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她怎麼說你們怎麼做?!?
因爲(wèi)九阿哥的一句話,所有人倒是行動的更加利落、迅速,我找了一個視野好的地方坐了下來,回頭看見一個神色有些慌張的女孩子站在那裡,驚恐的看著正要準(zhǔn)備被懸掛起來的那幾個男人。
十四拿起茶碗悠閒的喝了一口,面對那些人的叫喊聲他懶懶的說了一句:“誰再叫一聲,就一起上去吧。”他又?jǐn)E頭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還有你們再叫,就直接鬆繩子,看他們還有機(jī)會叫嗎?”十四的話說完,整個怡香樓靜的詭異,所有人都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叫出來。
我走到中間仰頭看著已經(jīng)被懸掛起來的那些人,“被人懸掛的滋味好受嗎?”
“姑娘,我們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蓖蝗灰粋€男人哀求的看著我,甚至還開始下雨了,我趕緊退後幾步,看著地上的一灘水,微微皺眉。
九阿哥趕緊走到我的身邊,看了看我的衣服,“沒弄髒吧?”
“還好,我躲的夠快,不過,九阿哥您的人,好像被嚇到了,您是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
九阿哥陰霾的擡頭看向那些人,“如果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就把你們送進(jìn)宮做太監(jiān)?!焙煤艿囊痪湓?,這麼沒有人性的主子居然有人對他死心塌地,真是悲哀,我突然有些同情他的那些手下,看著他們都夾緊了腿被掛在那裡,好像比我預(yù)想的要辛苦。
“你們聽過殺人償命嗎?”
其中一個人因爲(wèi)被吊著臉色也是憋得通紅,顫抖的回答,“聽,聽過,可是我們並沒有殺他,只是……”
“只是不給他治病,對一個四歲的孩子就這麼狠心,你們更是豬狗不如?!?
“姑娘,我們已經(jīng)知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我們也有孩子,也是不忍心,可是徐媽媽,徐媽媽她把柴房上了鎖,我們能怎麼辦?”一旁跪在那的徐媽媽渾身顫抖,害怕的瞄著我。
“所以你們是迫不得已?”
“姑娘,我們知道自己不對,但是姑娘也是一個明理之人,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我們只是下人,打手,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情要做,有人吩咐,我們拿錢做事,這也是我們的規(guī)矩。”
“你們現(xiàn)在敢說出這樣的話,還有點膽量,我確實不忍心趕盡殺絕,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jī)會,你們最好照我說的話做,或許會活一命?!?
“好,好,好……”看著他們急切求生的摸樣,我冷冷下令,“來幾個人,拽著繩子尾巴,把這幾個人給我搖起來,越高越好。”那幾個人一聽臉都青了,惶恐的看著我,“你們不用害怕,搖起來以後,如果遇到圍欄,樓梯,類似的障礙物,就盡力的去弄碎它,不管你們是用頭,用腳,還是用身體,這是你們唯一的機(jī)會,雖能堅持到最後,我就放他們下來,不用害怕毀了這裡,我要的就會讓這裡夷爲(wèi)平地?!?
他們吊在那裡對視一眼,“好,我們聽姑娘的。”
“很好,來人,把那位徐媽媽也帶上來,這麼好的戲碼,怎麼可以沒有她?”
看著顫抖的跪在我面前的徐媽媽,我俯身輕笑,“我說過你買不起我,怎麼樣?還想讓我在這裡接客嗎?”
“不,不,不,當(dāng)時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如果知道,我也不會,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啊,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笨粗蛔〉目念^,我一腳踢在她的胸口,“告訴你現(xiàn)在求我繞你晚了,你在害怕嗎?可是人命就是人命,死了以後,不會因爲(wèi)你的懼怕和哀求活過來?!?
“是,是,姑娘,我知道我錯了,是我不應(yīng)該那樣對待他們,只要您能繞我一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求你,求求你?!?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是嗎?”
“是是是……”
“很好。”我突然拉住她的頭髮向後一扯,“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jī)會,來人把她站的這個地方畫一個圓圈,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你都不能跑出這個圓圈,如果跑出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什麼?!?
她跪在那個圓圈裡惶恐的看著周圍和懸掛在上面的那幾個男人,“姑,姑娘,您這是,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蔽医o了她一個自認(rèn)爲(wèi)很美的笑容,然後退後,擡頭看了一眼那些人,“好了,給我使勁兒甩繩子,如果有人手下留情,那就一起吊上去?!?
“是。”
繩子被甩起來,掛在上面的人也跟著搖了起來,繩子力道加大,那些人的重心開始搖晃,身體開始在空中做起迴旋,爲(wèi)了保證活命,他們使勁兒的踢倒自己面前的障礙物,不讓自己受傷,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樣的迴旋裡和反作用力更大,身體會更加輕飄,撞到障礙物的頻率也會加快。
只是幾分鐘,整個怡香樓一片狼藉,那些碎片不時的掉落下來,那個徐媽媽站在那裡,看著上面掉下來的碎片,抱著頭慌亂的到處躲,不時的發(fā)出尖叫的聲音,完全忘記我說的那句話。
旁邊看的人更是膽戰(zhàn)心驚,但是卻沒有人敢叫出來,只能咬著嘴脣,捂著嘴,手緊緊的握緊來抑制心中那驚險的一幕。
我站在那裡看著一切,沒有任何感覺,就像麻痹了一樣,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居然是如此一個冷血,沒有人性的人,看著她慌亂逃竄的樣子,我居然很是開心。而且她越是慌亂,越是找不到自己可以躲藏的地方,發(fā)而被上面掉落的東西砸的滿頭是血時候,我心裡說不出來的興奮,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此刻的變態(tài)心境,還有她最後發(fā)自內(nèi)心恐懼的尖叫聲,可以感到她對死亡發(fā)出的恐懼的信號。
“好了,停吧。”我看著已經(jīng)一片狼藉的怡香樓,好像經(jīng)歷過過一場大地震一樣,一切都變得頹廢淒涼,我的心情居然說不出的暢快,本來豪華精緻的怡香樓就這樣讓我給毀了,如果想修復(fù),我想也會花費一大筆銀子吧。
我踏著那些碎片,走到中間,“把他們放下來吧,你們現(xiàn)在沒死,我也不會讓你們死了。”
那些人的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傷口,他顯然經(jīng)歷過驚魂的一幕幕,現(xiàn)在可以說是筋疲力盡,被放下來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了。
我蹲在那個徐媽媽的身旁,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鄙夷的一笑,“怎麼?已經(jīng)不行了嗎?要死了?”她沒有說話,只是額頭的血跡和臉色的蒼白沒有血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我不想這麼放了她,“怎麼辦?如果你現(xiàn)在死了,我覺得一點都沒有成就感,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呢?!?
徐媽媽慢慢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看著我,還好還剩下一口氣,“姑,姑娘,你說過,如果我沒死……”
“嗯,我說過,但是我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要站在圓圈裡,你做到了嗎?”我看了看那邊的圓圈,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哭了起來,“姑,姑娘,我求你饒了我吧,我已經(jīng)這樣了,只剩下半條命了,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做牛做馬贖罪還不行嗎?”
我看著她噁心的眼淚,雖然是苦苦的哀求,我的心裡那種控制不住的憤怒和仇視,卻沒有一絲消減,隨即我拿出一把匕首沒有猶豫,狠狠地向她的大腿扎進(jìn)去,“啊……”聽著慘叫,我看著她腿上不住的流出來的鮮血,我慢慢的站起身,“這纔是我要給你最後一個懲罰,廢了你的腿,讓你永遠(yuǎn)記住你犯下的罪過,既然要贖罪,那就乾脆一點吧,去找你對不起的人,直到她原諒你,你才能真的活下來。”我說完,再也不想留在那裡聽著她的尖叫聲和哭泣聲。八阿哥看我走了出去,默默站起身,跟了上去。
“九哥,看來你這怡香樓完了,子矜真是有辦法,這樣的主意她也能想出來,這裡恐怕也不會有人敢接手,剛剛簡直就是一場霍亂,真是厲害?!?
“所以那纔是真正的子矜?!本虐⒏绮灰誀?wèi)意的看了一眼怡香樓,“命人,一把火燒了這裡?!?
“哇,九哥,你真是捨得?!笨粗虐⒏绲谋秤笆奶袅颂裘?,事不關(guān)己的跟了出去。
“今天的我是不是嚇到你們了?”再次坐在馬車上,我猶豫了好一陣子纔開口。
“子矜,你是怎麼了?雖然那個老鴇子有錯,但是你今天的眼神真的很嚇人,你弄的這陣仗也是夠狠,我還真對你感到陌生,另眼相看?!?
“十四阿哥這是誇我?”
“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八阿哥看來這身衣服不能還給您了?!蔽铱粗路娜菇钦瓷狭搜E,我想洗掉應(yīng)該不容易。
“只是一套衣服,如果你喜歡,我讓人在做一套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這樣的衣服,我還是不穿的好,也不適合我。”我看著華麗的綢緞雖然漂亮,但是卻有一種罪惡感,特別是白色的衣服沾上血跡,總是那樣的耀眼,刺目。突然讓我感到華麗的背後也許就是用鮮血鑄成的,原因只是爲(wèi)了遮掩其中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