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條件，他是不可能會答應的，至於第二個，他不答應也得答應，他說了，今日，他必死！

見他久久不語，陌玥僅剩的一點耐性也被磨光，一句：“小狐，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只好委屈下你了。”下一秒，茗兒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時落到了他手中，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匕首已盡數沒入女子體內。

鑽心的痛襲向全身，女子的臉色瞬間蒼白，胸前，距離心臟幾毫米的地方，鮮血迸濺，染上了大紅的嫁衣，看上去黏糊糊的一片黑色，觸目驚心。

但，女子卻極力忍住，只是，看向陌玥的眼神自有一股悲慼之色，比悲慼更多的，是恨。

似是被她的眼神駭住，陌玥的心竟是跳漏了一拍，若不是先前有讓她模仿，他一定會認爲她就是自己的小狐，看這眼神，多麼的逼真！

讚賞的看她一眼，用著僅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忍一忍，痛苦只是暫時的，今日過後，你就可以跟他雙宿雙棲，比翼雙飛了。”

沒有過多的表情，女子強忍著痛，斂去眼中的情緒，低下頭去，不去與對面的白衣男子對視，似是怕被看出些什麼。

看著一身是血的女子，姬梵歌的某個地方，沒來由的一陣抽痛，眉頭亦是皺得死緊，很想再看她一眼，她卻已垂下頭去，一時間，心中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至少，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不允許，也不想就這麼受陌玥威脅，與她就此陰陽兩隔。他還要留著這條命，保護著她和孩子，直到孩子長大懂事，能替他照顧她時，他才能放心離去。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陌玥的話，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能狠下心來利用，說會放她自由，又豈能相信？

正當他還在考慮，該如何才能取得兩全之時，陌玥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刀刺下，並且獰笑著說道：“你不是很愛她麼？怎麼，一旦真愛面臨抉擇，你也會一再猶豫？原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身後的女子演技太過逼真，竟是讓他不忍直視，每看她一眼，就好像看到了真正的小狐一般，讓他的心也沒來由的一陣難受。

若小狐知道自己利用她來對付姬梵歌，只怕她又會罵他卑鄙無恥的吧？罷了，總之也就這麼一回，待姬梵歌死後，他封鎖消息便是，這樣，她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來不及多做考慮，不忍心再看著她受苦，不捨地看她一眼後，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可以自散魂魄，但你也要遵守約定，在我死後，你要放她自由，至少，不能強求！”雖然，他也知道陌玥不可能會遵守，但他別無選擇，見不得她受苦受災，更何況，還是受著這般殘忍的對待。纔剛生產不久的身子，她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住這般摧殘？

萬般無奈下，唯有此一途，對他而言，死並不能代表什麼，縱使陌玥不拿她做威脅，只怕他也沒多少時日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