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湖州城錢也無任何陷阱壕溝之類,所憑藉的便是高聳厚實的城牆。先鋒大將端坐在湖州城前沿,遠離弓箭手射程之外,手下四名傳令兵負責(zé)忠實地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五千名重甲盾牌步兵,高舉著巨大的盾牌走在前頭,後面跟著一千個雲(yún)梯士兵,最後還有五千的射手緊跟。發(fā)動了第一波的進攻。
一般來說,大型的攻城戰(zhàn)的頭兩天,雙方都是戰(zhàn)得極爲(wèi)遊刃有餘的。一則是因爲(wèi)兵員物資充足,士兵的精力與戰(zhàn)力充沛,所以頭兩天比拼的便是兵員的素質(zhì)。當(dāng)然守城方憑藉城牆之利要大站上風(fēng),可是等到大規(guī)模的消耗產(chǎn)生以後,你沒有兵力守城,城牆修的再堅固也是無用的。
所以當(dāng)湖州城的弓弩手躲在箭垛裡面發(fā)射了瘋狂的射擊之後,漫天的箭雨立時奪取了千條乾隆國士兵的性命。
這還是有盾牌手在前面擋著,要不然傷亡更多。若是正面對戰(zhàn),盾牌步兵絕對是弓箭手的夢魘,可是如今雍正國佔據(jù)地利,以高打低,你盾牌固然是可以掩護住上方,可是就步兵必須用手高舉著,一個盾牌上百斤重量,舉不了不多時就舉不動了,人家弓箭手馬上就趁這個時候發(fā)出追魂奪命的弓箭。
先鋒大將見瞬間士卒傷亡過千,卻是面無表情。畢竟能做到他這樣三品的武將,不知道是用多少底層士兵的鮮血堆積起來的。
“五十門拋石機,準備!”先鋒大將沉聲發(fā)令。身爲(wèi)首發(fā)的隊伍,他手中擁有的的拋石機佔據(jù)了全軍的一半,算是手上最爲(wèi)犀利的武器了。
拋石兵緩緩將笨重的拋石機移了上來,這個大傢伙威力巨大,而且射程比弓箭還要遠些,所以用遠程弓箭根本破壞不了。
碩大的石塊在拋石機的彈射之下,帶著巨大的呼嘯聲朝湖州城上方飛去,所落之處,便將城頭砸的塵土飛揚,處處凹陷處大坑。
不少雍正國的士兵沒有見識過這個大傢伙的威力,沒有藏好身子,立時被巨大的石塊砸的腦漿迸出,樣子及其悽慘。
趁著這當(dāng)口,先鋒大將發(fā)出了全軍衝鋒的命令,一萬的士卒簇擁著雲(yún)梯瘋狂地朝城頭方向奔跑,雲(yún)梯手最主要的就是要跑的快,在敵人反應(yīng)不及的情況下能夠假設(shè)更多的雲(yún)梯攀上地方城頭。
此時拋石機的石塊已經(jīng)全部發(fā)射完畢,今日暫時是用不了了,拋石機兵又急忙將這些大傢伙推了下去,等待晚上收集好石塊,明日再派上用場。
少了拋石機的威懾,雍正國一方亦是感到壓力大減。若是敵軍能夠不停地發(fā)射這些石塊,這仗打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好了,免得被活活砸死那麼可憐。
躲在各處的士兵紛紛閃身出來,手擎這長矛鐵槍,滿臉殺氣。身後便是雍正國的的父老鄉(xiāng)親,由不得他們不拼命。
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一桶桶溼滑的液體被運了上了,紛紛往城牆之下淋去,許多乾隆國雲(yún)梯手剛剛爬上雲(yún)梯,便被淋得一身溼滑,再也站不穩(wěn),失手跌下雲(yún)梯,也慘號一陣便斷了氣。
也有極少數(shù)身手敏捷的乾隆國士兵僥倖爬上了城牆,卻馬上被一擁而上的雍正國士兵給亂刀分了屍。
先鋒大將見己方攻城陷入不利的狀態(tài),便馬上下令暫借守兵,待那些溼滑的液體幹了以後,再行進攻。
這樣的模式日夜不停地進行了兩天,其間錦衣雄還給先鋒大將增派了三萬步兵。雖然先鋒大將爲(wèi)此付出了二萬的兵力,而湖州城中損失的士卒才五千餘人,可是參與守城的士兵卻皆是疲憊不堪,兵力嚴重的不足和敵方不分晝夜的進攻,讓這些守城的士兵雙眼皆是充滿了血絲,兩天來,這些士兵歇息了還不到兩個時辰。
攻擊持續(xù)了兩天,第三天先鋒大將終於下令部隊暫停歇息一個時辰,趁著這個機會,奉命死守城頭的大將急忙找到威武候訴苦:“侯爺,您就給我再派些兵吧,我手上的二萬弟兄都快撐不住了!”
城頭大將的話透出了一個駭然的情況,雍正國的守城部隊此時竟然還不到三萬,這要是讓錦衣雄知道,肯定會後悔不迭,因爲(wèi)他要是全線出兵,在湖州城不要一日就要告破,而楊先知的佈置此時還不是很到位。
可是楊先知正是利用了錦衣雄對自己的畏懼之心,所以之以少量兵力死守城頭,拖延時間,另外的部隊盡數(shù)蓄勢,準備留待決戰(zhàn)。可是此時除了威武候與楊先知自己,再也沒有人知曉楊先知的整個計劃。
威武候神色肅穆,深深望了自己手下的這員大將,沉聲說道:“敵衆(zhòng)我寡,我們?nèi)羰窍胍H珖遥Wo皇上,就必須要有所犧牲。如果城頭破了,我希望你是第一個堵上缺口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沒法給城頭徵兵,城頭所有的部隊都要做好爲(wèi)國捐軀的準備。
城頭大將一聽威武候的話語,便明瞭其中含義,當(dāng)下暴烈地說道:“侯爺放下,屬下定不會給您丟臉!”說完便給威武候深深行了個禮,便徑自回城頭了。
威武候看著屬下剛猛的背影,眼中射出了深沉的悲哀之色,這可是他的親信大將,如今卻要讓他死抗乾隆國的進攻,極有可能回不來了。可是爲(wèi)了大局,他也別無他法,只能派自己最親近的屬下才能保證計劃的成功實行。
兩天的戰(zhàn)況結(jié)果經(jīng)過錦衣雄與臥虎先生的分析,終於被二人看出了端倪。這雍正國的城頭防守兵力好像十分地不足。因爲(wèi)兩天之內(nèi),乾隆國的軍隊足足衝上了城頭二十一次,雖然都最終被雍正隊生生逼退,可是此時湖州城城頭兵力不足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錦衣雄當(dāng)下決定再增派八萬大軍偕同先鋒大將攻城,這已經(jīng)是他手上一半的兵力了。
就在大戰(zhàn)開始之刻,諸葛龍飛等人卻在街頭傻傻的站著,不過那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與衆(zhòng)不同的氣質(zhì)確實讓人目光一亮。
“現(xiàn)在的世道可是越來越亂了……”諸葛龍飛有些無奈的看著王一兵說道,然後又很無趣的向玉葉公主招了招手。
“是啊,這兩個毛孩還真是囂張,你說我們要不要讓這個總督大人出點難題呢?”王一兵看似徵求的看著諸葛龍飛說道。
“謝謝你。這兩個毛孩的後臺可是大名鼎鼎的總督大人,不知這位兄臺的後臺又是誰呢?”“我看還是少惹麻煩,這個世道確實是亂啊。”玉葉倒是有些女子風(fēng)度的朝著王一兵一笑,點頭致謝道。
“小小總督……哈哈,我的後臺是誰?你想知道嗎?”王一兵有些崇拜的看著諸葛龍飛,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心想要是報出諸葛龍飛,很有可能整個青色大陸的人都耳熟能詳。
“恩,我們還是少惹麻煩吧。我們的後臺是衙門大人……”諸葛龍飛見王一兵很快就要將自己推到風(fēng)口浪尖,只好開口打斷道。
“衙門?小小的縣衙門?你們的後臺還真是大的驚人……”玉葉差點把持不住,大笑了起來。不過在宮中養(yǎng)成的小小習(xí)慣,和自身的修養(yǎng),還是讓她剋制住了這樣的衝動。她只是有點奇怪,這位面前衙門的衙役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和總督較勁。如果此時要是在康熙國就好了,她這個大名鼎鼎的公主,可是一張大大的皇牌。
“我的後臺可是……”王一兵還想爭辯什麼,不過見諸葛龍飛微微眨眼,只好吞進了一些要說出的話。如果真從現(xiàn)在的局勢分析,諸葛龍飛這個後臺也許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偉大。
“你認識我嗎?”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刻,諸葛龍飛突然向玉葉邁進了幾步,有些好奇的問道。他的眼神猶如秋波柔情,充滿了一種憐惜和萬分的期待。
“你問我嗎?”玉葉有些驚奇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王一兵,這才確定了下來。
“你是不是想要亂認親戚關(guān)係,還是故意想和本人套上交情……”玉葉也不缺乏可愛,有些矛盾的說道。她對面前的這位還不知名的諸葛龍飛極其好奇,因爲(wèi)從剛纔的舉動上來看,這個人顯得高深莫測,或許也是一位高手。而趕來的王一兵似是對諸葛龍飛言聽計從,難道他就是縣太爺。
“我們或許真的認識,我可以從你的身上找到很多回憶中的感覺……”諸葛龍飛有些癡迷的說道,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自然會把一些消逝而珍惜的回憶一直沉澱在腦海之中。
“我可沒有斷袖之癖。”玉葉不以爲(wèi)然的揮了揮手。
“你這個小丫頭,你以爲(wèi)我們看不出來啊。”王一兵也是個實在人,很快就憋不住的直接說道。這可把玉葉說的滿臉通紅。
“我們走吧。”諸葛龍飛搖了搖頭,他想就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相親對象的前世,而自己現(xiàn)在也不可能改變什麼,只有順其自然。
“對了,你們怎麼敢得罪他們?”就在諸葛龍飛和王一兵就要轉(zhuǎn)身的同時,玉葉想了一會,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答。
“哈哈,我們正等著他來找麻煩……”
“不過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總督大人啊。我們只是小小的衙門當(dāng)差……”王一兵有些無所謂的說道,不知不覺也逗起了這個女孩。”
“是的,他們很快就會來找麻煩的。”諸葛龍飛也不以爲(wèi)然的笑道。這讓玉葉更加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