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卉拿著禮服木訥的走進更衣室,當她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不禁發出一陣唏噓聲。
“想不到這件衣服穿在您的身上,真的太漂亮了。”店長Any笑呵呵的走到許安卉的面前,面露稱讚的目光。
樊擎宇只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只是一眼便讓他的眼神再無力的從她身上移開。只見白希的皮膚配上雪粉色的禮服,更顯得嬌嫩水靈。低胸的領口處鑽石正釋放著更加璀璨的光芒。傲人的汝溝一覽無餘。姣好的身段在此刻更顯嫵媚動人。
“樊總,您意下如何呢?”Any回過頭問道,“樊總——”
“嗯,就這件吧!”樊擎宇有些不自在的咳嗽兩聲,邁著突兀的步伐走了出去。
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樊擎宇特意找人爲許安卉安排了一個單間,此刻的她正忐忑不安的躺在牀上,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直到強烈的睏意襲上她的心頭才緩緩的閉上眼睛——今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公益酒會是在香港最大的酒店頂樓舉行,一出電梯,便見早已等候在兩旁的人,各式的花籃一直排到舞臺的邊緣,空氣中浮動著各式的響起,燻人欲醉。
當許安卉挽著樊擎宇出現在現場時,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她也終於明白樊擎宇讓她此行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她成爲更多女人和名媛的公敵罷了。
“擎宇哥,這就是你拒絕當我舞伴的理由嘛?”瑪麗一臉憤恨的走過來,劇烈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瑪麗,這裡是公衆場所,注意你的形象,這樣會給人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樊擎宇一臉笑意,聲音卻異常的冰冷。
瑪麗將杯中的紅酒仰頭而盡。“我不管,無論如何今天你只能屬於我。”
樊擎宇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在人羣中尋找著柳一凡的影子,直到在一個角落裡看到猛喝酒的高大人影,慌忙走過去。“一凡——”
“擎宇,你什麼時候來的?這位是?”柳一凡迎上去,嘴角掛著一抹僵硬的笑容看著他身旁的女子。高高挽起的長髮,珠光璀璨的首飾,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會讓人以爲是哪個富家的千金,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將所有的絢麗旋開,獨留驚懾全場的絕豔。
“她?許安卉,我想你不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吧。”樊擎宇看到柳一凡如色狼一般的目光時不禁有些懊惱,這個小子竟然看見美女就不管不顧了。
“你是說她是…。。”柳一凡實在不敢相信,那天在樊家別墅因爲瑪麗也沒來得及看她一眼,今天卻帶給他這麼大的震撼。
許安卉站在這裡渾身都感覺不自在,環顧了一下四周,所有人的身上都散發著高貴的氣質,直到她看見了何天霸的一家向這個方向走來。
“樊總,好久不見。對於您的幫助在下真是感激不盡啊。”何天霸一臉的訕笑恭維的話語在他們周邊響起。
“才幾天而已。”樊擎宇淡淡的迴應,不自覺的拉起許安卉的手。
梅曉月看著他身旁的女子險些驚叫出聲。“安卉,是你?真的是你?老遠看著就像你,還以爲自己老眼昏花了呢。”
“你這種人,即使是老眼昏花,看到了珠寶鑽石,一樣會變得晶亮的。”許安卉冷冷的說道,那氣勢與樊擎宇的不相上下。
“姐姐,這位是誰?爲何不給妹妹我介紹?”何採萱看到樊擎宇的那一刻眼裡露出令人振奮的光芒,口水都恨不得流淌下來。
許安卉聽到她喊自己姐姐,錯愕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隨即冷哼一聲:“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從什麼時候起你也會喊我一聲姐姐?”
何採萱聽到她這麼說一雙眼睛流露出憤恨的目光。從牙齒中擠出幾個字。“你不要得意忘形,聽爹地說你只不過是人家一個小奴隸而已。” “採萱,不得無禮。”何天霸不由得心驚膽顫。因爲他看見樊擎宇的臉色越來越昏暗,一雙狹長的鷹眸閃著墨綠色的光芒。
“爹地,不是你這樣一直跟我說的嘛,幹嘛對我吼這麼大聲
?”何採萱仍舊不明所以的仰起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哈哈…。。”樊擎宇忽然放聲大笑,慢慢靠近何採萱,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說的的確不錯。”
那魅惑的聲音在何採萱的耳邊不停的圍繞,一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雙頰緋紅儼然一副惷心蕩漾的模樣。
“採萱,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回來。”何天霸一把拉扯過自己的女兒,他知道樊擎宇無非是想戲耍她而已,自己的女兒什麼樣還是比較清楚的。
“樊總,不妨礙您了,打擾之處請多見諒。”何天霸恭敬的欠了欠身,拉著自己的女兒走的飛快。
“爹地?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接近他?”何採萱扁扁嘴生氣的說道:“當初你們若告訴我,這個男人便是樊擎宇,我一定會奮不顧身飛到他懷抱的。”
“就憑你?採萱呀,並不是爹地小看你,只是那個男人不適合你。他太優秀,也太陰狠毒辣了。”何天霸順手拿過一杯紅酒,小酌一口。
“爹地——”
“好了採萱,你爹地說的很有道理。不要再任性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梅曉月摟上她的肩膀往樊擎宇相反的方向走去。
何採萱時不時回過頭用一種近乎渴望的眼神看著他,直到人影消失不見。
“原來你們在這!”瑪麗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向柳一凡他們走過來,一臉笑意。
“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公司的老闆,於海東先生。”瑪麗看了看於海東又道:“老闆,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跨國總裁樊擎宇,這位是柳一凡。”
“哦,樊先生真是幸會。以後還需要你們的大力支持啊。”於海東一臉訕笑伸出手來。
“恩,不客氣,這種事情你還是要和我們董事長的兒子柳一凡先生談才行。畢竟我說的不算。”樊擎宇故意將柳一凡推到了前面。
“哦,柳先生果然一表人才啊。”於海東慌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名片遞到柳一凡的手中。“以後請您多多關照啊,要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公司完全是靠你們這種大老闆才捧起來的。”
“是嘛,一凡以後要是有需要投資的項目我一定會去找你的。”瑪麗故作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腕說道。
柳一凡面無表情,只顧自己喝著酒,好像他們在說的事情完全和自己沒有關係。
“請問這位是?”於海東忽然瞥見站在一旁眺望遠方的許安卉,簡直讓他目光大放異彩。
“哦,這位是擎宇哥的……”
“這是我今晚的舞伴,許安卉小姐。”樊擎宇及時的打斷了瑪麗的話。
於海東慌忙走上前去拉過她纖細的手腕,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很高興見到您,許小姐。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否有興趣加入我們的公司?我相信不到一個月您肯定會娛樂圈裡大紅大紫的。”
“我……”
“她沒興趣,不好意思恕我們失陪了。安卉我們去跳舞吧。”樊擎宇直接拉過她的手往舞池中走去。
“好漂亮的女子…。。”於海東情不自禁的遠遠的望著那抹亮麗的身影讚歎道。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抹憤恨善妒的目光。 “你快放手啊,你弄疼我了。”許安卉吃痛的大聲驚呼。
樊擎宇將她帶入舞池,一張俊臉上浮現一層寒冷的冰霜。遞過去一張手絹冷言冷語道:“好好擦擦。”
“擦什麼?”許安卉看著自己紅腫的胳膊,不明所以的問道。
“擦你的手,聽著,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不準任何人碰你的身體,哪怕是一根頭髮都不行。”樊擎宇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許安卉那傲人的汝溝,忽然間有種想掐死製衣人的衝動。
“你神經病啊。”許安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想要離開舞池,舞臺四面的鎂光燈不停閃亮,滿臉怒氣的許安卉眼前一片燃燒的白熱。
樊擎宇一把摟過她的腰肢,魅惑深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還未共舞,你要去哪?”
“
我頭暈,出去透透氣。”許安卉只覺得渾身發燙,臉頰像是火燒般的灼熱感一直穿透心底。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許去。”樊擎宇話音剛落,音樂聲驟然響起。摟著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了些。隨即帶著她不停的旋轉著舞步。
舞臺的四周早已掌聲一片,許安卉的心感覺快要被抽離了。
瑪麗終於忍不住攥緊拳頭走進舞池,怒氣衝衝來到許安卉的面前,毫無預警的一巴掌揮了過去。
“不要臉,竟然當衆勾引擎宇哥。”
許安卉捂住發燙的臉頰錯愕的怔在原地,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的記者們不停的按著快門,“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迴旋在她的耳旁。一雙嗜血的眼睛狠狠的盯著瑪麗。
樊擎宇放下摟緊許安卉的手,俊朗的臉上劃過一條黑線。劍拔弩張神情顯示他的盛怒。周邊的空氣好似被一層冰霜緊緊凝固在一起,冰冷的氣勢一觸即發。
“道歉。”
“爲什麼?擎宇哥我爲什麼要向她道歉?她只不過是…。。”
“道歉。”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不過樊擎宇的目光並非看著瑪麗,而是看著一旁怒氣沖天的許安卉。
“你是在和我說話?”許安卉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
“那你以爲呢?”樊擎宇忽然拉過瑪麗的手說道:“無論她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責備她的,而你就不同,不管是不是你犯的錯,都必須道歉。”
瑪麗聽到這話忽然間喜笑顏開,心花怒放的將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擎宇哥,不知道她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我的手現在還疼呢。”
樊擎宇冷冷的目光觸及到許安卉令人心碎的眼神時,有些不忍再看,強烈的報復心態最終戰勝了弱者。
“還愣著幹什麼?爲什麼不道歉。”
“我…。。”許安卉當著衆目睽睽的面前,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是你的錯就用不著道歉。”柳一凡忽然從人羣中擠進來,手中還在搖晃著紅酒杯。
“柳一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存心找我的麻煩?”瑪麗站直身子,哀怨的眼神看著柳一凡指責道。
“你沒事吧?”柳一凡忽然拉過許安卉,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紅腫的臉頰,目光柔和。
“嘶——”許安卉痛的別過頭,嘴上卻說道:“我沒事。”
“柳一凡,我在和你說話呢,難道你是聾子嗎?”瑪麗走上前去用力拉扯著他的衣衫。
柳一凡厭惡的皺起眉頭,大手一揮。“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不想有負面消息的話,你最好閉上嘴。”
於海東走上前板著臉說道:“瑪麗,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出現任何負面消息耽誤了公司的發展,你要全權負責。”
“於總,我不是…。。對不起,我會注意的。”瑪麗低下頭,慢慢退回樊擎宇的身邊。
樊擎宇卻走到柳一凡的面前,冷笑著問道:“你究竟要拉著我的奴隸去哪?”
“哼,別總是自作聰明,自以爲是。有你後悔的那一天。”柳一凡鬆開許安卉的手,靜靜的離開酒會的現場。
記者突然將樊擎宇和許安卉等人圍在中央不停的詢問道:“請問樊總,您和這兩位女子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其中是否有可發展的對象呢?”
“是呀,傳聞中你是一個雷厲風行將自我感情看的很淡的一個人,那麼現在是否已經厭煩了那樣的日子呢?”
“樊總請您對剛纔的事情做個解釋好不好?”
樊擎宇對於這一系列的問題,只是閉口不答,許安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裹在晚禮服中雙腿挪不開。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狼狽。
許安卉像是一隻雪粉色的羽毛,忽然癱軟在樊擎宇的身邊,她在衆多的眼光的注視下,照相機清晰的焦距裡,倒下。
這時,電梯的門忽然打開,從裡面出來好多的保安和樊擎宇的手下,“對不起,樊總現在還有事,不方便回答你們的問題。請讓讓…。。”
樊擎宇不由分說抱起許安卉消失在人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