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覃家出現(xiàn)在了覃沅珣與李斐的眼前。看著眼前這座即熟悉又陌生的別墅,李斐的眼角不禁落下了一滴淚來。
他自答應(yīng)覃沅瑾替他隱瞞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回來。可是如今,他雖然不能進去,但能在次看到這棟別墅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毫無例外的,值班的警衛(wèi)攔住了這輛計程車。覃沅珣從計程車上下來便沒有回頭的像別墅內(nèi)走進去,警衛(wèi)也早在看到覃沅珣的時候便開了一輛車過來。
覃沅珣走進別墅,沒有任何猶豫的向覃臨山之前常去的一個房間走去。覃臨山喜歡收藏古玩,把它們都放在一個房間內(nèi),所以那間房間通常被稱爲是藏寶室。
在來的路上李斐就已經(jīng)告訴了覃沅珣覃臨山被關(guān)的地牢正是從這藏寶室裡進去的。
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古樸氣息。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個帶著年代氣息的古董,這裡的每一個古董的價錢都在幾千萬以上。但覃沅珣此時並沒有閒情雅緻去觀賞。而是飛快的在房間裡來回巡視著。
沒有?李斐告訴他打開地牢的機關(guān)是兩顆灰色的小珠子,具體怎樣他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的覃沅珣只是隨口一提罷了。可是覃沅珣幾乎把整個藏寶室翻了個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那樣?xùn)|西像李斐描述的。
餘光瞥到了放在室內(nèi)的一張木桌上,那張桌子只有兩個凳子,而在那凳子的旁邊,分別用金色雕了一龍一鳳,雕的栩栩如生。最讓覃沅珣在意的是,他們都只雕有一隻眼睛,而那兩隻眼睛都只有藥丸的大小……
覃沅珣在心裡感嘆了一下,便把兩顆藥丸大小的眼睛給摳了下來。對換了下位置便安了上去。
只見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的地板突然塌了下去,露出了一條隧道。覃沅珣看著那黝黑的地道,有些猶豫。但眼底的猶豫只是一閃而過,他沿著那條好似沒有鏡頭的梯子向下攀爬。
而就在他才爬了幾格臺階的時候,頭上的那片亮光也沒有了。地板合上了!
覃沅珣並沒有繼續(xù)向下爬,而是等眼睛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黑暗的時候打量起了周圍,卻只看見空曠的一片。看來這個地牢的佔地面積很大,而且深。
覃沅珣繼續(xù)向下爬。終於,在不知道爬了多久的時候終於腳終於著地了。可是除了腳著地外周圍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片空曠,覃沅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那裡走。
想了一會兒,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靠運氣了。向前走!
又在黑暗中走了十來分鐘,就在覃沅珣以爲自己走錯了想要走回去的時候,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小屋,小屋裡有著一絲亮光……
覃沅珣加快了腳步。然而當真正看到裡面的情景的時候覃沅珣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說不出話來……
木屋裡的擺設(shè)極爲簡單,就只有一張桌子,在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正是光亮的來源。一張已經(jīng)老舊了的木牀,木牀上一個老人背對著他熟睡著。老人的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老人正卷著身體,試圖讓自己變得更加的暖和……
“爺,爺爺……”
覃沅珣激動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個老人努力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那張薄薄的毯子,蓋在老人的身體上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覃臨山聽到一陣細小的聲音,好像自己孫子的,不過老人想想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孫子呢,他一定是出現(xiàn)的幻覺。
直到覃沅珣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夢。
“小珣?”沙啞的聲音,就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的人,覃臨山伸出手來,想要撫摸自己面前的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並沒有力氣擡起手來。
由於他太久沒有吃東西,臉上一點肉也沒有,乾巴巴的身體,凹進去了的眼睛,乾涸的嘴脣,無疑不是在告訴覃沅珣,他餓了很久。
“對,我在。”
覃沅珣把老人背起來,安撫著老人。
覃沅珣來之前得知,覃臨山在這裡有人負責他的吃喝拉撒,怎麼今天見到的
,跟別人說的不一樣。
看著覃臨山如此瘦的身體,覃沅珣有點不知所措。
走出地牢,覃沅珣直接送覃臨山去了醫(yī)院。
老人的身體還未堅持到醫(yī)院,就暈倒了。
“快,病人堅持不住了,送進手術(shù)室。”
正在值班的醫(yī)生,看到老人,立刻衝上去,和覃沅珣一起扶著老人。
看著自己的爺爺被送進手術(shù)室,覃沅珣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罵著自己,爲什麼會讓爺爺受到這樣折磨。
覃沅珣懊惱著,捶打著手術(shù)室門口的牆壁,似泄恨,又懊惱。
此時他有點後悔,只是把覃沅瑾送到精神病醫(yī)院了。
只是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一切後悔也來不及了。
覃沅珣現(xiàn)在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呆呆的看著雪白的牆壁,他捏了捏自己皺著的眉頭,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痛,神經(jīng)也一直在緊繃著,可是這一切都不能讓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得到安慰,爲什麼覃老會成了這樣?!
覃沅珣猛的錘了錘牆壁,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被自己錘的發(fā)紅,還有些破皮,他就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面,心裡面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我恨我自己!”覃沅珣像是在喃喃自語,紅著眼睛弓著腰,每一句話都像是會將他壓跨一般。
手術(shù)中的燈終於滅了下來,覃沅珣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到了醫(yī)生身邊,眼睛中佈滿了血絲,醫(yī)生看著他的眼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盡力了,病人的身體太虛弱,可能在世的時間不會太久了。”說完就像是安慰一樣的拍了拍覃沅珣的肩膀。
覃沅珣垂下了自己的手臂,整個人都在有些顫抖,他的心臟現(xiàn)在感覺就好像被一個手緊緊的抓著一樣……無法呼吸。
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錯!覃沅珣現(xiàn)在恨不得緊緊抓住自己的頭髮,恨不得將以前的那個自己埋怨至死,都不能原諒現(xiàn)在的事情,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