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燁側(cè)首看向鳳獨舞,迷人的眼眸之中是鳳獨舞讀不懂的複雜與無奈,鳳獨舞能夠感覺到炎燁有些話應(yīng)該沒有與她說,而這些話或許能夠解開千雪的關(guān)鍵,但是她卻沒有開口詢問的資格,因爲(wèi)炎燁願意講他與千雪之間的事情不過是觸景生情而已。
“她要的,我給不了。”炎燁幽幽道。
“她要一顆真心?!兵P獨舞淡聲道,“這世間最難得到便是一顆真心?!?
炎燁脣角微揚,那一抹淺笑帶著很深的意味,鳳獨舞沒有全部體會,卻能夠察覺一絲冷笑,讓鳳獨舞的心不由一緊,難道千雪要的不是一顆真心,還有其他?可是作爲(wèi)上三天第一人,除了真心,炎燁還有什麼不能給她?千雪要的到底是什麼?
“回去吧?!毖谉顢咳ニ械那榫w,又恢復(fù)了那一個淡漠深不可測的男子,彷佛方纔那個吐露心事的人並不是他。
鳳獨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炎燁便出手如電,伸手?jǐn)r著鳳獨舞的腰肢,快速的朝著瑯琊山而去。與來時不同,這一次炎燁渾身包裹著元氣,他濃郁的元氣將風(fēng)刀阻隔在外,鳳獨舞一絲不適都沒有。
很快,鳳獨舞就被炎燁帶回了瑯琊山,鬆開了鳳獨舞,炎燁沒有進(jìn)屋,而是繼續(xù)站在那一個他特別喜歡的地方。
鳳獨舞看了看炎燁,就沒有理會他,獨自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將準(zhǔn)備好的藥材一一取出,取藥材之時,鳳獨舞自然不可避免的看到炎燁的血,靈元之體鳳獨舞聞所未聞,可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定然是極其牛逼的存在,不知道他的血到底有濃郁的靈元。鳳獨舞不免又想到自己空蕩蕩的丹田,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心思,鳳獨舞又嗅到了炎燁鮮血那一股惑人的氣息,嚥了咽口水,鳳獨舞還是將神識從空間裡收回來,專心的煉製丹藥。
鳳獨舞倒不是急於給炎燁解毒,想法她其實想拖一拖,這樣對他們行事也方便一些,可是她不想和炎燁呆在一起,早點弄出解藥,早點見他打發(fā)了也好。
“孃親,孩兒想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兵P獨舞正準(zhǔn)備煉丹,小太子突然開口道。
那邊指的自然是獸族大軍,鳳獨舞也好久沒有去,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可是鳳獨舞還是挺擔(dān)心的,擡眼從碧紗窗外看著炎燁似乎一動不動,鳳獨舞將小太子放了出來,煉製丹藥時故意製造了聲音,掩護(hù)小太子從密道離開。
小太子走的很順利,絲毫沒有引起炎燁的懷疑,因爲(wèi)小太子早就知道炎燁並沒有用神識鎖定鳳獨舞,所以纔會提出這個要求。當(dāng)然小太子去那邊,的確是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但是卻不是主要目的。
主要目的是聯(lián)繫的老爹。
當(dāng)水鏡月的影響出現(xiàn)在小太子的面前時,小太子直接開口道:“父皇,請賜孩兒一碗鮮血。”
水鏡月聽到小太子的要求不由一愣,都有點懷疑自己聽到錯了:“你要什麼?”
“孩兒要您的血?!毙√诱匮}一遍。
“爲(wèi)何?”聰明睿智如水鏡月也搞不定小太子爲(wèi)何要他的血。
“孩兒是爲(wèi)您好,您就賜孩兒一碗鮮血吧。”龍形的小太子皺著金色的眉。
“爲(wèi)爲(wèi)父好?”水鏡月挑了挑好看的劍眉,見小太子一臉煩躁的模樣,也就沒有追問,便點頭道,“好,爲(wèi)父會盡快送到你手上。”
小太子還以爲(wèi)要費一番脣舌才能說通他父皇,卻沒有想到水鏡月這麼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他,頓時眼睛笑成了月牙形,隔著蛋殼蹭了蹭水鏡月的虛影:“父皇真好?!?
聽到素來疏離客套的兒子給的讚揚,水鏡月心裡一片柔軟,別說一碗血了,就是一塊肉他也捨得。
兒子第一次問他要東西,所以水鏡月作爲(wèi)父親格外的積極,天還沒有亮,水鏡月的血就送到了小太子的手裡。
是秦筵親自端給小太子,他身爲(wèi)化形的妖神獸,如何能夠感覺不手裡的是龍血,不由滿臉惶恐的問道:“殿下,您……您要陛下的血做什麼?”
“唔……”小太子故作高深的將他原本要拿來糊弄水鏡月的話說給秦筵,“孃親說,若是在解藥裡面加了父皇的血,便可以減少藥量,剩下藥材,並且藥效更好。”
“???”秦筵瞪大眼睛,“可是臣下沒有發(fā)現(xiàn)陛下的血有此功效?!?
“是你厲害,還是本殿母后厲害?”小太子不悅的瞪著秦筵。
秦筵自然恭恭敬敬的說道:“自然是娘娘。”
“既然知道還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呢?”小太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帶著水鏡月的血回到了鳳獨舞的身邊。
鳳獨舞正在煉製解藥的最後階段,小太子自然沒有打擾她,等到鳳獨舞將解藥煉製出來,整個人都癱了。因爲(wèi)炎燁在,鳳獨舞不想將小黑和小白暴露出來,所以就自己催動小黑和小白的火焰,用她的精神力將炎燁的解藥煉製出來,幾乎將她的精神力耗了個精光。
將丹藥放入備好的藥瓶之中,鳳獨舞就趴了下去。
小太子趕緊湊上前,將水鏡月的血遞到鳳獨舞的脣邊:“孃親快喝,喝下去就好了。”
鳳獨舞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太子給她餵了什麼,但是小太子喂得她自然不懷疑,然而入口的血腥之氣立刻讓她警醒了,低頭一看豔紅的液體,鳳獨舞險些沒吐出來。
然而只是一小口鮮血滑入肚子裡,丹田裡面立刻升起一股熱氣,暖洋洋的將久曠的丹田包裹得極其舒服。
“你給我喝了炎燁的血?”鳳獨舞瞪著小太子。
“孃親,這是父皇的血!”小太子仰首挺胸道,“不過是靈元之體,哪裡能夠與父皇的血相比,父皇的血乃萬靈之源。哼,要不是兒子還未破殼,兒子就用自己的血給孃親補(bǔ)回丹田了!誰稀罕靈元之血!”
小太子等著母親誇獎,可惜母親卻伸手狠狠的敲在他的蛋殼上:“你個熊孩子!”
水鏡月的血,這麼一大碗,鳳獨舞心都疼死了。當(dāng)然鳳獨舞還不知道水鏡月****這麼一大碗因爲(wèi)他兒子放著,否則估計有將小太子蛋殼敲碎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