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明說了一通，又喝了口水。又道：“本來想攢些錢銀，若不還他，這期便與他同上京城會試，若得寸功，我錢德明自不忘他的恩情。誰知去年十月，同窗好友劉仁軍便過來管我還錢。我當時只攢了十二兩白銀，見他問起，自知理虧，急忙拿去還他。誰知他卻說，連息加起，要還二百二十兩銀子！我當時就奇怪，誰知他當時拿出我寫的借條了，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費！我當時一看就明白了！”

小月忍不住問道：“你寫的是什麼狗屁借條？利息這麼大？你是傻的？這麼大的利息你也敢借？保準你能高中狀元不成？”

錢德明嘆了一口氣。道：“他當初說是出資助我！根本就不算借，並沒有寫借條！再說我們關係非常好，用不著寫借條！”

小月問道：“你沒寫借條？這張借條是假的？他故意詐你銀子？”

錢德明道：“借條倒是真的！只因舊年七八月間，他曾叫我在一張白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說是比比誰寫的好看，他說文才不如我，筆功我不如他！我當時沒想到他故意來害我，又是同窗好友。又說鬥筆功，自然是要寫的！上面的借錢之類利息之類自然是他自己寫上去的！”

金念如點頭道：“他家有錢有勢，又有你的親筆畫押！你自然是要還的！”

錢德明點頭道：“是的！但我本來就是窮，沒有那麼多餘錢！只有忍了，問他是否可以寬限時日？我錢德明決定還的！誰知他卻說用我的妻子來抵押，幾時還清錢銀，幾時還我妻子！我當時一想，全明白過來！”

錢德明停了停。見沒人接口。又道：“想必他的當初，就是想哄我上京，要來霸佔我的妻子！恰好這孩子病了一回，我沒上京；他又設計來害我！大概是從我們相交的最初，他便開始設計來害我，要霸佔我的妻子！”

金念如嘆了一口氣。道：“想必嫂夫人國色天香，如西施一般的女子？”

錢德明點點頭：“在我眼中，賤內自然是世無僅有！只可惜我無力還錢。他又有權有勢！舊年十一月搶過去，我告了二回，被掌了二回嘴，知道官官相護，錢權交換！我一介草民，也就無力了！”

水珠怒道：“你這是什麼狗屁同窗好友？”

錢德明輕輕一嘆。掩不住他的屈辱。道：“我熟讀聖賢之書，以明月之心待人，又豈會知道人心隔肚皮？”

水珠冷笑道：“這種畜生也配讀聖賢之書？”照她的脾氣，此時長劍已經撥出來了。只是在金念如的面前，不能壞金念如的面子才強忍著！

金念如道：“你仍愛著嫂夫人？”

錢德明點點頭。低下頭去。他也知道老婆被人搶去不是光彩的事！

金念如又輕輕一嘆。道：“我可以幫你贖回來！你會不會嫌棄她的身子已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