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堇末的聲音,原本在掃地的陳嫂,立馬便停下了手中的活,眼底有些不安的躬身道。
“以後。我不希望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傳到蕭藤的耳朵裡,你明白嗎?”
蕭堇末的語氣冷淡的不起任何的漣漪,可是,鋒利的眉峰,卻帶著一股攝人的氣勢,頓時讓陳嫂差點忘記了呼吸,便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是,我……我知道了……”
看著身子不斷顫抖著的陳嫂,蕭堇末冷聲道:“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陳嫂再次點點頭,便一臉恍惚的離開了客廳。
蕭堇末坐在寂靜的客廳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朝著秦瀧問道。
“明天的手術安排好了?”
“是。”
秦瀧的眼睛微微一閃,然後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湮知道,你明白了嗎?”
蕭堇末一臉深意的看著這個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說道。
“我知道的,老大你放心。”
得到了秦瀧滿意的回答之後,蕭堇末這才起身回到了臥室,而秦瀧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然後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慕湮醒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不那麼痛了,她心有餘悸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幸好孩子還在自己額肚子裡面,要不然,她肯定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自己竟然那般飢渴的勾引蕭堇末,慕湮的臉色頓時一紅,她都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般的飢渴了?就像是……
“臉色這麼的紅?是不是發燒了?”
蕭堇末從浴室從來,便看到了臉色異常紅潤的慕湮,以爲她有些發燒,臉色頓時一冷,便要讓秦瀧叫醫生過來,卻被慕湮給攔住了。
“我……我沒事……”
慕湮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有些忸怩的說道。
“沒事?”
蕭堇末狐疑的坐在了牀邊,修長的手掌輕輕的覆在了女人飽滿而白皙的額頭上,探了探。發現溫度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真的沒事……”
慕湮有些不敢看蕭堇末,只能低垂著眼瞼,睫毛一顫顫的說道。
“是不是在想昨晚的事情?”
蕭堇末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角頓時滿是邪魅的看著慕湮紅潤的臉頰,被蕭堇末這個樣子一說,慕湮的臉色越發的紅潤,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立馬閉上了眼睛,打算不說話。
看到如此可愛的慕湮,蕭堇末頓時輕笑了醫生,他伸出手,抱住了慕湮,在慕湮的脣瓣重重的一吻道:“湮,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慕湮鼓起腮幫子。睜開眼睛,有些嬌嗔的瞪了蕭堇末一眼,像是再說“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可愛極了。蕭堇末再次的笑了起來。
男人低沉而有些醉人的笑聲從他不斷起伏的胸膛裡面傳出來,顯得格外的好聽。
“湮,我以後不會這個樣子了。”
蕭堇末笑完之後,臉上再度的恢復了冰冷,可是,臉上卻浮起一層的柔和,讓蕭堇末看起來格外的溫潤。
慕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趴在了蕭堇末的胸膛,聽著身邊男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她的心,從未有過這般的安心。
“老大……”
兩人的溫馨在極具的升溫著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秦瀧的聲音,聽到秦瀧的聲音,蕭堇末嘴角的笑意頓時微微一冽,他俯身在慕湮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之後,低聲的說道:“等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你要乖乖的在牀上好好休息,知道嗎?”
慕湮第一次如此乖順的點點頭,看到慕湮如此惹人憐愛的樣子,蕭堇末有些不捨的再次吻住了她的脣瓣,直到外面的秦瀧再次催促的時候,蕭堇末纔再次的放開了懷中的女人。
看著慕湮腫脹而嫣紅的脣瓣,如同盛開在早晨的玫瑰一般,鮮豔欲滴,蕭堇末努力的壓下了身體不斷竄出來的火氣,伸出指尖,細細的婆娑著女人的脣瓣,一臉曖昧的說道:“等我回來……”
慕湮眨巴下眸子,看著蕭堇末離開的背影,有些羞赧的再次躺在了牀上,她咬住了被子,想著蕭堇末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指,婆娑著自己的脣瓣。
想著想著,她的心,竟然不斷的跳動著,她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她知道,自己,真的愛上了蕭堇末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車上,蕭堇末冰冷而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在慕湮身邊的溫情,此刻的他,依舊是商界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蕭家掌權人。
“阿凱說,那個人已經在等著家主了,什麼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老大過去。”
秦瀧的眸子微微一閃,握住方向盤的手指,驟然的一緊。
“嗯,我知道了,快點過去吧。”
蕭堇末微微闔上眸子,嘴角有些冷硬的勾起。
“老大,你真的相好了嗎?”
秦瀧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既然答應了被人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蕭堇末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的看著秦瀧淡淡的說道。
秦瀧一陣的沉默,便沒有再說話了,而蕭堇末也沒有繼續說。
到了醫院,蕭堇末便徑自的進了手術室,而秦瀧而阿凱站在外面。
“這個方法真的可以嗎?”
秦瀧看著一臉悠閒的阿凱,不由得深深的懷疑。
“放心啦,那個男孩,是目前和那個老傢伙的腎最符合不過的人選,我可是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找到的最能夠匹配的腎。”
阿凱一臉無所謂的列脣道。
聽阿凱這個樣子說,秦瀧原本很是擔心的臉上,慢慢的有所緩和了。
兩個小時之後,當醫生宣佈手術很成功的時候,阿凱頓時便一臉得意的朝著秦瀧挑眉,而醫生也說了一個很遺憾的消息,就是雖然那個孩子的腎和那個人的非常的匹配,不過,那個孩子,卻死了。
“真是可惜了。”
秦瀧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有些可惜的說道。
那個孩子,他也見過,很瘦小,可是卻很陽光,卻不想會因爲這次的手術,而死掉。
“那個男孩的身體太虛弱了,當時做手術的時候我便和他的父親說過,他的身體太弱了,可是他的父親堅持要把那個男孩的腎,賣給我們,而我也不想要老大傷害自己,就沒有想那麼多,……”
聽到這個消息,阿凱原本笑瞇瞇的臉也有些陰鬱了,他們只是想要保護蕭堇末,也不想要無辜的人送命,卻還是……
“唉,行了,其實剛纔醫生已經說了,就算是沒有這次的手術,那個男孩也活不了多久,有那樣的父親,他註定是活不長的……”
秦瀧的眼底帶著一絲的冰冷道,那個男人,爲了自己,連自己親身的兒子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阿凱點點頭,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便看到額陰冷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的蕭堇末,看到這般恐怖的蕭堇末,阿凱和秦瀧心底頓時一驚,兩人齊齊的低下頭,就是不敢說一句話。
“很好,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左右手呢?”
蕭堇末危險的瞇著眸子,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是爲了自己好,可是,這般擅自做主,依舊難消蕭堇末的心頭怒火。
“老……老大……我們這不是爲了你……以後的幸福嗎……”
阿凱看著渾身充滿著煞氣的蕭堇末,立馬哭哈著臉說道,然後還不斷的撞了撞一言不發的秦瀧的手,秦瀧微微抿脣,靜靜的說:“老大,我們認罰。”
“喂,秦瀧,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聽到秦瀧竟然主動認罰,阿凱頓時被氣的類牛滿面,就有不慎啊,交友不慎……
秦瀧冷冷的掃了阿凱一眼,阿凱立馬噤聲,一臉慘淡的看著蕭堇末。
“老大,我知道錯了……”巨匠團號。
“是嗎?那麼你們兩個就去啊雙那裡,好好的享受吧。”
蕭堇末陰惻惻的擠牙道,阿凱頓時猶如天上降下了一股巨石壓倒了自己的胸口。
啊雙?那個變態的男人,不要啊……他可不想要那麼早英年早逝。
“老大,咱能打商量不?”
被秦瀧拉著,阿凱還不忘垂死掙扎道。
“你覺得呢?”
蕭堇末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陰森而恐怖,阿凱雙肩一跨,一臉悲劇的被秦瀧個拉走了。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蕭堇末的眼底帶著一絲的暖色,這些都是他的兄弟啊……
慕茲,想到慕茲和阿龍,蕭堇末的眼底頓時又再次的涌起一股的悲傷和恨厲。
這件事情,順利的解決了,而一切,慕湮都不知道,很快,慕湮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時間過的很快,還有三天,便是慕湮和蕭堇末大婚了。
蕭堇末最近也比較的忙,因爲不想要慕湮累到,他什麼事情都自己辦,又要忙公司,又要忙婚禮,可以說,每天都很疲憊,可是,每次看到慕湮,他又覺得一點也不累。
“老大,要不休息一會?”
阿凱手中拿著文件,看著拼命工作的蕭堇末,不由得建議的說道。
蕭堇末沒有理會阿凱,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阿凱頓時便噤聲了。
“扣扣。”
阿凱癟著嘴脣,不由得腹誹著,那個慕湮究竟是什麼魅力?竟然讓蕭堇末這般的放不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
便看到蕭堇末的秘書長,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臉上滿是嚴謹的微笑。
“蕭總,這個是你需要的一對鑽戒。”
把盒子放下,總秘書長便離開了,而阿凱則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個精緻的盒子,戒指嗎?
“阿凱,你出去吧。”
阿凱還想著看看是什麼樣子的戒指的時候,原本在批閱文件的蕭堇末,頭也不擡,便朝著阿凱命令道。
阿凱撇脣,卻也無可奈何,便只能出去了。
諾大的辦公室,再次只剩下了蕭堇末一個人的時候,蕭堇末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拿起那個盒子,輕輕的打開,看著上面的戒指,他的眼底滿是柔光。
手指一寸寸的撫摸著那枚設計精湛而美麗的戒指,這個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如今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躺在蕭堇末掌心的戒指,是一個天使一般的形狀,男款的是一雙翅膀,女款的是一個天使,看起來小巧而精緻,真是巧奪天工,天使的光環和身子,用了九十九顆細小的鑽石堆砌而成,很漂亮,很精緻,在淡淡的光線下,折射出不一樣的顏色。
男人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看著掌中的戒指,一遍遍的撫摸著,脣瓣上揚起一抹低柔的淺笑,看起來,溫潤如玉。讓原本冷硬的臉龐,變得柔和而水潤。
“賤人,賤人……”
一處有些昏暗的房間裡面,窗子上掛滿著紅色的窗簾,女人塗滿豔紅色指甲的上,帶著一絲詭異和森冷,她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報紙,看著上面的標題,深深陷進去的眸子,滿是瘋狂和扭曲。
“不會的,堇末是我的,不會和你結婚的,慕湮,賤人,賤人……”
女人瘋狂的撕掉了手中的報紙,原本塗滿白粉的臉上,頓時扭曲的不成樣子。
“我不會讓你這麼的幸福的,慕湮,你給我等著……哈哈哈……”
披散下來的頭髮,因爲女人的動作而不斷的亂顫著,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小刀,不斷的割著牆壁,彷彿魔怔了一般,塗著豔紅色口紅的嘴脣,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慕湮,不會痛的,很快,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你看,多好啊?”
森冷而恐怖的笑聲,縈繞著整個房間,還伴隨著“咯吱咯咯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陳嫂,我就想要出去逛逛,穿那麼多衣服,我可怎麼走路?”
慕湮無奈的看著陳嫂手中的衣服,一件件的披到了她的身上,頓時,便臃腫的可以了。
陳嫂輕笑道:“夫人,你現在可是兩個人,自然是要多穿一點的,要不然萬一感冒了什麼的,家主還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
慕湮想到孩子,便只能無奈的穿上了那些笨重的衣服,便出門了。
“夫人,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