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話給我。”林熙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最怕的就是華陽咽不下這口氣派人去找玉龍的麻煩,此刻的她正把華陽的手機死死的攥在手裡。“快給我。”見林熙沒有反應,華陽喊了起來,當然這一喊也讓他的臉很是疼痛:“哎呦——。”
“算了吧,華陽,別鬧事了。”
“什麼算了?你放什麼屁。”今天的事情林熙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現在林熙又在替玉龍說話,他怒了。
“饒了玉龍吧。”林熙並沒有因爲自己被罵而放棄。
“呵呵,呵呵。”華陽看著林熙冷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楚涵跑進來了,弄得華陽心裡一緊,他心裡想著:“怎麼著,趁我沒好還要打我一頓?”,他看著氣喘吁吁的楚涵趕緊問道:“你想幹嘛?”
“我。。。我想。。。求你。”
“求我?”
“嗯。”
“你求我什麼?”
“求你放過玉龍。”
“你們也有怕的時候?”楚涵的話讓華陽心裡踏實多了,楚涵不是來打他的。
“玉龍是個老實人,他肯定是被逼急了纔會這樣的,他也是一時衝動。。。”
“給我滾。”楚涵的話沒有說完華陽便下了逐客令。“你聽我說啊。。。”楚涵本想繼續勸下去,誰知華陽已經將一個空輸液瓶摔在楚涵的前面:“你滾不滾?不滾連你一塊兒砸。”
“華陽你幹嘛,這是醫務室。”林熙趕緊過去勸住了他。
“讓他滾。”
“楚涵,你先走吧,別惹他了。”
“我。。。”楚涵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這次來就是多餘的,本來自己還有一絲僥倖心理,而現在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楚涵走出了醫務室,他想了很多能幫助玉龍的人,最終他還是把這個重任落在了子楓的頭上:“楓哥,上班了嗎?”
“沒呢,幫助華茜打麻將呢,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有事。”
“什麼事啊?”
“華陽被打了。”
“誰打的?”處於對華茜的愛,現在的子楓心裡有些想和華陽好好相處的心思了。
“玉龍。”
“誰?你開玩笑的吧?玉龍敢打華陽?”
“真的,現在玉龍在校務室呢,華陽在醫務室呢?”
“怎麼會這樣?”子楓的心顯得非常的糾結。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林熙吧。我想讓你。。。”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這邊我來說,你趕緊去看看玉龍吧。”
“恩恩。”
電話掛斷,兩個人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一個擔心玉龍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另一個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得罪華茜。
校務室裡馬主任點了一顆煙,他狠狠的唑了一口,然後將煙霧慢慢的吐出來,此刻的玉龍和馮燕誰也沒有說話。“無論誰動的手,你們都不該在校園裡打架,多惡劣的行爲啊。”馬主任開口了。
“不就是開除嗎?無所謂。”玉龍的話讓馬主任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打架還有理了是不是?看來你是真想明白了,我告訴你開除你都是小事情,嚴重的話你要被拘留的。”
“不是,不是,玉龍不是這個意思。”馮燕趕緊解釋道。
“那他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希望被開除,但是現在看著您這麼爲難,他想替您分擔一點壓力不是。”
“你倒挺會說的,他能給我分擔什麼壓力?”
“你看,他把開除的事情都想好了,不就是不想讓您爲難嗎?”
“我看他是怕我不爲難。”馬主任似乎並不吃馮燕這一套。“一會兒你們班主任就來了,我們商量後你就可以離開學校了,但是也要給人家支付完醫藥費後。”聽到這裡的馮燕一下子傻了,原來大家在這裡僵持了這麼半天,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很難辦,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將事情想妥了:“爲什麼?爲什麼要開除?”馮燕的擔心與害怕讓她急了。
“爲什麼?你問他啊,問我幹什麼。”
“又不是我們先動的手。”
“誰先動手都不行。”
“你不講理。”
“我怎麼不講理了?”馬主任這下更生氣了,他將自己剩餘的半截菸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馮燕並沒有退宿;“我們這是自衛。”
“你還知道自衛,自衛難道就是一直打得別人斷氣爲止嗎?”
“他不是還沒斷氣嗎?”
“別和我強詞奪理。”
“馮燕,別理他,不就是開除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玉龍此刻還是那麼的態度強硬。
“好,了不起,我告訴你們,玉龍開除,你記大過一次,再有一次也開除你。”
“乾脆把我一起開除吧。”
“你還學會威脅我了?”
“馮燕,你瘋了?”玉龍沒有想到馮燕會說出這句話,他更不想因爲自己連累她。
“你不是瘋了嗎?那我就陪你一起瘋。”馮燕的回答讓玉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對於這個“馬閻王”來說,這兩個人還真是難纏,因爲他們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僵持的局面又開始了,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沉靜。“老馬,又見面了,呵呵。”這個班的班主任再一次來到了這個地方:“幹嘛生那麼大氣啊?”同時他的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看看你的好學生。”
“我都知道了。”這個老師並沒有看玉龍和馮燕,而是拿起馬主任扔在桌子上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支,遞給了他:“抽根,慢慢說。”
“我不抽了。”
“來吧,我幫你點。”
“你說說。。。”話沒說說完,打火機被點著了,火苗湊了過來,馬主任也無奈的叼著煙向火苗湊了過去。
“這樣吧,兩個人先記大過一次,然後寫檢查,你看如何?”
“太輕了,你是沒有看見剛纔他們的態度。”
“回去我好好教育,孩子上學到這個程度不容易,別被咱們給毀了。”
“誰不是這麼想的?”
“還不給馬主任道歉。”這個班主任說話的同時還給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對不起,馬主任,怪我們太年輕,太沖動了。”還是馮燕反應機靈。
“老謝啊,不是我不給他們機會,你知道他打的是誰嗎?我現在不讓他回家,我怕他將來有麻煩啊!”
“老馬,你的好意我知道,但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不是?”
“這樣吧,讓他去給人家道歉賠不是吧,最好將這件事情不要鬧大,我這裡什麼都好說。”
“明白了,老馬,我們馬上就去。”
“去吧。”
兩個人跟著他們的班主任走了出去,夏天毒辣的太陽很快將他們烤的難以忍受:“你打算怎麼辦?”謝老師站住了,儘管受著強烈的烘烤。
“退學。”此刻的玉龍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低下了頭。
“你就知道退學,你家長算是白供你了。”
“我帶他去道歉。”見到謝老師就要發火,馮燕趕緊插話道。
“道歉人家能接受嗎?”
“試試吧。”
“只能這樣了,有什麼困難趕緊和我說。”
“好的老師,謝謝你。”馮燕說完後,玉龍也跟了一句:“謝謝老師。”但這個班主任似乎並不接受玉龍的道歉:“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一個老實的孩子會去打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謝老師好。”就在三個人聊著的時候,碰壁的楚涵回來了,在這裡碰見了玉龍他們。見到楚涵,玉龍和馮燕都沒說話,還是這個班主任開口了:“你和他們好好想想辦法,別把事情搞大了,有什麼情況趕緊跟我說。”
“嗯,好的。”
看著這個老師離去的背影和已經溼透的襯衫,三個人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到底怎麼回事?”直到現在,楚涵還沒有弄清事情的始末。
“沒什麼事。”對於楚涵,馮燕還是很討厭的。
“玉龍,你說。”
“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是不是因爲林熙。”
“不是,是因爲我。”馮燕插嘴了。“因爲你?玉龍因爲你打架?”楚涵顯然是不信的。
“是啊,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是不可能。”
“玉龍,你告訴他。”馮燕此刻也不願再和這個人多說什麼,他推了推旁邊的玉龍,玉龍這次只能開口了:“華陽打了馮燕,所以我就。。。”
“他居然打一個女孩子?”
“這句還像句人話。”馮燕對楚涵的這一問是有些好感的。
“沒和你說話,不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也該打,心機太深。”
“你說什麼你?”
“好了,都這樣了,就別吵了。”玉龍制止了兩個人的嘴仗。“楚涵,我真的不想上學了。”玉龍繼續說道。
“別說廢話了,我已經給你想辦法了,就看楓哥那邊了。”楚涵說完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你讓他去找華茜了?”玉龍很明白子楓能做的事情。
“那還有什麼辦法?”
“你這不是讓他左右爲難嗎?”
“我不是也沒辦法嗎,我去找華陽了,他一句話都不聽我說,辛虧林熙在那,否則現在你還能不能站在這裡就難說了。”
“那他該去哪裡躲躲啊?”馮燕越聽楚涵說越覺得害怕,她擔心的問道。
“宿舍是先別住了,出去住吧,找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恩恩,這個主意好。”
“我哪也不去。”玉龍很是倔強。
“等事情冷靜下來你再回來,你在學校肯定一抓你一個準兒啊。”楚涵開始勸道。
“我不怕,我就在學校裡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