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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思涵在朱家衆(zhòng)人炙熱的目光注視下,顯得有些拘謹(jǐn),不過還是迅速的走到了朱鶴軒的面前:“我在這兒。”
“思涵,我有話對你說,是……之前沒有說完的。”朱鶴軒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擔(dān)心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不到她了,所以有些話,他一定要今天和她說清楚。
“不不不!”錢思涵條件反射的連連後退幾步,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她搖搖頭,語氣變得柔軟了幾分:“鶴軒,你先好好養(yǎng)傷,有什麼話……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再說。”
朱鶴軒看見她如同驚弓之鳥,也沒有再繼續(xù)逼她,他不想嚇壞了她,或許有些事情真的是急不來的,他還是得再多些耐性才行。
“先送病人回房,術(shù)後需要休息,夜間不準(zhǔn)探視。”醫(yī)生有條不紊的低沉道,護士按著交待推著朱鶴軒離開。
“鶴軒,我明天再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錢思涵追上去兩步,男人的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
只是,隨著推牀的移動,當(dāng)卓烈炎高大欣長的身影落入朱鶴軒眼底時,男人深邃的眸光倏然黯下,眸底隱藏的溫柔也在瞬間消褪的無影無蹤。
……
朱家人都去了醫(yī)生辦公室,似乎想更進一步的瞭解朱鶴軒的情況,錢思涵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其它選擇,只能回家了。
拖著疲乏不堪的身子,她默默地走在前面,卻能感受到身後有一雙腳,自始至終保持著一定距離,卻一直緊緊地跟著她。
電梯裡空無一人,錢思涵先走進去,順手按鍵想關(guān)上電梯時,男人的步伐同時邁了進來,氣氛在瞬間似乎變得尷尬緊張,錢思涵抿了抿脣,朝後退了幾步,將前面的位置騰空出來讓給他。
“我送你回去。”卓烈炎背對著她,目光連瞟也未瞟她一眼。
錢思涵怔怔,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他的話當(dāng)然是說給她聽的,否則難不成是在和鬼說話麼?
“不用,我自己坐計程車。”錢思涵淡淡應(yīng)聲,撇臉望著角落,也同樣沒有看男人一眼,這畫面看著著實是有點詭異,兩人明明是在對話,卻更像是在對空氣說,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一眼。
“再站到馬路上去攔嗎?這一次若是出現(xiàn)違章駕駛的,你打算指望著誰來救你?”卓烈炎平靜冷冽的聲音裡,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子怒意,他甚至不是生氣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約會吃飯,而是生氣她爲(wèi)什麼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能讓人放心。
“你……”錢思涵微微一怔,他怎麼知道事情的起因?只是她還來不及問清楚這個問題,電梯就已經(jīng)落到了車庫層。
不由分說,卓烈炎拽拉上她出了電梯,錢思涵輕嗔出聲:“你想幹什麼?”
“送你回家!”卓烈炎的口吻冰冷,鐫刻的俊毅佈滿冷毅,依然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硬將她塞進了車,從駕駛座的車門進接扔到
了副駕的位置。
接著他自己上車,習(xí)慣性的鎖上了車門,錢思涵這會兒才調(diào)整好坐姿,感受到來自身側(cè)的的灼熱視線,撇開頭望著窗外黑濛濛的一片,一言不發(fā)。
“你又瘦了,朱氏這算是剝削勞動力嗎?這樣壓榨員工是可以告他們的,需要我?guī)湍慵s律師嗎?”卓烈炎的聲音漸漸舒展了些,大概是想調(diào)節(jié)空氣時彌散的緊張氣氛,他的語氣裡竟讓人感受到了幾分玩笑意味。
“不用,加班是我自願的,和朱氏沒有關(guān)係。”錢思涵清了清嗓子,淡淡應(yīng)道。
一問一答,空氣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錢思涵感覺到胸口有些悶,將車窗按下一條細縫,想要透透氣,空外逸來的一陣微風(fēng)將她的秀髮輕輕撩起,她突然感覺到一隻溫柔大手,貼到她的耳根,輕輕將她凌亂的頭髮捋到耳後。
卓烈炎的動作很輕很柔,或許還帶著幾分情不自禁,錢思涵鼓足勇氣緩緩回眸,對視上男人的眼睛,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光亮。
此時此刻,他的眸光是那麼的柔軟溫暖,這完全不一樣的他,可是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裡反倒變得更加不安,就像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籠罩,越收越緊,緊得令她無法掙扎,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這樣的感覺對於她而言是恐懼的,爲(wèi)什麼會恐懼?錢思涵她自己都無法說清楚。
“涵……”卓烈炎與她四目對視,落在女人耳際的大掌順著滑落到她的腰間,眷戀不已地傾身俯下,薄脣低低淺淺地落上她的額頭上。
他這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錢思涵一時怔愣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男人那雙一貫深沉的眼神裡也迸射出灼熱的火花。
下一秒,卓烈炎的脣已經(jīng)落上了她的飽滿的紅脣,也許他過於溫柔的動作,又或許是熟悉的溫暖懷抱能夠消除她的疲勞,錢思涵竟沒有反抗,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一瞬的溫柔,男人脣間的柔軟攻勢逐漸深入,將屬於他的狂魅的男性氣息,傾吐入她的丁香小口。
錢思涵的頭無力的靠在男人的肩頭,這一段時間的工作真的讓她很累,而他的懷抱帶給她遺失許久的安全感覺。
卓烈炎灼熱的薄脣柔情萬種地撩撥著她的丁香,毫不掩飾地傳達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舌尖的力道越來越重,愈來愈烈,愈來愈霸道,狠狠地糾纏在一起,時輕時重地啃咬著。
一點點,錢思涵的身體慢慢發(fā)生的變化,因爲(wèi)他的撩撥而開始輕輕顫抖,清晰聽見男人的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急促,高大欣長的身軀愈來愈覆壓而下,大手的動作也愈加肆無忌憚的下侵。
“不不不,不要再繼續(xù)下去……”錢思涵柔軟的身子完全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眼看著男人帶著顯而易見的攻擊性,貪婪的一路向下,她的整顆心都在顫抖,隨著他的動作,身體也開始顫抖個不停。
女人慾拒還迎的嚶嚀,逸入耳底也讓卓烈炎更加難以把持下面的衝動
,大手嫺熟的撥動椅下的按紐,女人副駕位置的椅子瞬間後傾,直接與後排椅交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張拼接牀。
“卓……烈……炎,你放開我。”錢思涵僅剩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繼續(xù)糾纏下去,她雙手努力的想推開他,可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只是更讓她生氣的是自己,她的身體竟然本能想要貼他更近,是那種毫無縫隙的融入。
卓烈炎霸道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深邃幽暗的鷹眸安靜的凝視著身下的女人,她酡紅的臉頰、迷亂的眼神,還有快要被她咬破的下脣,映入眼底都是那麼惑人心絃。
“我想清楚了,我們可以重頭開始。”卓烈炎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嘶啞的性感嗓音,夾雜著灼熱的氣息緩緩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錢思涵微微一怔,重頭開始?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根本就是兩條無法交集的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只是,男人完全沒有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再次覆上她那如同罌慄花一般鮮豔的脣瓣,那裡的香甜讓他無法自己,伸出舌靈果斷的撬開她的貝齒。
濃烈的令人感到快要窒息的熱情襲來,再次衝昏了錢思涵的頭腦,她只覺得一陣眩暈,再也抵制不了大腦傳來的倦意,幽幽吐出一句:“我真的……好睏!”
興致正濃的卓烈炎身子一僵,因爲(wèi)他感覺到身下的女人突然間沒有反應(yīng),身體一動不動,讓他緊張的伸指探至她的鼻尖,呼吸均勻,她是突然睡著了!不禁讓男人舒展的眉頭再度緊蹙成團,這樣的氣氛下也竟然也能睡著?這段時間的工作到底是讓她有多累?
男人胸腔騰昇的情緒變得複雜,看著她削瘦的小臉竟然會心疼,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至於那麼拼嗎?如果她喜歡,他甚至可以幫她開一家工作室,何必居人籬下,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
緩緩從她身上移離,卓烈炎同時脫下自己的外套,搭蓋上她的身上,座椅依然保持平躺,也是爲(wèi)了能讓她睡得更舒服。
……
錢思涵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竟躺在自己的牀榻上,情不自禁回想著記憶裡的畫面,突然驚得從牀上一蹦就坐了起來。
她記得自己和卓烈炎在一起,然後他們還接/吻了,然後……她好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竟然睡著了!在那樣ai昧的氣氛下,她竟然睡著了!
錢思涵自己也完全不能置信,可是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她怎麼會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媽——”錢思涵從房間衝到樓下,白玉蘭正幫著嚴(yán)嬸在準(zhǔn)備早餐,只見女兒的尖叫聲,嚇得她差點摔了手裡的勺子。
“多多,發(fā)生什麼事了?”白玉蘭一臉緊張的望向樓梯扶手方向,錢思涵的小腦袋拐角處探出來。
“昨天晚上……誰送我回來的?”錢思涵吱吱唔唔,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