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在何方

古老的村莊，三面青山環抱。通過稻田，離村莊不到一千米處有一小河，是湘江的支流。就是這些稻田和清流的小河，養育了花香，養育了村莊幾百號人。以前的村莊，熱鬧非凡。青壯年都在家，炊煙裊裊，環山繚繞。隨處可見有人種田種地、打漁。現在淡淡的炊煙讓村莊顯得無比淒涼，看不到漁網，土地荒蕪。走在山間羊腸小道和田園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和小孩。就是在這大自然的環抱中，養育了一代又一代高齡的老人。

蔽在屋裡，不能解開花香的心結。讓她多開心，多開闊她的視野，幫她尋些童年快樂的記憶。這樣對他會有幫助。花香只是不願面對現實，需要的是好好開導。下午，劍鋒便帶花香去爬山，山間小道少有人走，不那麼好走。以前家家戶戶都有耕牛，上山的羊腸小道很多。花香很多的童年時光在放牛時度過。

他們艱難地爬到山頂，花香有些氣喘吁吁。站得高，望得遠。藍天白雲連山，連綿不斷，青翠茂盛的大山逶迤相連，家鄉的小鎮和一座又一座的村莊，縱橫交錯的田園，還有彎彎的小河。它們像一幅享不盡的完美圖畫。長年累月生活在無情的鋼筋水泥建築羣裡，久違了站在這麼高的山上。劍鋒盡情地欣享著美麗的大自然。更感到大自然的親切，令人心曠神怡。

劍鋒拉上花香說：“來，跟我一起大喊，把所有的不快，都喊出來。”劍鋒說完大喊說：“大山，我們回來了……。”喊聲在山谷迴盪，久久不息。

花香雖然沒喊，但心情好了很多，臉上掛了笑容。他們坐下來之後，劍鋒發現不遠處有一頭牛，便對花香說：“還記得你小時候放過的牛嗎？”

花香把頭靠在劍鋒的臂膀看著不遠處的那頭牛，陷入了沉思。劍鋒見她沒回話，繼續說：“你那時放的是一頭老牛，就在那個山頭，你放的老牛，跟別人家的一隻很強壯的牛拼鬥角。老牛鬥不過，不慎從山頭上摔了下去摔死了，害你哭了好幾天。你還記得嗎？”

花香擡起頭，脫口而說：“你怎麼知道。”花香說後，還是一臉茫然。

劍鋒說：“聽你姐姐說的。不錯，你還記得。”

劍鋒接著說：“有一次在山坡上的桃子樹上摘桃子，你連同樹枝，像坐飛機一樣，摔在了地上。後來腳痛了，才知道腳扭傷了。雖痛了好幾天，但你說起那事，覺得蠻開心。是這樣的嗎？”

花香只是淡淡地笑笑沒回話。

劍鋒接著說：“你不累的話，我們去河邊玩。”

花香看起來不想動，劍鋒便說：“那明天去吧。明天是元宵節，湘平明天放假，應該已回來了。”

回到村口，湘平已在那裡等。她已從外婆那裡知道了一些，看見媽媽便跑過去抱住了媽媽，眼淚奪眶而出。劍鋒向湘平使眼色叫她不要哭，湘平強忍著自己的眼淚，擦乾自己的眼淚。親切地對媽媽說：“媽媽，你瘦了……。”

半年不見湘平，發育期的湘平長得比媽媽還勝一分。湘平媽媽前，媽媽後親暱的叫聲和母親的呵護，讓花香看人再不那麼陌生，心情也平靜了些。

吃過晚飯後，花香的母親要劍鋒叫花菊和劍鋒的小兒子亮亮明天來這裡一起過節。劍鋒便打電話回去，要花菊明天帶小孩過來。花菊接到電話感到奇怪地說：“你出去幾天，怎麼回來了。”

劍鋒便把花香出事的事，告訴了花菊。姐妹一場，花菊難過地流下了眼淚。她覺得這個小妹太可憐了。

晚上湘平跟媽媽睡在一起，湘平摸著媽媽綁有紗布的手說：“媽媽，你的手痛不痛。如果痛，家裡有去痛片。”

湘平還勸媽媽說：“別想太多，你不是還有我嗎？還有那麼多的親戚都在擔心你……。”花香什麼也沒說，抱著女兒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花菊和亮亮便過來了。幾天不見，兩歲多的亮亮看見爸爸非常開心。上次劍鋒走的時候，還吵著要跟爸爸一起去。劍鋒差不多四十歲才生下亮亮，對他更是倍愛有加。但不論大的小的劍鋒都很疼愛。

嘴甜的亮亮看見阿姨，阿姨阿姨地叫個不停。奇怪的是，花香親切地抱起亮亮，親了又親。也許是人之常情，自己的外甥。深一層想，花香沒有兒子，潛意識裡特喜歡男小孩，況且亮亮那麼可愛。

中午吃飯的時候，加上大哥的小兒子，剛好一桌，八個人。坐的坐，站的站。熱熱鬧鬧。湘平餵了些湯圓給媽媽吃。

吃完飯後，花香和湘平在外面時，有一個同村人，從後面看，體態很像華建。花香以爲是華建，衝過去便拉住了那個人，並說：“死騙子，我打死你……。”

那人莫名其妙，慌忙掙脫。花香意欲想追，劍鋒慌忙過來對花香說：“他不是華建，華建已抓起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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