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道：“我跟他們是有仇！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我倒真的不知道！只是我師父在生之時經常提起！我一出師門就提著劍衝殺過去！這幾年來來回回的有七八次吧？只是每次我都是偷偷的上去，偷偷的殺幾個人又逃跑；反正是見頭不是路得先走！到底是他們人多，不跑是不行的！可惜來來回回的雖很多次，對他們的事倒真的不是很知道！這些年也只道聽途說，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念如道：“我年少之時在書上看過，也不是很記得。好像是在南朝時晉安王陳伯恭兄弟九個人，逃難逃到山上蓋了九間行宮來住下，後人就叫九宮山！到了南宋有個道士在九宮山修煉才名氣大點！可名氣再大，向來都是道家修煉的地方，怎麼會有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到九宮山佔山爲王了？”

水珠笑道：“怎麼叫做佔山爲王？九宮山方圓不下千里，裡面更是羣峰無數，大大小小的山頭誰能算清楚的？又是山高林密的！他們纔不敢到人家道家的地盤去開山立廟，只是霸佔了一個小山頭罷了！因爲都是做無本生意，江湖人江湖規紀才九宮山九宮山的叫！他們要是去人家道教的地盤開山立廟，早就被人家趕走了！可惜的是，做道士的講究修煉成仙，又不敢殺人！聽江湖傳言，人家道士也警告過上官青雲好幾次，也去找他好幾次！只是九宮山山頭無數，又樹多林密，你一上來，上官青雲早就沒影了！剩下幾個蝦兵蟹將、老弱病殘，做道士的又不敢殺人。最可恨的就是不肯悄悄的去，十回之中，有一回碰到也算偷笑了！一年就是去三百回，大搖大擺的去，上官青雲見頭不是路，找得著他纔是怪事！道家的去找他幾回都沒找著，漸漸的也生煩厭了！真可憐這些道士，事事講究正派！要是學著我偷偷的摸上去，這會兒上官青雲早就吃紙錢去了！”

金念如不由失笑道：“人家修道之人自是正派！那會像你？”

水珠一時說得興起，居然自己說自己不是的人！雖然她也從來沒說自己是正派人士，卻此事論起，倒有自毀長城的嫌疑。聽得金念如一說。心裡把自己罵了幾回！明知金念如是正人君子。只好問道：“你也看不起我？”

金念如一怔。知道自己口氣重了，知道百毒魔女是爲自己變了。便笑道：“不是！我是說人家到底是世外之人，都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倘若如我們凡夫俗子，不被天下人恥笑？”

水珠這會才放下心來。道：“唉一 一出家修道呢？故事中說這個神仙那個神仙！但我們就沒有見過真神仙！你說人會不會真的登仙化羽？白日飛昇？”

金念如怔住了！故事他自然也聽過不少，也真的沒有見過神仙。怔了一會兒。道：“三花聚頂原是夢，騰雲駕霧亦非真！我是不相信人可以成仙的！要是人可以成仙得道！那蛇精狗精豈非也是真的？你相信？”

“這個我倒真的信！我們見不到神仙，是因爲我的根基淺薄，不配見到神仙！”

金念如哭笑不得：“那這樣說來，世上根基淺薄的豈止你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