪下道“皇上,娘娘的病,臣等無能爲(wèi)力,皇上恕罪。微臣罪該萬死。”
他顫抖著手指著那御醫(yī)道“你在胡說。胡說。朕的愛妃怎麼能有事情,朕命令你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她健康的活在朕身邊,否則朕便砍了你。”那幾個御醫(yī)嚇得都跪在地上
不敢起來。福臨衝進(jìn)了內(nèi)殿。他突然不敢上前。雙腿發(fā)顫,四周那麼寂靜,難道她,夕顏她,她真的離開了。不,不。
死了,夕兒死了,她死了,他心理只剩下這個念頭。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皇上,皇上。”站在那的宮女都不禁叫道。皇上居然因爲(wèi)貴妃娘娘的病情爾跌坐在地上,看來皇上還是對貴妃娘娘有感情的。
他忽然爬起來,幾步走到了牀邊。牀上,一張慘白的臉,頭髮凌亂,嘴脣早已咬破,渾身上下都彷彿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似的,正軟軟的在牀上趴著。她的手無力的放在外面。呼吸微弱的很。臉上帶著無比的痛苦和恐慌。她真的這次病情很嚴(yán)重。嚴(yán)重到近乎休克了。
御醫(yī)說自從鏟子後,她的身子就柔弱的很,經(jīng)不了任何的刺激,此次自己和她的大吵,一下子刺激了她,讓她更是近乎情緒奔潰,歇斯底里,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應(yīng)該好生安慰,而不是去和她惱羞成怒的大罵。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這世界還有什麼讓他所留戀的。什麼都沒有讓留下去的勇氣了。他的手顫抖著伸出來,放到她的鼻端。卻不敢放下去,就算聽到了那呼吸聲可是他還是害怕這一切真的只是錯覺。
而此時的御醫(yī)看到皇上站在一邊,只能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皇上,此刻你不適宜留在乾清宮,如果貴妃娘娘看到你在這裡情緒肯定會再次奔潰,到時候情況會更加嚴(yán)重。”他說的是實話,此時夕顏最不想見的人便是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