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用了平生的力氣纔將他拖回到牀上，累得直喘氣。聽得他口中叫了幾聲“憐香” 雙淚便滾了下來。輕輕說道：“我的少爺！天下的女子，千嬌百媚的不知有多少！眼前就有三個，你又何必爲了一個憐香表小姐這樣折磨自己？”牽過被子爲他蓋上。金念如醉夢之中伸出手去，已抓住她的左手?？谥姓f道：“水珠！陪我一下！”

小月聽了這句話，心裡愈發的難受：“少爺不是忘不了憐香表小姐！他還記得水小姐！”見少爺仍握著自己的手，只好坐在牀邊！又聽得金念如道：“你爲何要這樣對我！憐香是你的兒媳婦??！”小月心裡道：“原來少爺過不去的是老爺！老爺太過分了！”見金念如眼眶有淚水，伸手去替他抹眼淚！她一邊抹金念如的眼淚，自己的眼淚卻如黃河堤決一般！

金念如叫了二聲，伸手一拉，小月便倒了下去！金念如抱著小月，將頭靠在她的頭上，伸嘴去親小月的嘴，小月沒動。臉一下子紅了，心裡樸樸的跳，居然十分歡喜！也忍不住吻著金念如！金念如親了二下又鬆開了頭。將頭靠到她的胸部。口中叫道：“娘！外公會來麼？趙偉去接外公了？”過了一會兒，漸漸的沉了，向裡翻過去，慢慢地鬆開手，沉沉睡去！

小月輕輕起來，替他重新蓋好被子！臉仍很紅！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脣，又舔了舔嘴脣。按了按急跳的心！心想幸好門是關著的！她靜靜地站了許久。自覺臉不紅了，轉頭去看金念如。心又撕裂般的痛：“老太爺死了！夫人死了！姨娘又不知道那裡去！二老太太的話又嚇不著老爺！現在還有誰可以爲少爺做主？去掉少爺的屈辱？”她是這樣想，但也知道，即使老太爺復活了也沒用了！憐香表小姐已嫁作人婦了！此時又能怎樣？

小月不能回答。只有回房睡覺！她躺在牀上才發覺自己的胸太小了。她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此時想起，只覺臉紅。又站了起來自己摸一下。胸是小點，但不太??！又找出鏡子，自己看了看面相。自覺自己這面相有點後福！心裡忽然想到：“少爺成親了，會不會納我當個小妾？”

……

金念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見小月不在，便坐在牀上想。他昨天喝得太多了，許久不喝酒，心裡又有事，已經忘了昨天害小月發春夢的事了……哦不！他不知道有這樣的事！他此時想的是那日衆人的混戰！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每招每式都還在，但此時拆開，覺得無味！心想根本沒必要使那麼多花招！要殺人不用那麼多花招！又不是江湖賣藝想掙點銀子！他仔細地想著，慢慢地捋直思路！心道：“道可道，非常道！大相去無極，太極化無形！程先生早就告訴我了，我還自稱聰明，到現在才明白！其實我不是聰明人，我要是聰明人就不用這麼久才明白的！程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的博學？”他一字一句地想著程先生對自己所說的話。漸漸的開朗，原來今日種種，程先生早就說了！程先生非但博學，是個仁慈的長者；好像真如小月所說，是個會算的人？他早就知道了道的意思，可爲何不直接告訴自己呢？不對！其實他已經說了，自己沒明白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