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不會下沉,這簡直太美妙了,枕著頭,我看向天空,那裡就是藍(lán)天白雲(yún),真是一個好夢。
只是第二天我一醒,發(fā)現(xiàn)自己在蘇宴懷裡的時候,美夢瞬間就變成了噩夢。
我看看蘇宴,再看看我自己,應(yīng)該不是我投懷送抱吧?我睡覺多數(shù)時候都是很規(guī)矩的,哦,那次差點被蘇宴嚇傻不算,要不是他嚇著我了,我也不會一晚上噩夢反反覆覆糾纏不休,活該他被我踹。
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僵住了,蘇宴定定的看著我,我根本就是想趁他沒醒然後掙脫都沒門,他醒的比我還早呢!
到底盯著我做啥!?我,我昨晚做的夢是畢竟常做的,也沒有什麼踹人啊啥的,應(yīng)該不是對蘇宴做了什麼吧?
頂著蘇宴的眼神,我小聲道:“我,我昨晚應(yīng)該沒對你做什麼吧?”
不行了,我好心虛,睡著了以後,誰能保證自己不做點什麼平時不敢做的,可是蘇宴比我早醒,他抱著我沒撒手,難道我昨晚已經(jīng)過分到他不撒手我就是拳打腳踢的地步?
我,我應(yīng)該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蘇宴不回答,而我也越想越是冷汗直流,身體僵硬的難受,活動了一下,蘇宴放在我腰上的手掐了一下,不重,但是好像有些奇怪?
我有些難受的掙扎起來,蘇宴也沒有強拉著我,反而非常自然的鬆開手然後坐起來。
我咳嗽一聲,然後坐起來,下牀讓丫鬟伺候著梳洗穿衣,然後把自己收拾一下,蘇宴全程不說話,我也尷尬的不知道說啥,總覺得我似乎做了什麼對不起蘇宴的事情,但是看他好好的,我應(yīng)該沒有做什麼吧?
但是他一早上摟著我也是事實,他還摸了我的腰,雖然隔著一層中衣,但是和沒隔沒啥差別。
問他又不說話,顯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特別的心虛。
吃過了早飯以後我實在受不了和蘇宴的這種尷尬氣氛,讓管家準(zhǔn)備了馬車,然後帶著兩個熟悉街道的丫鬟去買簫去了。
希望今天過後恢復(fù)正常,總感覺這種氣氛讓人受不了。
到了地方,嫌棄的看了幾眼面紗,我還是掛上了,由丫鬟扶著下了馬車,我擡頭看了一下店鋪的牌匾,真的特別好,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
這種另類的被侮辱智商,我也是懶得計較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戰(zhàn)國人,有些字不認(rèn)識簡直太正常了,平常看話本不影響已經(jīng)說明我是一個非常博學(xué)的人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我邁步走進了這個據(jù)說是最大的樂器坊的店鋪,裡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樂器,周圍還有盆景和畫卷映襯著,看起來似乎真的不錯?
我給了丫鬟一個眼神,丫鬟招呼店老闆過來,我對簫完全不熟,所以只能擺著架子有些傲氣的看著店家,“你們這裡最好的簫給本,夫人拿出來。”
店家看起來很和氣,不過我說完以後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而已,他已經(jīng)去拿簫去了。
我好奇的左看右看,以前沒有來過這裡,這裡擺著的東西還真不少,那幾架箏看起來似乎還不錯的樣子,我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伸手按了一下弦,然後鬆開了手,挺緊的。
旁邊的架子上放著兩個竹笛,看起來似乎一模一樣,翠綠的竹身看起來挺討喜的,我伸手拿了一個起來,然後把玩了一會兒。
店鋪老闆拿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有三個玉簫,顏色一白一綠還有一個……是兩種顏色相交,看起來如煙似霧非常好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了一根起來,我不會吹,但是覺得這個白色的很不錯,綠色的也好看,春帶彩這個也好看,實在讓我有些難以抉擇,要是都買,蘇宴會不會覺得我是批發(fā)回去打發(fā)他的?
“還有別的嗎?”
老闆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但是還是道:“有,夫人稍等。”
我點了點頭,放下了玉簫,然後等著老闆給我再拿一個過來。
挑一個最好的,蘇宴應(yīng)該就會滿意吧?我看向托盤裡那三個,輪做工樣式這三都很漂亮,只是可惜我不會吹,不知道音色如何,要是實在買不到滿意的,我就挑一個玉的,然後拿回去給蘇宴,哪怕讓他嘲笑一頓,只要氣消了,那麼我也就安全了。
這種想法其實特別慫,但是我實在身不由己,人在屋檐下啊。
老闆很快就捧著一個木盒子過來了,我有些好奇的看著盒子,這麼名貴的木材做盒子,那麼裡面的,難道還是什麼稀世珍貴做的?
我又看向那三個玉質(zhì)的簫,玉石質(zhì)地不錯,加上做工看著也精細(xì),這樣的三個也是被放在托盤裡而已,那個被專門的盒子放著的會是啥樣?
原來只想著出門隨便買一個看的過去的簫,我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會對這些好奇。
老闆打開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個簫,仿竹節(jié)形狀,頂級的玉石,就算別的不說,做工比那三可要精細(xì)的多,原本還猶豫要不要買那三個,我看到這個以後,發(fā)現(xiàn)這個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伸手接過看了一會兒,通透的質(zhì)地,滑膩的觸感,蘇宴應(yīng)該會喜歡吧?
我示意丫鬟付了銀子,這東西真心不便宜,希望以後蘇宴生氣,看到它以後也少抽一點風(fēng),我就算再富,也不可能每次都買到和他心意的東西。
放入盒子以後,我?guī)е鴸|西回府,今天其實很晴朗,只是昨晚下過大雨,所以街道上面難免的泥濘了一些,我出來沒走幾步,鞋底已經(jīng)溼了一點,倒是不影響我走路,只是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回到屋裡以後,急匆匆的我就洗澡然後重新?lián)Q了一套一羣還有鞋子。
蘇宴在書房,我看著自己腳下的鞋子,這個是木鞋底,就是爲(wèi)了防雨,小心點朝書房走過去,然後讓丫鬟們出去。
蘇宴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xù)吧目光轉(zhuǎn)向那些書。
我把盒子放到蘇宴前面,“這是對昨天我說錯話的賠禮。”
蘇宴放下書,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了盒子,然後拿出宵把玩了一會兒,“是個好東西,你沒少花銀子吧?”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說你不生氣了一類的嗎?而且你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我十分懷疑你,是不是討厭我買的東西了。
見我不說話,蘇宴擡頭看了我一樣,“怎麼了?難道這東西掏空你的私房錢了?”
“你……不喜歡?”我有些猶豫道。
蘇宴愣了一下,搖頭,“沒有,只是奇怪,還以爲(wèi)你會隨便買一個,沒想到會買這個回來。”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你喜歡就好,我先回去了。”
“……”
我看蘇宴似乎並不反對,便轉(zhuǎn)身出門了,至於蘇宴到底把那個簫怎麼處理,那就不是我關(guān)心的了,管家直說他喜歡,萬一其實就是單純喜歡,並不會吹,那我站在哪裡多尷尬?
而且也不會有人想要蘇宴去吹這個東西吧?
出門的瞬間,簫聲特有的悠長傳來,我驚訝的回頭,原來蘇宴會啊,而且貌似挺好聽的,看他似乎真的喜歡,我徹底放心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的時候,原本在書房伺候的丫鬟站在樹下嘀嘀咕咕,估計是在傳八卦吧?
我好奇的看了她們一會兒,她們顯然沉浸在八卦的世界非常哈皮,連我在附近都沒有看到,雖然我這裡是有些遮擋,但是不至於讓她們完全沒有注意到。
離得有些距離,我聽不見,也就乾脆懶得支起耳朵,而是光明正大走過去。
“殿下那裡你們先去附近侯著,說不定等會兒殿下就要你們伺候了”。
“是,娘娘。”
我又多了一個佩服蘇宴的地方,他的丫鬟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這麼一本正經(jīng),明明被我逮到傳八卦了,而且那副樣子非常的樂在其中。
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們這會兒在清掃,我讓丫鬟把美人塌搬到一個半照著陽光的地方,然後躺上去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
昨晚半夜醒來,今早面對的又是驚嚇,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困了。
雖然這幾件事情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guān)係。
藉著樹蔭,我可以安心的沉睡,至於另一半,有太陽照著,簡直暖洋洋的,十分好!
睡到一半的時候丫鬟過來喊我來了。
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美人塌被挪了位置,起身坐起來,我有些迷糊,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古里古怪的,我沒記住,剛睡醒又有些暈乎乎的,所以還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娘娘,殿下派奴婢過來問您中午可有什麼想要吃的?”
蘇宴怎麼可能會問我這種問題,而且我也不是特別挑嘴的人,再說了,廚子瞭解我的口味,總會做好我喜歡的。
“……看殿下喜歡吃什麼吧,我的話,今天忽然想吃豆腐,做些豆腐吧。”
“是。”
丫鬟走了我也差不多精神了,站起身走了幾圈,地上的水已經(jīng)幹了,我朝花園走去,打算散步然後讓自己精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