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新民軍的兩艘炮艇,一艘被擊中冒煙沉沒了下,一艘受傷了。
又追出十五里水路,竟然追到了監(jiān)利縣的境內(nèi)的江心大島。
而這時三江水師終於停止了逃跑,又擺出錐子隊形,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恩!什麼意思,難道那吃煤的傢伙沒力氣了。”楊嶽斌可不是笨蛋沒有見識,在江南打過仗跟英法z戰(zhàn)艦配合過,明白這洋船可是吃煤的。
沒有這完意,那船就走不動了當(dāng)下更加激動起來。
如此就能俘虜了。
“福候,快看,那是什麼,新民軍的後面怎麼又有船了。”
聞聲望去,果然三江水師戰(zhàn)艦的後面又出現(xiàn)百十來條戰(zhàn)船。
“不好,我們上當(dāng)了!”
“轟轟轟。。”
“進攻,兄弟們,該我們回報湘軍了。”分隊長唐小寶,揮動令旗,朝著疲憊的湘軍又殺了過來。
這一回是真殺,沒有做假,後面的戰(zhàn)船可不在是小船,而是大船,船上有炮,齊齊轟向了湘軍,湘軍水師前面打出一道道水幕,擊中數(shù)條大船。
火力猛烈。
楊嶽斌懊惱不已,爲(wèi)了追擊,他把小船都留在了君山那邊,因爲(wèi)小船速度慢,追起來不方面。
“福候,快看,我們的後面也出現(xiàn)新民軍的戰(zhàn)艦。”
就在正前面三江水師發(fā)動進攻的同時,湘軍後面從江心大島上繞出同樣冒著黑煙的戰(zhàn)艦炮艇,這些船都是楊東方從廣州方面調(diào)配到荊州,臨時加強三江水帥戰(zhàn)鬥力的。
不過操作的人員卻是實打?qū)嵉娜畮煛?
“怎會如此,新民軍何以有如此多的戰(zhàn)船。”楊嶽斌有點傻眼了,派出的探子回報,荊州的三江水師力量的確不超過五十艘戰(zhàn)船呀。
這是怎麼了,新民軍從哪裡變出來的,前面已經(jīng)被自己幹掉了十幾艘,俘虜了幾十艘,正面冒出上百艘,後面又是上百艘,這些怎麼來的。
更嚴重的問題是,後面這些也有西洋船,火力同樣猛烈。
一時之間湘軍水師是前後被告夾擊,紛紛被炮彈擊中,一艘接著一艘被打沉,落水者不計其數(shù),情況堪憂。
“給老子狠狠揍。。”江下游出現(xiàn)的纔是真正三江水師指揮官李得吾同學(xué),踢著湘軍的菊花,格外的爽。
見湘軍陣形大亂,湘卒疲憊不堪,在無戰(zhàn)鬥之力,命令大小船支齊齊衝入敵陣,開始分割吃掉,壓縮楊嶽斌的生存空間。
同時讓一艘快船直衝向楊嶽斌的旗艦,只要幹掉楊嶽斌,這些湘軍水師會敗得更快。
“轟!”
一發(fā)炮彈打來,直接命中風(fēng)帆尾槓,嚇得楊嶽斌等人一跳,好在不致命。
不然大家都報銷了。
不過他們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沒有一炮幹掉船,但是接下來速度被大大引響了,新民軍的炮彈集中轟過來也是要了老命,在不盡快離開還是要被轟死的。
“福候!我們棄船吧。”
楊嶽斌一巴掌拍過去:“你說什麼,你想讓我臨陣逃脫,不行!”
眼見一艘艘戰(zhàn)船覆沒楊嶽斌也咬呀堅持著,雙眼發(fā)紅,因爲(wèi)太明白了,這一仗輸了,自己輕敵了,中了計,被包圍了,而且對方並不弱。
“轟轟轟!”
速度慢下來的旗艦,更是成了活靶子,不一會兒就被數(shù)發(fā)炮彈擊中,打成粉碎,大部人掉於水中,小部分直接轟死,楊嶽斌下落不明,四周的湘軍想搜索他的影子,看到的是漂浮的木板與浮屍。
當(dāng)然還有染紅的江水。
不過這股湘軍也算彪悍,主帥死了也並沒有投降,依然堅持戰(zhàn)鬥,這讓新民軍付出三條快船受傷,二十條各類大中型戰(zhàn)艦被毀的代價。
戰(zhàn)至天黑,江水平靜,一切塵埃落定。
楊嶽斌帶著追擊的五千水軍覆滅,小部分逃回君山。
新民軍也損失了五六百人,但是此役之後,長江上游段的湘軍水師已經(jīng)不能對三江水師形成優(yōu)勢,反而一步步開始被新民軍壓制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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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曾國藩這個老東西終於死了。什麼狗屁湘漢,想當(dāng)皇帝,你們也配!”
“朕只需要略施小計,就可瓦解南方。。”
“來呀傳旨給湘軍各部只要歸順我大清,朕封他們爲(wèi)王,否則的話朕的血滴子可是厲害著呢。”
奕訢在紫禁城裡得意的大笑,下面跪安著惜血滴子的幾個頭目,紛紛恭賀,並請求撥付些銀子。
“可惜你們還是沒能殺死楊妖人,不然就更完美了。”奕訢不住的惋惜,搖著頭想象著楊東方究竟長什麼樣,下面戴著獠牙面具的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回道:“皇上,風(fēng)魔雖然失手了,但是我們還有機會,臣等有招對付他,只是需要皇上去激怒他北上來京,定叫他有來無回。”
奕訢收斂了笑意,臉色冷淡起來,哼了一聲,威嚴道:“你們說的那法子真的有用,朕可不是好欺瞞的,萬一楊東方不受此限制,真殺到宮內(nèi)來,你等可擔(dān)得起干係。”
“皇上放心,四象陣妙用無窮,乃是護法大陣,楊妖人是決計衝不過來的,除非我等放其進來,皇上無需擔(dān)心,到是我等佈下兩重四象陣,楊東方若來,定死無葬身之地。”
“好!那就開始宣揚吧,朕已經(jīng)回京了,還把兩宮皇太后跟小載淳搶出來了,朕要在紫禁城內(nèi)與楊東方一決生死,問問天下人,他敢不敢來,還有沒有膽來救慈禧慈安,再劫走載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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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北京軍情四處的消息,楊東方已經(jīng)漂泊在東海最東邊了,到了日本的近海,正要穿過大隅海峽。
“小六子想作死麼,怎麼突然這麼大膽了,還敢回北京城,難道還會掐指一算,知道我出了東海了,這麼囂張,想跟我紫禁之巔一決雌雄。”
“嘖嘖!同治又不是我兒子,我稀罕吶。”楊東方一臉嫌棄,對於同治,他的作用就那麼一點,沒了就沒了吧,正反他明白得很,這小子死定了,小六子決計不會讓他活著威脅皇位的。
大概是先讓同治弄個禪讓,然後關(guān)小樓裡,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賜下一杯毒酒,然後嗝屁!
至於慈禧慈安,多好的友炮呀,料來小六子也頂不住壓力,敢上嫂子的。
暫時就先寄養(yǎng)在那吧,什麼時候有空在回玩耍。
“大帥!前面到摩薩藩了,我們要去鹿兒島休整一下嗎?”
說話的是美國船長米尼爾,現(xiàn)在是楊東方的俘虜兼領(lǐng)航船長,楊東方答應(yīng)他到了美國就放了他,所以願意幫助新民軍渡過太平洋,返回美國,當(dāng)然刀架在脖子上,他沒有其它選擇。
楊東方走出甲板,眺望著無盡的海面喃了喃:“這就到日本了,摩薩藩吶!到幕運動主力呀!我是去呢,還是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