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走後，李佳欣和大頭終於忍不住的問我，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我滅了餘華的威風，他還這樣跟我有說有笑的，而且還說是我賣面子給他。

他們會奇怪也對，不然的話老大就輪到他們做了，我剛想解釋就聽到東東說道：“滅了威風？呵呵，小哥這是漲了他的威風纔對吧。”

我點了點頭，和東東就樂了，楊威看不過去了，讓我倆趕緊說，別裝神秘。

我就解釋道：“首先，餘華在推我那一下，根本就是故意露出空隙，想要我落入我手中，你們覺得，在高二的地盤，他們一個新晉老大被我拖著走，那個高二生有臉？餘華就是要激起高二全部混混對我的怨氣，讓他們產生了高一實在太囂張了，餘華都會被欺負，更別說是他們這樣的想法。”

大頭就問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有啥好處嗎？不就是丟臉了？”

我笑了笑道：“很簡單啊，你們試想一下現在高二的局勢就明白了，狂人和林栩不在，高二目前大亂，每個人都想出頭，雖然這餘華表面上是做了高二的老大，但私底下肯定有人不服他，畢竟憑啥就他能做？他人情沒買的比林栩好，打架也沒狂人牛逼，人也沒陳宣仁多，別人怎麼服他？”

“所以餘華需要塑造一個遐想敵，那個人就是我，讓高二目前的怒火都轉移在我身上，古話不是有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些私底下不服餘華的，會暫時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到時候餘華出來說一些什麼高二要團結啊，不能讓高一太囂張了之類的話，還怕那些原本不服他的人不跟他，他這個掛名老大還不能扶正？”

“高一統一後，如果高二不統一，人沒高一的多，到時候自己不也會被欺負？他們能靠的只有餘華，爲什麼？因爲他有種啊，敢推我，敢上前和我理論，所以高二的人就會下意識的認爲，只有跟著餘華，纔不會被高一的欺負，你們懂了吧？”

我說完後，李佳欣和大頭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楊威就問道：“那這件事怎麼想都是餘華的好處，你爲啥願意幫他？要是到時候高二集合起來欺負我們高一，怎麼辦？”

東東這時候就樂道：“放心吧，餘華那傢伙沒那麼白癡，那會一開始就集合高二找我們麻煩，他是會集合，但是絕對不會找我們麻煩，因爲他自己很清楚，打完我們後，無論輸贏，原本團結的高二會瞬間恢復成以前的那樣亂，因爲他們沒了共同的目標，憑啥聽餘華的話？餘華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都認爲小哥是最大敵人的這段時間慢慢的收服他們，而且只要小哥這個遐想敵一直存在，那麼餘華老大的位置就會做的更安穩。”

我這時也開口道：“東東說的沒錯，咱們現在已經成爲了高一的老大了，沒必要跟高二的較勁，我賣餘華一個面子，也是爲了將來對付高三，別忘了，城高三面還剩一面，誰知道他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

我和東東怎麼一解釋，楊威他們就恍然大悟了，楊威還鄙視的看了我和東東一眼，說我倆這陰謀詭計玩的挺溜的，我說跟著東東這種人，傻白甜也早晚變成狐貍，這話說完我們就樂了。

接著楊威他們就回去上課，東東沒走，我也是，我兩怎麼多年的默契，一個眼色就足夠了，我知道，東東是有話跟我說。

我兩去了廁所，點了根菸，東東就說道：“小哥，你這件事怎麼看？”

我問他是指韓凌雪還是指裴虹，東東就說韓凌雪，我裝傻道：“我怎麼知道，她是你妞，又不是我妞。”

東東就瞇著眼睛死死的看著我，我有點被他看怕了，問他這是幹啥，東東開口道：“你覺得你那智商滿的過我嗎？星期日的那天，蘇陌剛說有一個同學長得像凌雪，結果凌雪的臉色就不對勁，而且那天你不斷的詢問我凌雪的情況，我尋思一定是蘇陌說了啥話，還是跟他那個小學同學有關係吧，你纔會那麼關心凌雪，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小學同學一定要貓膩，而且很有可能說那個小學同學是個瘋子，再加上今天的事，你要是再裝傻，我就直接問蘇陌去了。”

果然啥事都滿不了這隻狐貍，我只能老實坦白，將蘇陌跟我說的話，還有她回家差點差點被花瓶砸中的事都跟東東老實交代了。

東東聽完後，咬著手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思考，因爲每一次他思考都會有這個動作，東東想了一會後才說道：“蘇陌說的那個瘋子，應該不是凌雪，畢竟你都說了，他們之間少一歲，但是那個瘋子一定跟韓凌雪有關係，不然她今天也不會有在這樣的反應。”

我問東東啥反應啊，不就是在哭嗎，東東說道：“你不是第一個到的，所以你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凌雪還沒哭，只是情緒特激動，手裡還拿著一瓶利培酮正在吃藥呢，你可能不知道，這種藥就是用於治療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癥，你覺得有那麼巧合嗎？”

我有點訝異道：“這樣的話，不就百分百確認了韓凌雪是有病的嗎？”

東東搖了搖頭說她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所以她打算週末的話去明珠小學找蘇陌的老師打聽一下，看看那個發病的同學被送去了那個醫院，再到醫院把資料對比一下，就能知道，韓凌雪到底是不是瘋子了。

我覺得這樣也行，就跟東東說到時候帶我一起去，我也想早點搞清楚，如果韓凌雪真的有病，那麼那次襲擊蘇陌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她了，早點找出這個危險，我也能放心點。

和東東商量好後，我就回去上課了，這兩天，東東都在安撫韓凌雪的情緒，就怕她真的把自己給逼瘋。

週五的時候收拾東西，接著打了個電話給燕子，讓他過來接我們，這是東東的主意，他尋思也把這件事告訴燕子，畢竟蘇陌也是受害者，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再說了，我們也要靠燕子去問蘇陌，他原本的班主任是誰，這樣纔好找點，所以這件事也只能跟他說了，瞞著他總歸不好。

我和東東還有許潔上車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燕子，燕子立馬打了個電話給蘇陌，問清楚他們班主任的名字後，就立刻奔向明珠小學。

路上我問燕子，他今天來接我們，蘇陌咋辦，燕子說已經交代了餘澈，護送蘇陌回家了，還跟我說了這幾天的情況，蘇陌基本安全，也沒人再找她麻煩了，就是對那個襲擊花盆的人，到現在還查不出是誰。

東東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是凌雪乾的，那真是實在太對不起蘇陌。”

燕子大度道：“行了，蘇陌又沒啥事，而且也不一定是韓凌雪，咱們先調查清楚再說，就算是她，我也不會怪她的，畢竟，精神病人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爲，對吧？”

東東就沒說話了，在哪沉思，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煩躁，從東東這兩個星期的表現看來。他是真喜歡韓凌雪了，要是真查出韓凌雪有病的話，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難道跟韓凌雪分手嗎？

我們一行人到了明珠小學，好在這個小學週五下午是上三節課的，我們趕到那，那裡的學生纔剛放學，老師應該還還沒走，停好了車，我們四個人就往裡面走了，門口的保安可能見燕子長得太兇，就過來問我們有啥事。

東東也不廢話，直接給了那保安一百塊錢，那保安錢接過去後，就很聰明的閉嘴了，也沒攔著我們，接著我們羣人就按蘇陌跟我們說的辦公室，去找那個老師了。

那老師見到我們還挺客氣的，我尋思應該是蘇陌先打過招呼吧，畢竟她學習那麼好，這種人一般都挺討老師歡心。

我們就問那老師那個所謂瘋子的情況，接著老師就跟我們說，三年前，確實有個瘋子捅了人，還是他們班的，東東就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老師翻了翻資料，跟我們說叫韓小雨。

一聽到這名字我就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人並不是韓凌雪，不過東東估計還不放心，就問那老師，韓小雨被送去那個精神病院了，老師對這件事倒是挺有印象的，說是去在城中的精神病院那。

我們聽完這個消息後，就跟那老師說了聲謝，然後就走了，到學校外，上了燕子的車，朝城中那精神病院開去。

到了那後，下車，在樓下的導醫那問了韓小雨是在那個病房，那導醫查了查電腦後，告訴我們這人現在不在他們這裡了。

我就問道：“轉院了嗎？那麼他現在是轉去那個醫院，能告訴我們嗎？”

那導醫就搖了搖頭，燕子就拍桌子道：“趕緊說，別墨跡，不然我拆掉你們的醫院！”

燕子估計也是著急，纔會說出這種話吧，我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讓他別這樣，那導醫脾氣也是爆，站起來就罵道：“你耍流氓耍到這了？老孃天天面對一羣神經病還會怕你？實話告訴你們吧，韓小雨不是轉院，而是在一年前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