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真把我煉器師公會當成了什麼?你速去將各大家族的族長找來,便說我有事與之商議。”後面這句話,於老是對身邊的那個年輕的煉器師說的。
想搬救兵?祭天之人面色一冷,難道他們認爲他們還有機會去搬救兵嗎?
高佑踏出一步,將打算去喊救兵的人堵死。
“你還不讓開?耽擱了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一想到這些人在那些家族到來之後便會被狠狠的收拾一頓,年輕煉器師的心情就十分的好,敢到煉器師公會來鬧事,還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誰?
更多的,卻是對自己身份的倨傲,這些人,雖然是家族子弟,但是論起來,不過是一羣混吃等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哪裡像他這般,年紀輕輕便成爲了煉器師公會裡一名煉器師的掛名弟子?
看清這人眼中的不屑,祭天嘲諷一笑,這個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的情形竟然還對他們大呼小叫,真是不知輕重啊!
“讓開?若是我們不讓又如何?”
“那等到那些家族的族長到了之後,你們就有的好果子吃了,不管你們是哪個家族的人,敢得罪煉器師公會,是要付出代價的。”
雲傾勾脣淺淺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又爲何要讓你們去找他們?我向來喜歡將所有的意外扼殺在搖籃裡,所以,你不如在此好好的呆著?”
一番話下來,哪怕最愚笨的人也能夠聽懂了,那人這才震驚的看著祭天一行人,轉而又定定的看著於老。
於老簡直是要被這羣人給氣瘋了,不過是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若不是顧及其身後的勢力,他早早就處置了他們,好不容易他想到了一個齊全的方法讓各大家族來認人,屆時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一怒之下將這些人砍了也是不定的,但是這件事不能由他來做,那些家族雖然不會同煉器師公會撕破臉,但是難免與他生出嫌隙,他不過一個長老,雖然有些分量,也無法撼動一些家族,因此,這事也只能讓那些個家族認人之後自動提出,但是這些人竟然直接看透了這一點,根本就無法找到那些家族來助陣。
無奈之下,於老只得冷哼一聲:“你們可知你們今日之事若是被你們的家族知曉該當何罪?即便我煉器師公會不追究,你們只怕也難逃一死,若是今日速速離去,我便不再追究。”
雲傾嗤笑一聲,若是他們怕了,如何還會站在這裡?這於老還真是天真啊!
見祭天等人不懂分毫,於老的臉越發陰沉:“既然你們這般不識好歹,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本不想將此事鬧大,但是既然你們一定要來找我的麻煩,那我也只能找會長定奪了,我煉器師公會的尊嚴,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挑釁的。”
本來他不願將這事捅到會長那裡,雖然他只是個名義上的長老,但是他卻無時無刻不對著會長的位置虎視眈眈,這
件事若是讓會長知道,只怕會說他辦事不利,竟被這羣毛孩子逼到這般境地,但是現在卻又不一樣了,若是讓會長與那些個家族對上,雖然他也不能逃脫,但是拉上一個會長,至少那些家族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更何況,能夠將會長拉下水,於他而言,絕對是有大大的益處的。
分秒之間,於老已經分了利弊,眼中的寒意更加明顯,對著身邊之人說道:“去請會長大人前來。”
這一次,誰也沒有阻攔,更甚至祭天一羣人還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不過一會兒,會長便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前:“進來吧!”
雖然街面上的人大多已經被清空,但是還是有幾人路過的,一羣人這般堵著煉器師公會的門口像什麼樣?
如此想著,會長對於老愈發不滿,於老仗著長老的身份在煉器師公會沒有少鬧出事情,但是鑑於只是一些小事,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是一般的小事。
於老派去的人在前去請會長的時候,被大多數人都知道了,是以不少人跟在會長的身後看熱鬧,美曰其名幫於老排憂解難。
於老真是恨不得一個巴掌甩到那帶路人的臉上,這個不知道輕重的東西,竟然把這事鬧的所有人皆知。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來我煉器師公會找麻煩?”會長雖對於老不滿,但是若是有人挑戰煉器師公會的權威,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會長大人嚴重了,我們不過是仰慕於老的煉器術,想要來見識見識的人罷了,只是不知於老竟然這般想我們,倒是讓我們傷了一片心。”雲傾自然不打算說出於老對付聖央學院的事,便是有幾個人證,於老也隨時可以反咬一口,是以,這次前來,雲傾只不過是想打擊一下於老的銳氣,爲雲寒報仇罷了。
於老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這人竟然理直氣壯的說他們是來學習的?那之前的爭執,之前的攔路,又作何解釋?
“你胡說!”於老恨不能一口老血噴出來。
雲傾無辜的眨眨眼:“於老一直不肯聽我們說明來意,我們也很是無奈,莫不是於老將我們當做來找茬的人了?”
“你……”你明明來者不善。
雲傾直接打斷了於老的話,委屈的撇嘴:“我覺得我們一直很和善,會長大人,您想啊,我們可是一直都沒動過手呢,若是來砸場子的,必定二話不說就來鬧事了。”
會長點點頭,確實沒有動手,看於老明顯還是好好的嘛,這臉色還比原先紅潤不少。
若是於老知道會長是如何想的,肯定暗罵會長不長眼,他這臉色明明是被氣的,氣的!
“他……”說到動手,於老就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那個剛纔就被揍了的煉器師,他去找他之時,可是明顯被揍過的。
“他啊!
這個爺爺方纔不由分說便衝上來,可是將我們嚇了一跳,我們只是身體自然做出的反應,也是被逼無奈,若是這般能證明我們來到煉器師公會居心不良,那在下也是無話可說。”
一口一個委屈,一口一個被逼無奈,完全將於老的話給堵死。
“會長大人,我冤枉啊,這羣人可是來勢洶洶,說是來砸場子的,我這才覺得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也要和他們拼上一拼啊!我對煉器師公會的衷心,天地可鑑啊,會長大人,你要相信我,這羣人明顯是在顛倒黑白,會長大人請還我一個公道啊!”老者一聽,忙出來大喊冤枉,這羣人是真的說過來砸場子的啊,不然就憑他想要依靠這些家族獲得地位的心思,怎麼可能對他們動手?
“這位爺爺,你也不能因爲我失手輕輕的打了你一下就污衊我啊,我們可真的是來長見識的。”
兩人各執一詞,一時之間會長倒是不能分辨到底誰對誰錯,畢竟現在公會裡的這些人,都有些不好的心思,他看在眼裡,這樣的事情還真的能夠做出來。
理智告訴會長,他完全可以根據這煉器師的話來斷定對錯,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次,若是把握好了機會,必定會將這些毒瘤自煉器師公會之中剷除,因此,會長倒是並不心急判斷誰對誰錯,反而看著對面祭天一行人的玄力目露震驚。
這些年輕人,不看還不知道,這一看,卻是差點驚掉了他的下巴,這些年輕人,無論是哪一個出來,都能夠引起轟動,因爲這些人的玄力竟然到了一般年輕人根本到不了的境地,就連他,都忍不住嫉妒這些年輕人的天賦。
一個能夠出現這麼多天才的勢力,絕對是不簡單的,會長不由得深深慶幸自己還沒有將這個罪名定下去,得罪了這羣年輕人事小,若是得罪了其後方的勢力,煉器師公會就岌岌可危了。
“會長大人……”見會長根本就有放過這一羣人的意思,於老掩住眸中的陰霾,忙提醒會長,“犯我煉器師公會者,必不能輕易放過。”
會長哪裡不知道他打得什麼心思,心中冷笑一聲,面上不動聲色:“他們也說了只是來見識見識的,於老何必爲難?”
此話一出,最合雲傾的心意,雲傾眼前一亮:“是啊,我們只是來長見識的,於老又何必咄咄逼人?”
於老瞪大眸子,他咄咄逼人?方纔不知是誰差點將他氣死,他這樣就是咄咄逼人了?
會長點頭:“既然一切都是誤會,便不要再提了,這件事就此揭過,於老你就大量一點,不要揪著這些小輩不放,說出去可要說我們煉器師公會仗勢欺人了。”
雲傾勾脣一笑,這個會長倒是有趣,看來今天是越來越好玩了。
於老沉著一張臉,怎一個難看了得,明明是受害者還要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會長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著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