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魯?shù)玫搅耸踌`蟲,就帶著靈鳩他們往自己居住的城市趕去。
聽畢魯?shù)囊馑际牵核幼〉纳匠敲麪?wèi)土行城,因爲(wèi)土行城內(nèi)的人們大多都擁有著土行獸,周圍最多的也是土行獸的身影。在土行城裡有著不少和他一樣的戰(zhàn)士,這些戰(zhàn)士是蜱厖縫隙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如靈鳩他們這樣的則被他們稱爲(wèi)異族人。
本地人自然不歡迎異族人,可惜他們無法阻止他們的到來,曾經(jīng)有過大戰(zhàn),兩方之間的當(dāng)權(quán)者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停戰(zhàn),且定下了條約,在城外兩族相遇,若本地人沒動手異族人也不得動手,一旦本地人先動手了,異族人殺了對方纔算無罪,反之如果是異族人先動手,就要遭受到本地人無盡的報復(fù)。
靈鳩聽話,表示這條約分明就是偏向本地人這邊。
畢魯則道:“這裡本來是屬於我們的家園,異族人才是侵略者,作爲(wèi)侵入者,我們願意讓你們在這裡行走已經(jīng)不錯了,在條約上佔(zhàn)點(diǎn)好處算什麼。”
靈鳩敷衍的點(diǎn)頭贊同他的說法,心裡則在思考沈家那邊人真實的心思。
如果他們能獨(dú)佔(zhàn)這片寶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光本地人,哪怕付出一定的代價也不會放棄。可是他們爲(wèi)什麼沒有殺,還定下那種條約呢?這其中原因不是本地人裡面有難以抗衡的高手,就是他們需要這羣本地人,本地人的存在給他們帶來了好處,讓他們捨不得殺了他們。
正在路上的靈鳩幾人還不知道,覺曼已經(jīng)趕回了土行城,向土行城的城主稟報了畢魯遇難的情況。
土行城的城主是個身材纖細(xì)高挑的女人,這樣的身材放在女人的身上,加上蜜色的健康肌膚,使得她看起來格外的英姿颯爽,有著修仙大陸女修們少有的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保護(hù)好阿魯,讓他落入了異族人的手裡?”畢雀坐在石座上,冷冰冰的說道。
覺曼跪在地上:“是阿曼沒有保護(hù)好阿魯少爺,請城主責(zé)罰阿曼。”
畢雀道:“責(zé)罰就不用了。”
聽到這話的覺曼並沒有感到慶幸,心裡更加不安。
畢雀站起來:“阿魯這孩子向來機(jī)靈,哪怕落入異族人的手也沒有那麼輕易喪命,何況還有條約在。”她走到了覺曼的身邊,一腳將覺曼踢出去,“只不過,阿魯萬一真的出了意外,你就給他陪葬吧。”
覺曼低聲道:“……是。”
畢雀走到了外面,她伸出手,被衣料擋住的手臂,一道青紋光芒一晃,便見一頭巨大的鵬鳥飛上天空。
森林的路很不好走,兇獸不多,可勝在各種奇蟲多不勝數(shù)。幸而畢魯對森林很熟悉,一路上無驚無險走了大半的路程。
值得一說的是,畢魯?shù)哪_速並不快,他靠的是一頭似雄獅般的生靈趕路,和之前在土地裡遊走的土行蛇的速度相差不多。
“就快到了。”畢魯看了看天,笑著說道。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回到成立,給他的阿媽看看他的成果。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xiàn),他就看到天空中一晃而過的大鳥。
“嗶——!”畢魯從嘴裡發(fā)出一道奇異的聲音。
其實大鳥出現(xiàn)的時候,靈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是她故作不知而已。
天空大鳥應(yīng)該是聽到了聲音,原本高高在上的身影漸漸的靠近,片刻間就到了幾人的面前。
近距離一看,這大鳥張開翅膀足有七八米,站在靈鳩等人的面前就如同一面高牆。
“阿媽!”畢魯對大鳥喚道。
靈鳩注意到這大鳥的眼裡一陣波瀾,原本兇禽的眼神頓時變得人性化,就好像是有人在藉著它的身軀看著畢魯。
鵬鳥嘴裡發(fā)出幾道叫聲,畢魯一邊聽著一邊回頭看了靈鳩他們幾眼,得意的笑道:“他們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
鵬鳥聞言,立即朝靈鳩他們看來。
靈鳩又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意念之力要侵入自己。
這種入侵其實是很不禮貌且不友好的行爲(wèi),之前她將計就計爲(wèi)利用畢魯,所以任由他的意識侵入,封印編造了一角給他也就罷了,再面對更爲(wèi)犀利直接的侵入,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根本不管螻蟻願意是否就要探知她的一切,讓靈鳩不爽了。
不需要靈鳩動手,宋雪衣已經(jīng)冷冷的看過去,一股意念如劍刺入大鳥的眼中。
大鳥發(fā)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雙眼就好像受到了攻擊,流出了血淚。
畢魯看得一驚,連忙道:“阿媽!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釋。”這句話,他用的是本土語,靈鳩他們並沒有聽懂。
大鳥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再次騰空而起。
在土行城裡的畢雀用手捂著雙眼,一行炙熱的淚水從她手指下流淌。
“這人是誰,意念成劍,實在可怕。”畢雀慢慢的放下手,可是雙眼依舊無法睜開,劇烈的疼痛讓她淚水根本就止不住。
幸好有馭獸做了個阻擋,要不然瞎掉的眼睛就是她自己了。
只是通過馭獸都可以傷到她如此,畢魯這臭小子到底惹來了什麼樣的大麻煩!
森林裡的畢魯見大鳥飛走之後,轉(zhuǎn)頭就對靈鳩呵斥道:“你們爲(wèi)什麼要動手,難道看不出來那是自己人嗎?”
奎狽聽到他說話的語氣,暗暗打了個冷顫。心想:小子,你現(xiàn)在越得意忘形,往後的下場就會越慘你可知道?
靈鳩握住宋雪衣的手,反駁著畢魯:“可是剛剛它要傷害我啊。”
畢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只當(dāng)她是害怕,要從宋雪衣那裡得到安全感,“它不會傷害你,是你太大驚小怪了。以後沒我吩咐,不準(zhǔn)隨便動手。”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就得到了宋雪衣一個冰冷的視線。
這道讓他膽顫的眼神讓他突然驚醒過來,這個男人並沒有受自己控制,而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他小姐的朋友,這樣說話說不定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魯很快的解釋一句。
靈鳩搖頭道:“他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安全的情況,他都會阻止。”
這意思就是她也沒辦法,何況沒人會把保護(hù)自己安全的力量往外推的吧。
畢魯頓時覺得有點(diǎn)鬱悶,一開始覺得撿到的大便宜,貌似也沒有那麼好用。
他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走了。”便不在議論這件事。
“脾氣還真不小。”靈鳩在後面慢悠悠的說。
這話用了特殊的手段,前面的畢魯聽不見。
“本來還以爲(wèi)是個可愛的傢伙。”白長了一張山貓臉。唔……好像山貓臉放在人的身上,也不是什麼好臉?
靈鳩自娛自樂的想著,轉(zhuǎn)頭對宋雪衣道:“沒必要在意他說的話,換個方式去聽,只有他一個人在自導(dǎo)自演,還是挺好玩的不是嗎?”
宋雪衣微笑:“你不在意便好。”
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邊已經(jīng)亮了,靈鳩他們也在畢魯?shù)膸ьI(lǐng)下終於到了土行城。
土行城出乎靈鳩意料的繁華,外面是一座高聳的城牆,城牆的材料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黑黃的色澤看起來似銅似鐵,只憑感覺就知道非常的堅固。
城門口處有兩排人防守著,看他們都是纖細(xì)高挑的身材以及深色的皮膚,就知道是一羣本地人。
城門口的人顯然是認(rèn)識畢魯?shù)模灰姷剿⒓淳妥岄_了道路,同時叫道:“歡迎少爺回來!”
畢魯昂了昂頭,朝靈鳩他們看去。
靈鳩應(yīng)景的說了一句:“好氣派啊!”
畢魯不由的笑了,笑呵呵的說道:“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一定也是出至大家族,這種陣勢根本就不算什麼。”
靈鳩讚歎的笑臉一下就消失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這陣勢的確不怎麼樣。”
畢魯笑容瞬間僵住:“……”
守城門的幾個本地人也面面相窺,眼看靈鳩幾人是跟著畢魯?shù)模膊桓页鲅酝釉u論。
“阿魯少爺!城主請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去城主府一聚。”覺曼的身影趕到了城門口喊道。
“知道了。”畢魯臉色不虞,騎著雄獅般的坐騎往城主府方向奔去。
覺曼尷尬的看著靈鳩他們,“我叫覺曼,幾位請跟我來吧。”
靈鳩也沒爲(wèi)難他,隨他行走大約半刻鐘,就到了土行城中最高聳的一座城堡門口。
這城堡從外面看去有點(diǎn)像西方古堡,卻沒有那麼菱角分明,整塊整塊大石堆砌而成,充滿粗狂古老的氣息。
靈鳩和宋雪衣他們上去古堡裡面時,發(fā)現(xiàn)畢魯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站在一位女人的身邊。
這女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穿深綠色的短衣長褲,外面還披著件長袍,這樣裝束放在外面修士看見,估計要說她打扮不男不女,可不去計較衣裙的情況,她這麼穿著還是很好看,將她高挑的身材都勾勒出來。
只是哪張容顏算不上多好看,被氣質(zhì)渲染幾分性感罷了。
“請坐。”畢雀擺手。
靈鳩順著她擺手的方向看去,見到幾張石椅,便走過去坐下了。
宋雪衣就坐在她的身邊,奎狽則自覺的站在兩人的身後。
這一幕落入畢雀和秘魯?shù)难垩e,更加確定宋雪衣和奎狽身份的區(qū)別。
“你們的事情畢魯已經(jīng)跟我說了。”畢雀開門見山的說道。
靈鳩心裡暗道:咱們走的那麼慢,爲(wèi)的就是讓畢魯用腦補(bǔ)的內(nèi)容將你也帶入大開腦洞的死衚衕裡。
現(xiàn)在看來時間慢得剛剛好,畢魯也不知道把他阿媽的腦洞開到何種程度了。
“畢魯能得到食靈蟲全靠你們的幫助,這是我的謝禮。”畢雀拍拍手。
兩個長相清秀的纖細(xì)女子端著托盤走出來,將托盤放在靈鳩和宋雪衣面前的面前。
“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望不要嫌棄。”畢雀文縐縐的說道,估計她自己也說得聽彆扭的,聲音都打這卷兒。
靈鳩把托盤上的紅綢打開,看到裡面放著一個褐色的果子。
畢雀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這是祖血果,黑煞姑娘嚐嚐。”叫完靈鳩的假名字,她又看向宋雪衣。心裡暗罵兒子不靠譜,說什麼這三人已經(jīng)被他給控制了,卻連那實力最強(qiáng)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幸好兒子有一點(diǎn)說對了,這男人還真是以那黑紗的女孩爲(wèi)主的,要不然兒子有沒有命都還不知道。
靈鳩見宋雪衣點(diǎn)頭,才把果子送入嘴裡。
這果子也就湯圓的大小,一口吞了完全不成問題。
果子入口,靈鳩就發(fā)現(xiàn)這果子竟然意外的好吃,而且沒有核,入口即食。
一股精純的能量隨著果子一起在腹部熱起,使得整個身子都升溫,靈鳩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她轉(zhuǎn)頭朝宋雪衣看去,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酡紅的模樣。
這要是宋小白原來的樣子,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景色。
“兩位覺得如何?”畢雀嘴上這樣問著,語氣卻滿是篤定的得意。
靈鳩把多餘出來的那個果子遞給眼巴巴看著的奎狽。
奎狽受寵若驚的接住,也品嚐了這果子的味道。
這一幕被畢雀母子看著,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頓時覺得靈鳩是真的純善,品嚐過了這果子的滋味和效用,竟然還樂意把剩下的果子給個逗樂的下人。
雖然他們一開始準(zhǔn)備三個就是看他們有三人。
“很好吃。”靈鳩不負(fù)所望的說道:“不僅味道好,還能提純靈力,增長意識,強(qiáng)身健體的作用。”
畢雀笑道:“沒錯,這祖血果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於異族人的作用都很大,不瞞你說,我這裡的祖血果還只是低等的果子,真正上佳的祖血果在上城裡。”
靈鳩眸子閃了閃,對方無緣無故說起祖血果必然有她的目的。
果然,不等靈鳩詢問,畢雀就再次開口說道:“我聽阿魯說,你們要找聞人子墨。”
“沒錯。”靈鳩毫不猶豫的表現(xiàn)出急切的樣子。
如果能不拖延時間就儘量不拖延時間,她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聞人子墨,至於別的事都不在她的考慮之內(nèi)。
她的態(tài)度顯然很讓畢雀滿意,她嘴角的笑意更加親切了,“聞人子墨現(xiàn)在在上城人的手下,你們想要找他的麻煩就必須經(jīng)過那位大人的同意。正如阿魯說的,想讓那位大人放棄聞人子墨,就要表現(xiàn)出比聞人子墨更加出色的本事和價值。”
靈鳩說道:“我的實力足夠,可是這價值該怎麼表現(xiàn)給那人看呢?”
“上血戰(zhàn)臺。”畢雀早就想好了答案,回答的非常之快。
靈鳩不恥下問:“什麼是血戰(zhàn)臺?”
畢雀緩緩笑道:“一個殘酷又充滿機(jī)緣好處的地方。”
她伸出舌頭舔舐著嘴脣,目光落在宋雪衣的身上,很顯然她的目的是宋雪衣。
這樣的眼神很露骨,畢魯就在站在她的身邊,竟然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
所謂的血戰(zhàn)臺是本地人每年都會舉行的盛事。每個山城都派出代表進(jìn)行血戰(zhàn),爲(wèi)什麼叫血戰(zhàn)?因爲(wèi)戰(zhàn)鬥中,哪怕是同族人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情,在戰(zhàn)臺中死了便死了,沒有人會同情你。
在血戰(zhàn)臺中勝出的越多,選手所代表的山城地位也會跟著提高,最後得到的祖血果也會更多。
靈鳩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就明白了畢雀爲(wèi)什麼把祖血果給他們吃,分明是一開始就想引誘他們上鉤。
這女人玩得一手好的一舉兩得,用祖血果還了他們給畢魯收服食靈蟲的人情,同時又能讓他們事先品嚐到好處,讓他們更加積極的去爭取更多的好處,最後她做漁翁即可。
聽畢雀的意思,這血戰(zhàn)臺不止本地人能參加,連異族人也可以參加,只不過異族人能參加的比較少,每個城最多隻能出戰(zhàn)兩個異族人。除非出戰(zhàn)的異族人已死,否則就不能換人。並且,異族人只能和異族人對戰(zhàn),一旦對方隊伍裡沒有異族人的話,則不可出戰(zhàn),或者以一對二,這一對二卻是一個異族人對戰(zhàn)兩個本地人。
這羣本地人半點(diǎn)都沒覺得自己的行爲(wèi)是厚臉皮,在他們看來最後出獎勵的是他們,肯讓異族人來分獎勵已經(jīng)是給面子了。
當(dāng)然了,靈鳩一點(diǎn)都沒覺得他們是在給面子,至少看畢雀說這話的時候,她分明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戲謔和冷酷。
在這羣本地人的眼裡,異族人就是一羣可利用的棋子,死了就死了,不死就繼續(xù)當(dāng)棋子或者戲子。
靈鳩把畢雀的解釋聽完之後,便詢問起她沒有說的一些情況,例如這獎勵該怎麼分,最後最大的勝利者能得到什麼。
畢雀用敷衍的口氣說道:“最大的勝利者可以得到去祖神地受到祖神賜福的資格。”
反正她從沒有想過她的土行城能夠奪冠,她只是想借著宋雪衣的實力,上去幾個名詞,另外增加些知名度,讓上城的大人們能注意到他們土行城。畢竟,上城的達(dá)人們可是很喜歡看異族人自相殘殺的戲碼的。
靈鳩想弄清楚祖神和賜福是怎麼回事,可是畢雀已經(jīng)明擺著不想多說,她知道今日已經(jīng)問不出來什麼也沒有繼續(xù)詢問下去。
之後畢雀給幾人安排了住處。
靈鳩剛剛隨著婢女的領(lǐng)路到自己的住處沒多久,宋雪衣的身影就出現(xiàn)她的房裡。
他一來就抱住了靈鳩的腰身,低頭嗅著她的發(fā)相:“鳩兒怎麼獎勵我?”
他低聲說著這話,靈鳩莫名道:“你做什麼了?”
宋雪衣道:“爲(wèi)了配合鳩兒,半天都沒有靠近鳩兒。”
“做得好。”靈鳩聽到他有點(diǎn)低幽的語氣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因爲(wèi)男人比她高,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還得踮著腳。
這一踮腳,身體自然的更加靠近宋雪衣,後者很自然的把她摟得更緊,低聲道:“他們給我送人了。”
“什麼?”靈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宋雪衣解釋道:“他們給我送了幾個女人。”
“呦呵。”靈鳩眼神一下涼了幾個度,“他們怎麼知道你這能力不凡,還送幾個呢。”
此話一出,就惹來了宋雪衣的笑聲。
靈鳩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扯了扯嘴角:“不就是誇了誇你嗎?有這麼高興?”
“他們是送來給我選的。”宋雪衣再次解釋道。
“結(jié)果呢?”靈鳩挑眉。
宋雪衣道:“趕出去了。”
這個答案靈鳩早就想到了,只是由宋雪衣的嘴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隨後又聽到宋雪衣道:“誰都不能和鳩兒比,我只要鳩兒。”
靈鳩翹了翹嘴角,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這動作對於宋雪衣來說就好比一個暗示,他毫不猶豫把人抱起來往牀那邊走,一揮手把牀單換了新的,將人抱在身上:“既然鳩兒知道我不凡,就由鳩兒爲(wèi)我解決可好?”
“宋小白,你真是越來越?jīng)]節(jié)操了。”靈鳩面無表情的說道。
宋雪衣眼神澄澈,仰躺在牀鋪上,黑色的墨發(fā)披散在白色的牀單,不言不語一副任卿爲(wèi)所欲爲(wèi)的神色。
這樣的可口美色就擺在面前,靈鳩要是不吃貌似也對不起自己了。
她說道:“把面具取了。”
宋雪衣微笑著,二話不說就照辦了。
謫仙般的熟悉容顏出現(xiàn)眼前,那笑容配著這般眉眼,纔是真正的完美溫柔。
靈鳩低頭在他臉頰輕柔的啄了一口,問道:“趕走她們的時候,靠近她們了?”
“沒有。”宋雪衣喟嘆輕語,將她的鬼藏面具也取掉了,笑著說道:“我娘子說了,不準(zhǔn)讓女子近我身,我自要潔身自好,這身心都要傾注娘子一人。”
靈鳩被這一聲‘娘子’叫得鬧了個大紅臉。
尤其是他溫柔的語氣,落在耳朵裡,卻彷彿爬進(jìn)心坎裡,麻麻的癢癢的恨不得伸手去抓抓。
“記得就好。”靈鳩繃著臉色道:“要的就是這份自覺。”
宋雪衣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裡輕啃:“鳩兒可以更吃味點(diǎn)。”
原來他爲(wèi)的就是看她吃醋的樣子,靈鳩沒擺臉色,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一切。
這一夜……哦不,這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時,卻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且說奎狽那邊,哪怕只是個逗樂做雜務(wù)的身份,畢雀也沒有怠慢他,該給的都給了,也給他送去了兩個女子。
只是給他送去的女子並非本地的蜜膚女子,而是雪肌玉膚的正常女修士。
看她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被本地人給抓住的玩物。
奎狽看著送到的兩個美貌女子,糾結(jié)了半響,到底什麼都沒做。
不是他憐惜這兩個女修士,而是他心裡不知道爲(wèi)什麼,總覺得自己真的接受了卻對這兩個女修士做了什麼,事後被小姐他們知道了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比起一時的歡快,他更加不願意面對來至靈鳩的未知處置。
何況,他貌似已經(jīng)禁慾不少時間了。
兩個男人都沒有接受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傳入畢雀的那裡。
畢魯依舊在她的身邊,也將下人的回報聽在耳朵裡,等人走了之後,纔對畢雀道:“阿媽!我看他們的身份絕對不一般,那兩個人都不是貪財好色之輩,屬於不好控制的類型,不過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想說就直接說出來。”畢雀斜眼過來。
畢魯眼珠子轉(zhuǎn)動著:“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對黑煞有點(diǎn)意思,不止是保護(hù)者那麼簡單,怕是心裡戀慕她。”
“這回你倒是看對了。”畢雀笑道:“那男人的眼神逃不過我的眼睛,他不止是戀慕黑煞那麼簡單,說是癡戀都不爲(wèi)過。”那種眼神啊,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忍不住產(chǎn)生幾分嫉妒的羨慕呢。
畢魯笑道:“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黑煞已經(jīng)是我的人,他越是癡戀黑煞就越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畢雀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你確定真的控制了黑煞?”
畢魯點(diǎn)頭:“我確定,烙印都種上去了。”
“黑煞,黑煞,這名字怎麼都不像是大家族女孩該有的名字。”畢雀接觸的異族人多了,對於異族人的人文文化也知道不少,早就覺得靈鳩的假名字不對勁了。
畢魯?shù)箾]有這方面的感覺,“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只知道那個老頭叫老狽。”
“看來黑煞也有心隱瞞那男人。”畢雀思量著說道:“等他們休息好了,你再去找黑煞問問那男人的名字和詳細(xì)情況,也可以試探一下她的受控情況。”
畢魯應(yīng)許下來。
畢魯和畢雀都沒有想到,靈鳩和宋雪衣休息就足足休息了幾天都沒出現(xiàn)。
尤其是得知宋雪衣不在他們安排的房間裡,確定是跑到了靈鳩的房間去了之後,他們的表情和心情就更加古怪了。
前幾天他們才猜測宋雪衣對靈鳩懷有癡戀的心情,誰知道這兩位竟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情況。不是說異族人都比較保守的嗎?尤其是大家族對這方面更加嚴(yán)格,怎麼這兩人就這麼坦然的向衆(zhòng)人表現(xiàn)出了這一切?
不管畢魯他們的心情有多複雜,確定兩人呆在廂房裡還沒有出來後,他也不好敲門喊人。
他是不怕靈鳩,可不想惹惱了宋雪衣。
近日畢魯?shù)男那楹懿缓茫谒磉叺挠X曼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
從城主堡裡出來,他們走在土行城的街道上,周圍的人認(rèn)出畢魯?shù)纳矸荻紩詣拥淖岄_道路,一些身材火辣容貌姣好的本土女子還會往他的身上靠,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畢魯看了幾眼,在其中選了個長相較爲(wèi)秀氣的就摟進(jìn)懷裡,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這落入外人的眼裡,就跟個叛逆期的高中生摟著個大學(xué)生姐姐甚至是阿姨級的女人一樣怪異。
只是這份怪異,誰也沒敢說出來。
覺曼把握著時機(jī)不錯,對畢魯輕聲道:“阿魯少爺,我聽說你收服了食靈蟲,又收服了幾個實力高深的異族人,爲(wèi)什麼心情還是不好呢?”
“一說到這個我就生氣。”畢魯惱怒的說道:“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我的東西,卻被別的男人佔(zhàn)有,我還什麼都不能說,甚至不能去阻止,這算個什麼事!”
覺曼知道他在說誰,自然的接口:“一個異族女人有什麼好在意的,還是本族的女子好看。阿魯少爺,你看就你懷裡這位就比那異族女子好看有料,你何必惦記著……”
“我沒惦記她。”畢魯打斷覺曼的話語,隨即打量著懷裡的女人,臉蛋漂亮歸漂亮,可是眼睛的野性太足,反而讓他看得膩味了。伸手把懷裡的女人毫不留情面的推開,畢魯氣惱道:“只是不樂意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受自己控制而已。”
覺曼正要再勸,誰知道一道囂張的笑聲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卻不受自己控制,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道聲音傳入畢魯和覺曼的耳朵裡,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畢魯冷著一張臉,擡頭看著迎面走來的青年。
這是個青年本土人,和畢魯一樣的蜜色肌膚,身上穿著一套墨藍(lán)色的長衣,腰上手臂腿腳處都掛著許多的配飾,有金圈也有銀鏈,連雙手都戴著手套,只留下一張俊朗的臉龐暴露人前。
他有著一頭直達(dá)腰間的長髮,編織成一條長辮,一雙濃黑卻形狀犀利的眉毛,眉毛下面是一雙死魚眼,就是那種無論是斜眼看你,還是瞪眼看你,吊著眼看你,都是在鄙視你的死魚眼。
“疾青!”畢魯咬牙切齒的喊出這青年的名字。
“好久不見。”被他叫叫做疾青的青年男子對他招招手,笑的一臉燦爛,可配著那死魚眼,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的笑。
畢魯對他是顯而易見的排斥:“你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
“過來拜訪好友。”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到畢魯?shù)牡秃穑骸罢l是你的好友,給我滾出去!”
疾青沒有滾,更沒有要滾的意思,淡淡的笑道:“我剛剛聽你說你的東西不受你控制了?該不會你做了什麼觸犯祖神的事情,讓祖神收走了你的能力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將會成爲(wèi)我們族羣裡最大的笑話。”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要是不走的話,我不介意叫人來請你離去。”畢魯意外的沒有發(fā)怒,常年累計的經(jīng)驗讓他知道絕對不能動了火氣去和疾青爭辯,否則只會把自己氣得半死,對方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好歹兄弟一場……好吧好吧。”看到畢魯?shù)哪樕钦娴恼J(rèn)真了,疾青也正經(jīng)起來,說起了來此的目的,“我想讓你把新收的異族人送給我。”
“呸。”畢魯?shù)霓拺?yīng)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唾沫。
疾青躲了了過去,“十顆祖血果。”
這個是個高價了。
只是畢魯覺得宋雪衣的實力不止這個價,更重要的是他不樂意把人送給疾青。
“十五顆。”疾青再次加價。
畢魯懶得和他消耗:“一百顆祖血果,還要是內(nèi)三圈品質(zhì)的,你要是給得起,我就把人給你。”
“哼。”疾青冷笑,聽出對方是在消遣他。祖神地內(nèi)三圈的祖血果,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得到的好嗎?更何況還是一百顆了,這話已經(jīng)不是獅子大開口可以形容,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你要想清楚了,我給個價格已經(jīng)夠高了。”
畢魯手心光芒一晃,十隻食靈蟲的身影從地上出現(xiàn),迅速的往疾青圍繞過去。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食靈蟲?你怎麼得到它們的?”疾青驚訝道。
食靈蟲對於他們這羣沒有靈力的本土人傷害不大,可它的兇名大家都知道,能夠得到食靈蟲,至少讓畢魯在面對異族人的時候有了足夠的資本,以後更衣行走更遠(yuǎn)的地方無阻,更重要的是收服食靈蟲就已經(jīng)是實力的一種象徵。
疾青聽不到畢魯?shù)幕卮穑膬?nèi)心不斷打著各種主意,最後畢魯笑了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鬧得這麼僵呢?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近日也收服了一個異族人,他的實力高強(qiáng),能力更加的詭異,可是卻和你剛剛得到的人有仇,我答應(yīng)了對方,會幫他找到人,讓他親手報仇。”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我們?”畢魯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不,你知道的,我們可以溝通萬物生靈,在我們的家園裡,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和去向?qū)嵲谑翘唵瘟恕!?
“我不會把他們交給你。”畢魯考慮了幾秒,便下了決定。
疾青道:“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事情,咱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之後再算,何必和好處過不去呢。”
畢魯?shù)幕卮鹗桥佬械氖踌`蟲,以及周圍靠近的土行城衆(zhòng)人。
疾青看他決意已定,冷笑一聲:“好!畢魯你今日不給我面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你什麼意思!”畢魯臉色同樣陰冷。
疾青看了看他身邊的人,死魚眼掃視他們一圈,身影一晃就離開了此處。
過了一會畢魯確定他已經(jīng)走了之後,纔將食靈蟲給收了,不滿的呢喃:“怎麼這羣異族人總是喜歡結(jié)仇結(jié)怨的,來這裡是爲(wèi)了報仇,來了又有別人找別人報仇!”
覺曼小聲道:“阿魯少爺,疾青少爺他向來是不達(dá)目的絕不罷休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管他什麼陰謀,只要黑煞還呆在土行城裡也沒事。”畢魯摩擦著手指,“不對……說不定……”
“畢魯少爺?”覺曼見到他忽然勾起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驚。
畢魯少爺和疾風(fēng)少爺其實很像,所以纔會是這樣水火不容。這兩人都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人,而且較於疾青少爺一看就狡詐的面相,畢魯同樣心思多變,可外貌卻極具欺騙性。
覺曼知道畢魯一定是想到什麼主意,一個可以讓他得到好處的主意。
“畢魯少爺,你不是要去鬥獸場嗎?”忽然看見畢魯轉(zhuǎn)身往回走的身影,覺曼一怔跟了上去。
畢魯?shù)溃骸皠倓偘l(fā)生的事情,看到的人不少吧?”
“是的。”覺曼自認(rèn)爲(wèi)猜到了畢魯?shù)男乃迹又f道:“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不要亂傳。”
“別。”畢魯笑道,露出尖尖的犬牙:“讓他們傳,傳得越開越好。”
覺曼一下子搞不清畢魯?shù)拇蛩懔恕?
……
疾青的身影如風(fēng),從土行城的街道幾處穿行,最後到了一個昏暗的巷子裡。
“人呢?”一道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
疾青並沒有看到人,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說話的人在哪裡,輕哼道:“看來你的這個仇人的實力還不錯,畢魯那小子不肯放人。”
“我說過,要我?guī)湍悖惚仨殠臀覍⑺麄儙У轿业拿媲啊!?
“放心吧,我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疾青背靠著乾燥的牆壁。
這就是土行城,哪怕是昏暗的巷子,也不見潮溼。這種乾燥不是疾青喜歡的,正如他不喜歡畢魯那個人一樣。
“不出幾日,他們就會出城。”
“你能保證?”
“能。”疾青瞇眼,薄薄的嘴脣抿成一條線,笑得意味深長,“畢魯那小子想的事也是我想到的。”
沒等那道神秘的聲音說話,疾青就罵罵咧咧的說道:“就是這種相似感,讓我更加的討厭他。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想到我的打算了吧。”
……
一路從街道回到城主堡,畢魯就去見了自己的母親畢雀,將今天遇到疾風(fēng)的事情給說了。
畢雀問他有什麼打算,畢魯就坐在自己的母親身邊,笑得狠辣:“既然是黑煞他們的仇人,當(dāng)然要讓黑煞他們自己解決了。疾青說那個人的實力高強(qiáng),還幫那人找到這裡來,絕對不止是爲(wèi)了來找我麻煩,應(yīng)該還是爲(wèi)了給那人好處,讓那人幫他在血戰(zhàn)臺上爭位。”
畢雀點(diǎn)頭,讓他接著說。
“黑煞身邊那個男人實力同樣高強(qiáng),我也是想利用他給土行城在血戰(zhàn)臺爭上更高的位置,到時候早晚會遇到疾青。既然早晚要遇到,兩人也早晚有一戰(zhàn),不如現(xiàn)在就讓他們交手。”
畢魯眼裡閃爍著狡詐的光芒:“既然是仇敵就一定會打得你死我活,如果他連疾青身邊的異族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還不如早點(diǎn)放棄掉,免得浪費(fèi)咱們的精力。如果打得過,早先把疾青身邊的助力給除掉……只要想想他的表情和心情,我就高興!”
畢雀問道:“你怎麼讓他們相遇呢?不是和疾青不歡而散嗎?”
畢魯胸有成竹道:“疾青一定會猜到我的想法,會在城外埋伏好。”說完這句話,他的表情慢慢化爲(wèi)厭惡:“真是想弄死這人,自己的心思才被猜中,還類似默契的感覺,真讓我感到作嘔!”
畢雀笑了起來,拍了一把自己兒子的腦袋,“我本來以爲(wèi)你和疾青會成爲(wèi)好友。”
“絕對不可能!”畢魯怒道。
……
“你和你嘴裡說的那個畢魯,真的不是好友嗎?”巷子裡的神秘聲音這樣問道。
疾青就好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噁心的話,一字一頓道:“絕對不可能!”
------題外話------
本月倒計時!最後兩天啦,親愛的們,手裡的票子不要再留了~投給黑萌吧!月底連11的節(jié)操都掉了,乃們還不砸票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