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莞樓裡飄蕩著宛轉(zhuǎn)悠揚的小調(diào)。
唱曲的姑娘一身素衣,斜在一邊的髮髻上彆著一朵梨花。
楚楚可憐,唱到動情之處,眸子裡噙著淚光。
紫星掃了一眼,便看到正坐在二樓處的司徒傑和司徒虎。
兩人穿著常服,一個閉著眼睛聽著曲,一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唱曲的姑娘,人家哭,他也跟著擦著眼淚。
紫星和一諾互看了一眼,相視一笑。
她們徑自的上了二樓,一諾撥開珠簾,司徒傑不滿的回頭瞪著她道:“走錯地兒了吧?別打擾爺聽曲。”
“是沒空位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兩位表哥這兒坐一會兒!”紫星從一諾的身後走出來,笑著問。
兩人一看是他,都差點直接栽倒下來,忙的站起身,意外又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公……”
“沒什麼公不公的,我也是來聽曲的。小二說雅間都滿了,我也不想在下面坐著,正好看見了兩位表哥,應(yīng)該不介意我蹭杯茶水的吧?”紫星笑著道。
“哪會,哪會!來,坐這兒,坐這兒!”司徒傑忙的讓開了自己的位置,紫星那兩聲表哥,叫的他們受寵若驚。
要知道,雖然是有層這個關(guān)係在當(dāng)中,可他們畢竟還隔著親,他們哪裡是真的敢把自己當(dāng)成她的表哥來自處。
紫星坐下之後,瞧他們兩個有些侷促的站在一邊,示意了一下道:“你們也坐啊!我都說了,我只是來聽曲的,順道的來蹭了杯茶水,若是你們這樣,那我可就不好意思在待下去了。只能等到下次人少的時候再來了。”
“哦,不,不,沒事,沒事,我們坐,我們坐!”司徒傑拉了一下司徒虎,兩人這才坐了下來。
他們已經(jīng)沒有心思聽曲了,面面相覷的不知道紫星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
紫星也沒再管他們,當(dāng)真一副認(rèn)真聽曲的樣子,聽了一會兒才道:“早聽說這兒來了個新的唱曲的姑娘,沒想到當(dāng)真是唱的不錯。下次倒是可以請他們?nèi)m裡給母后唱唱!比那些鬧騰著的熱鬧戲,好看多了。”
她說起了唱曲的姑娘,司徒傑立刻來了興致的道:“她叫白霜霜,母親才過世不久,所以一直都穿著素衣。聽她唱曲,總覺得哪哪都是悲傷的。沒想到公主也喜歡這樣的曲調(diào)呢!要當(dāng)真的讓她去了宮裡,那還真是她的福氣。”
“是嗎?還是喪期,就要出來賣場,身世也是可憐。”紫星故作詫異的附和道。
說起了這個白霜霜,司徒傑和司徒虎也不像剛纔那般拘束了,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氣氛也不似剛纔那麼僵硬了。
見他們兩個話多了,也放開了許多,紫星才找了個機會,漫不經(jīng)心的問:“對了,藍(lán)兒姐姐最近怎麼了?上一次,我瞧見她的時候,見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如今可好了?”
“她哪是身體不舒服!”司徒虎嗤了一聲,司徒傑忙的推了他一下。
可是非但沒能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反而讓他說的更歡了,“你緊張什麼啊?紫星公主又不是外人,她難道還會說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