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去的地方？”修羅盯著江雲桑，“哪裡是你該去的地方？”

“你到底做了什麼？”修羅上前幾步，逼近江雲桑，凌寒的目光犀利逼人，仿若要讓江雲桑無處遁形，“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很早就瘋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江雲桑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幾分，“我就是要讓他自食惡果，就是要讓他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帝國毀於一旦。”

修羅當然很清楚，江雲桑口中的“他”是指誰，修羅怒道：“你說的這個他是你父親！”

“我父親？”江雲桑冷笑，“他何曾把我當過女兒？你要殺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夜叉的死也是拜他所賜，我只恨我不能親手殺了他。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沒有活路了，他死定了，只要看到他落到這樣的下場，我就很高興。”

修羅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原來如此，原來是爲了夜叉，你是爲了幫夜叉報仇，所以恨極了帝梟，到頭來，你所做的一切居然是爲了夜叉！江雲桑！你就那麼愛他！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你自己也逃不掉！爲了給夜叉報仇，你自己跳進火坑也沒有關係嗎？”

“是，我早就說過了，江雲桑屬於夜叉，她和你沒有關係。”江雲桑道，“夜叉的死和你沒有關係，我不想殃及無辜，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他走吧？

不要再回來了？

江雲桑，你讓我走去哪裡？

江雲桑不再說什麼，轉身欲走。

剛擡腳，就聽到了身後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江雲桑的身體瞬間頓住，剛邁出去的腳也停了下來。

江雲桑知道，修羅的傷口對準了她的後腦。

江雲桑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深吸了一口氣後，江雲桑道：“既然這樣，那你開槍吧！”

修羅慢慢走上前，轉身面向江雲桑，槍口直接對準了江雲桑的額頭。

“你要走到哪裡去？”修羅盯著江雲桑，眼底冷然一片，“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

“那就開槍吧。”江雲桑道，“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殺我，我沒有怨言。”

“你以爲我不敢開槍嗎？”修羅冷聲道，“江雲桑，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開槍！”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不敢開槍，你什麼不敢的？”江雲桑上前一步，手握著修羅的傷口，將傷口直接貼在了自己的額前，“開槍！來啊！不要猶豫，就往這兒打一槍，你可以做到的。”

修羅的眼底的情緒越來越冷，越來越黯。

江雲桑！

修羅恨得有些咬牙切齒。

江雲桑說，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有。

他確實不敢開槍。

修羅將槍口衝上，朝著天空開了一槍。

“滾！”修羅道。

江雲桑蹙眉：“你不殺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讓你滾！”修羅厲聲吼了一句。

江雲桑看著修羅默了幾秒，擡腳欲離開。

修羅拉住準備回去的江雲桑，將方纔江雲桑遞給他的車鑰匙拍在江雲桑的手上，道：“來著你的車，離開這裡，滾的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