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你會後悔的!”
不過走到門口,她就回頭看著我:“莫念,請你轉告邢嘉銘,別得意,走著瞧!”
趙孜瑤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然後離開了。
我站起來,付了錢,也走人了。原本還以爲可以聽到什麼消息,可是沒有想到她會說那樣的話?
別得意走著瞧,不是正好印證了我那天聽到的消息嗎?
自從流產(chǎn)車禍以後,我覺得我的承受夢裡變強了,就算是知道學長有目的,或者和趙孜瑤溝通過,我也能表現(xiàn)的很淡定。
回到辦公室,我就睡著了。
還有一個月,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個快就過去了。
這段日子,果然,我沒有看到施暮,甚至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施暮的消息,學長也消失了一個月。
我的世界突然安靜的可怕,就連喜歡找我麻煩的趙孜瑤也沒有出現(xiàn)了。
不過值得高興地是,噠噠生了一個兒子。現(xiàn)在家裡都洋溢著幸福,只是會讓我覺得,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傍晚,接到了學長的電話。
“念念,明天我去接你,我們提前過去。”
我沒有異議。
“學長,這段日子,你去了哪裡?身體還好吧?”我開口,問他。
一個多月不見了,我心裡有點不安。
“沒事,中東這邊有點忙,不過核心會議,施暮也不會讓我參加。放心吧,明天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我感覺越來越恐怖了。
傍晚,我坐在公園裡,看到鄭亦柔,她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精神不錯。
很快,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停下來看著我。
上次被我打了兩巴掌,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好了。
“聽說你要和嘉銘哥哥訂婚了?”她看著我,表情很淡定。
才短短三個多月不見,他竟然可以這樣淡定了。
我點頭。
然後鄭亦柔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拿出一個盒子,“送給你,祝你訂婚快樂。”……這話說的,我還有點不適應。
“自從上次被你打過以後,我居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鄭亦柔居然很誠懇的看著我,我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她居然和我道歉,我要是沒有出現(xiàn)幻覺的話,她的確是再和我道歉。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受她的繼續(xù)。
鄭亦柔看到我這樣,低下頭:“以前,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大的敵人,可是我沒有想到最大的敵人卻是自己。”她又開口,說的話很有道理。
我坐著,這一切變化的都太快了,讓我沒有一點防備。
就像當初學長要宣佈和我訂婚,他生病,然後我聽到他和趙孜瑤談話的一樣突然。
沒有給我任何緩衝的機會,鄭亦柔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麼愚蠢。”
鄭亦柔笑笑,然後看著前面的一片池子。
以前的她,具體對我做了什麼,我都忘記了,不過在我心裡,我還是依舊討厭她。
鄭亦柔站起
來,然後拉著我的手:“你知道嗎?我最後悔的,就是無數(shù)次拉著你給你和暮哥哥創(chuàng)造了機會。”
她笑的很無奈。
的確,很多時候,我和施暮,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也許是我不甘心,當時看到趙孜瑤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一個你,一個她,所以我想讓你們去鬥。可是,到頭了,卻是傷害了自己。”
她低頭。
我想她最後悔的,應該是爲了施暮失去了自己吧。那次酒吧,她被一羣男人欺負,肯定是最大的傷害。
鄭亦柔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也許你不會相信,我被一羣男人輪…我有多麼想死,我家人把我?guī)У揭獯罄刻煲涣t心理醫(yī)生圍著我。”
我吃驚的看著她,其實一開始看到鄭亦柔回來,我也有吃驚,沒有想到,她竟然也經(jīng)歷了這麼多。
被一羣男人欺負,然後滿血復活,她到底用了多久?
想到這裡,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並不是很討厭她了。
“你知道嗎?我還懷孕了!”鄭亦柔說著,又給了我一個勁爆的消息。
這讓我更加吃驚了,她居然還懷孕了!
我拉著她,坐下看著她:“我也懷孕了。”我輕輕開口,看著她,眼淚突然掉下,
沒有想到,我們都懷孕了。
鄭亦柔看著我,點頭:“我知道,你得所有消息,我都派人去調查了。”鄭亦柔說的很平靜。
“可是你知道嗎?我懷孕了,孩子是誰的我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野,種!”鄭亦柔有點激動,我看著她,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孩子呢!”我問她。
“沒了,在我一次自殺中,他沒有了!”鄭亦柔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看樣子很輕鬆。
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選擇自殺,可能也會打掉孩子,畢竟那是人生最大的一個恥辱。
“莫念,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有嘉銘哥哥的守候,有暮哥哥的愛,還有心疼你的家人。”
“你知道嗎?我從小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暮哥哥,我做夢都想嫁給他!可是呢…我還是輸了。”
……
鄭亦柔和我說這個,是因爲什麼?她真的放棄了嗎?所以纔會這樣坦然。
“如果沒有施暮,我想你會生活的更好。”我輕輕開口,一個施暮卻讓幾個美好的女人失去了自我,他到底有什麼好的?
鄭亦柔點頭:“上次被你打了幾下,我在家裡哭了一天一夜,等我清醒過來,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人生爲什麼一定要圍著施暮轉?”
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我?guī)土怂龁幔?
我們兩個坐在公園裡,坐了很久,一直到鄭亦柔說完自己的故事。
她說,她是鄭家唯一的孩子,家族都希望她可以嫁給施家。畢竟四大家族裡面,只有施暮是男的,所以她和趙孜瑤存在競爭也是必然的。
“好了,和你說了那麼多,突然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你得訂婚典禮我回去參加的,不過,你想好了嗎?嫁給邢嘉銘?!”說著,她就離開了,並沒有聽我的答案。
一直執(zhí)念的鄭亦柔都可以
放下,那麼我和趙孜瑤呢?
我就要和學長在一起,那麼趙孜瑤呢?她還是不知道放手就是最好的擁有嗎?
回到莫家,天已經(jīng)黑了。
噠噠正抱著孩子。
“哎呦,姑姑回來了!”噠噠開口,然後抱著還在吃奶的小傢伙。
孩子的名字叫簡笙,是我想的名字,就是希望他和他媽媽一樣,總有一個簡單的生活,不需要經(jīng)歷大風大浪,平平安安就好了。
我伸手抱著孩子,突然想到了可兒。也不知道趙孜瑤對她好不好,她有沒有叫她媽咪。
“你剛剛去哪裡了?”噠噠問我,當了母親的噠噠,看起來更加成熟了。
“鄭亦柔找我聊天,我和她在公園裡說話呢!”
“念念…你…”噠噠吃驚看著我,還有點擔心。
“念念,你真的打算和邢教授訂婚?”她看著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明天我就要過去了,噠噠,你應該祝福我!”我看著她,然後把孩子塞給他,離開了。
訂婚嗎?要不要繼續(xù)?趙孜瑤和學長到底有什麼聯(lián)繫,施暮到底去了哪裡,寫一些,我都需要問清楚。
很快,學長就來接我了,要不是他告訴我日期,我還不敢相信,訂婚那天,正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
轉眼二十六了,過的真快。
“念念,我差點就忘了,我還沒有帶你去看婚紗。”學長去了一次中東,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他也不等我同意,帶著我就去了婚紗店。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我和他還有一個服務員。
她把我們帶到了三樓,然後打開一間房子,裡面全部都是婚紗。
各種各樣的,看得我眼花繚亂。
真的要訂婚嗎?我開始問自己,看到婚紗,我才反應過來,我是真的要和學長訂婚了。
學長看了一件白色的長尾婚紗,他讓我去試試。
可是等我出來,他已經(jīng)不見了。“人呢?”我問旁邊的女人。
她十分恭敬的回答我:“邢先生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臨走時,他讓我轉告您,忙好了就來接您。”
我點頭,還真是忙。
不過也好,我本來就不想試什麼婚紗。
正打算換衣服,我的手就被人拉住了,回頭,就看到了施暮。他,回來了,他沒有出事?!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也看著我,上下打量。
“你先出去!”施暮開口,然後那個女人就離開了。我掙開了他的手,看著他的臉,貌似瘦了。
“施總你…”
“很漂亮!”我還沒有說完,施暮打斷了我的話,然後說出來。
我看著他,然後手上感覺到了冰涼,一個戒指被他套在了我的手上。
這是什麼意思?!
這枚戒指,我那天還回去了,他不在我就放在了他的助手那裡。現(xiàn)在,他居然直接套在了我的手上。
我想也沒有多想,直接伸手,想要拿下。可是,施暮一個上前就摟住了我的腰,脣準確無誤的落在我的脣上。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