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夏乾生看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欣慰,陸子芽能夠一直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對於他這個念舊,放不下過去的人來說,就是上天眷顧。
他高興的笑著,和陸子芽有說有笑的,這是好事,所以他想都沒想就默許了陸子芽的一切想法。
“今天帶你參觀我的辦公室,這兩天,韓先生有事外出,所以辦公室我都是臨時打理好的,我想讓你看看,幫我拿點(diǎn)主意,看你喜歡什麼風(fēng)格的裝潢?!毕那蝗幌肫疬@件事,嘴上咧開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陸子芽自然是答應(yīng)了。
能進(jìn)辦公室,這是個好機(jī)會,可要得到許可進(jìn)韓慕天的私人辦公室,那就有一定難度了。
陸子芽疑惑的問他:“穆林墩這種地方,你打算待一輩子嗎?我被抓來,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必須待在這種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面對她的發(fā)難,夏乾生有些許爲(wèi)難,當(dāng)初宋淺淺和夏晚的事,把他徹底逼瘋後,對陸子芽多有怠慢,之後宋氏的虧損,他也已經(jīng)走投無路,出去了,必然是通緝犯。
難道要帶著陸子芽逃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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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毕那穸ㄋ脑?,就等於否定了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陸子芽早知道他是這種性格,自然不會多勸,選擇沉默不語。
定好了時間,兩個人準(zhǔn)備就緒,中午過後,夏乾生親自帶著陸子芽去他的新辦公室。
陸子芽走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不走了,夏乾生問她怎麼了,她只是問,“能不能不矇住我的眼睛,你這麼信不過我嗎?”
“韓先生交待過了,怕你知道穆林墩的位置以後,想方設(shè)法救顧憶深和江淼淼出去?!毕那毖圆恢M的回答道,沒有任何的隱瞞。
陸子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先解開了綁帶,把矇住眼睛的那塊黑布扯下來,視線裡光明瞭許多。
那種感覺,和看到太陽一樣,開闊了視野。
“子芽,不是我不想……”夏乾生見狀,又強(qiáng)行給她戴了回去。
“怎麼?”陸子芽硬撐,與他唱反調(diào)。
“韓先生救了我,他的命令我不能違抗,何況,只是矇住眼睛,並沒有要致你於死地,你就暫時先忍一忍?!毕那偹闶墙壓昧撕诓紬l。
陸子芽不再抗?fàn)?,因?wèi)解開黑布條的時候,她已經(jīng)大概瀏覽了一遍附近的情況,路程早就熟記在心裡。
到了辦公室後,聽到門咔擦的一聲關(guān)上,陸子芽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解開黑布條了,於是給了夏乾生一個面子,讓他親自過來解開。
夏乾生倒也沒什麼意見,解開綁的結(jié),讓陸子芽看看辦公室,哪裡不好,哪裡喜歡的,需要做什麼改善,都讓陸子芽一個人拿主意。
以後他會常用這個辦公室,所以陸子芽的意見十分的重要。
觀察了幾分鐘大概,陸子芽也沒發(fā)覺有什麼影響觀感的設(shè)計,就連連說好,不用再變動了。
陸子芽在辦公室裡坐了會兒,挺舒服的,和夏乾生的房間可大不相同,還是這裡更舒服點(diǎn)。
負(fù)責(zé)裝潢的人前前後後的忙碌完,離開了辦公室,夏乾生吩咐手下的自己的東西從韓慕天的辦公室外大廳搬過來。
聽到這裡,陸子芽可算是激動了,連忙問夏乾生道:“走吧,我們也過去,有什麼不方便拿的東西,我們兩個一塊兒拿過來?!?
“不用,沒什麼不方便都是些研究的資料,韓慕天有用?!毕那哪樕悬c(diǎn)難堪,因爲(wèi)陸子芽要去那邊,這可不太好辦。
韓慕天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所以他要是放任陸子芽跟過去,韓慕天就會大發(fā)雷霆,波及他的人身安全。
“你怕我鬧事,還是怕韓慕天會動怒?”陸子芽循循善誘的看了看他,連翻請求。
“不是?!毕那谑切姆堑?。
“那是爲(wèi)什麼?”
陸子芽接著逼問。
這時,夏乾生突然愣了片刻,下意識察覺到什麼,“你是不是想進(jìn)韓先生的辦公室,你想動那裡的東西,救顧憶深和江淼淼對不對,我就知道不對勁?!?
也難爲(wèi)夏乾生現(xiàn)在纔想到這點(diǎn),陸子芽已經(jīng)無話可說,剩下的就只有搖搖頭,極力的否認(rèn)。
她走到飲水機(jī)旁邊,給夏乾生倒了一杯水,讓他先喝口水潤潤嗓子,消消氣。
這只是件平常事,夏乾生不答應(yīng),她就軟磨硬泡讓他答應(yīng),江淼淼讓她辦的事,陸子芽不可能會辦不到。
陸子芽想了想,眼眶紅腫起來,一眼看過去,很像被人欺負(fù)過,她嗚咽的抽了抽鼻子,沒有真的難過,“乾生,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人,誰能給我最好的,我就跟誰,不管是顧憶深,還是顧奕珩,他們怎麼樣都好,我需要自己的男人很強(qiáng)大,所以,如果你是真的爲(wèi)我好,就不要怕韓慕天,總有一天,你會比他更強(qiáng)大?!?
怕他?
陸子芽竟然這樣這樣說。
仔細(xì)想想,也難怪,陸子芽嫁的,都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而他只是躲藏在穆林墩的一個小角色,想要待在穆林墩,就必須比韓慕天更厲害。
陸子芽這是瞧不起他的意思嗎?
“我知道?!毕那鷽]有底氣這樣說。
韓慕天是什麼人,他清楚!
比不過,壓根沒法兒比,除非他死了。
可,這怎麼可能呢?
“好了,你應(yīng)該也要忙自己的事吧,我就不打擾你,我去休息室睡一會兒,你好了,就過來叫我?!?
陸子芽話沒說完就已經(jīng)先去了休息室,人倒在沙發(fā)上做個樣子,並不是真的睡,她偷偷拿出手表,給江淼淼傳訊息,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
江淼淼如果沒有回覆,要麼是在睡覺,要麼就是被那些手下痛打一頓,壓根沒有時間去通道口找亞力克手錶。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的迴應(yīng),陸子芽就把手錶偷偷藏了起來,之前若是藏在身上,並不是安全的辦法,很容易被夏乾生髮現(xiàn)。
但現(xiàn)在,她可以自由的放在口袋裡,因爲(wèi)夏乾生沒有對她有非分之舉,一直都很規(guī)矩。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後,夏乾生臨時出去了一趟,應(yīng)該是
和手下吩咐了什麼重要的事。
她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這裡剛佈置好,沒有監(jiān)控,陸子芽趕到夏乾生電腦前,翻了半天的電腦,看他剛纔都做了什麼。
有一個頁面是交易窗口,上面都是英文,陸子芽不太認(rèn)識,但一看大概,陸子芽算是明白了,很有可能是暗地裡出售穆林墩的違禁藥物。
早知道穆林墩的東西都有海外的交易渠道,以前孫堯總是發(fā)現(xiàn)不了。
陸子芽記下了網(wǎng)站的地址和內(nèi)部資料,沒過多久,夏乾生就回來了,陸子芽連忙跑回休息室,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走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忙完了嗎?”
“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我待會兒還要見幾個重要的客戶,你在這兒,有點(diǎn)不方便?!毕那霠?wèi)難的看著她。
“好?!标懽友奎c(diǎn)點(diǎn)頭,這可是難得的機(jī)會,要她待在辦公室裡,可太苦悶了。
手下進(jìn)來把陸子芽帶走。
沒過多久,餘光裡好像出現(xiàn)了幾個人的身影,從辦公室後面的走廊過來的。
她的眼睛被矇住,都是手下親自攙扶她走的,所以對面走過來什麼人,她根本就看不見。
“陸小姐,這邊?!?
前面有階梯,手下就給她提示,讓她擡腿。
也就是在擡腿的時候,陸子芽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是東階堂主的聲音,還有東敖陽。
兩個人看到陸子芽的臉,笑得不亦樂乎,以爲(wèi)她被韓慕天抓去當(dāng)牀上工具了,嘴角更是流露出看笑話的態(tài)勢。
雖然顧奕珩和陸子芽結(jié)了婚,可他們兩個看不得陸子芽,而且這次來,是奉顧奕珩的命令,和夏乾生秘密交易的。
顧奕珩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陸子芽沒看到他們再好不過,念得告訴顧奕珩,他們跟著倒黴。
陸子芽被護(hù)送回夏乾生的房間,兩個手下守在門外,陸子芽尋思了半天,也沒能想清楚他們兩個到底來幹嘛,她打開電視,並沒有看,而是一個人思考問題。
頭頂上突然又多出了有好幾個監(jiān)控鏡頭,原本陸子芽還打算拿出手表,現(xiàn)在反而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她又詳裝打掃衛(wèi)生,四處看了看,哪些地方有監(jiān)控,這樣她好避開。
可是這一瞬間,她是徹底怔住了,連她房門口,也設(shè)置了?
夏乾生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如果是這樣,那江淼淼那邊應(yīng)該怎麼辦呢?
以後出去,哪怕是踏出房門,都會被夏乾生知道的一清二楚,陸子芽掃完地,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墮入了寒冰。
陸子芽躲進(jìn)了房間,和江淼淼說明這件事,焦急火燎的等待著迴應(yīng)。
結(jié)果,非但沒有迴應(yīng),連個基本的信號都沒有,陸子芽一直在房裡等待,等到手錶完全沒了電,去充電時,夏乾生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專用的充電線只有夏乾生抽屜裡有,他回來的太早,陸子芽壓根進(jìn)不去拿。
時間已經(jīng)慢慢的過去,到了傍晚,夏乾生把陸子芽當(dāng)成女主人,吩咐傭人做好飯菜上桌,然後回房去叫她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