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們店裡過完年也是剛開門，事情很多，再說我也不想耽誤你的事兒。”陶茹給他倒了杯熱水。
“哎？就拿一杯白開水打發我呀，你們這個店裡賣的好多喝的可都很有名的。”
“你先說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這裡一杯飲料可不便宜，我可不能白請你喝吧？”
“小氣！不過我就是知道你小氣，所以特意過來告訴你一條新路子，能讓你省不少錢呢。”
王學文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他告訴陶如自己這裡有一個非常好的進貨渠道，尤其是他們飯店裡面日常要用的那些食材配料都可以從這條渠道里面搞到，而且價格要比外頭還便宜。
“你不在迎賓館幹了？”陶茹問他。
“誰說的？我這還請假來的呢，要不明天必須得回去？我後天還得回迎賓館上班呢。”
“那你這業務倒挺廣泛的一面在迎賓館裡面工作一面，還要幫著人找進貨渠道？”
“這是我的額外渠道，我們迎賓館現在都從我這條渠道進貨，絕對可靠，絕對便宜這種好事兒，我想了想也就便宜你了，畢竟你對我還不錯，之前我的婚姻你也出過力。”王學文笑著說。
“得虧你還記著，婚宴上我出過力，這段日子你可是沒少給我下絆子吧，現在又要來給我好的進貨渠道了，你說我這應不應該相信你啊？”
陶茹越是一副不信任他的樣子，王學文心裡就越著急。
“我什麼時候給你下絆子了？”
“杜明麗和範雨香兩個女的，不是你給我整過來的，要不是你在背後給她們出主意，他們能跑到我的單位上來噁心我？”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也太小心眼了，只不過就兩個小丫頭還在你手底下幹活，就算以前跟你有個什麼仇怨的，你現在是她們的領導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就是了。怎麼這點小事還記著呢，而且我聽說那個範雨香不是乾的不錯嗎？”
王學文卻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
“行了，你說這個我也不會高興的，我跟你說我可小心眼兒了，天生記仇。”
王學文眼珠一轉，繼續賠了笑臉。
“好啦好啦，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看你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可能小心眼呢？這事對你的飯店，對你們那個罐頭廠，真的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我可以先給你一批貨，讓你看了品質，驗過真僞之後，先用了再給錢，價格一樣給你優惠，怎麼樣？仗義吧？”
“我有點奇怪，你怎麼就想起我來了呢？按說你在迎賓館裡面都能銷出去，那可比我們這小店兒大多了。”
“那可不一樣，別看迎賓館店大客流量還不如你家呢。我們薄利多銷就是想走貨。”
陶茹看著王學文只覺得這個人大概也不太聰明，難道他現在還沒察覺已經有人正在調查他了嗎？
也或許是利令智昏，想先把錢掙到手了再說。
“你都能給我提供什麼貨？”
王學文一聽這話有門，立刻從口袋裡掏出幾張信紙來，上面密密麻麻列著很多原料食材。
陶茹一看還真嚇了一跳。
這上面寫的好多東西，還寫著軍供、內供這樣的字樣，就算是毛鬍子也不一定能夠搞到。
“還真是有不少好東西啊？”
“那是當然了，不是好東西我怎麼好意思來找你，我看出來了，也就只有你能做出不一樣的菜，這些好東西你肯定能用得上。怎麼樣？看中了什麼就跟我說，我先給你送來一批還是那句話你用完了再給我錢，如果東西不好一分錢都不需要給我。”
這時，陶茹在那幾張信紙的最後一頁最後一行，看到了一等精粉的字樣，她心下一動。
從旁邊桌上拿起支筆，就開始在那個單子上勾畫。
王學文看著她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也是在這個晚上，在小溪村陶家。
陶言正和陶明元看著張慧，覺得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家出現的最不受歡迎的客人。
張慧哭的眼睛都腫了，在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面前，訴說了無數的想念。
如果之前沒有那封張口要錢的信，可能這個想念還顯得真實一點。
陶明元今天上午的時候就接到了女婿的電話，昨天張會到順口居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心裡頭一清二楚。
張慧卻不知道這個，只覺得爺爺一語不發，父親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似乎是一種同情的表現，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在小山村裡面呆的久了，那麼長時間沒見到她估計也會想念。
陶言正很能沉得住氣，一直等到大孫女把自己生活當中的那些不如意全部都訴說完了纔開口問話。
“你不是說你結婚了嗎？這麼大老遠的來看望我們就沒把女婿也帶來叫我們看看嗎？”
張慧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爺爺，怎麼老爺子一開口就問這個她上哪找個女婿來給他們看看呀。
她又不好說，那就是要錢的藉口。
，“之前你和你媽媽離開的時候，我們曾經說過，兩邊就不要再聯繫了，大家脫離關係對彼此是種保護，你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我們也同意了，我和你爸還有妹妹在山裡面過的日子很平靜，就是種種地有口飯吃就罷了，跟你們在大城市裡生活沒法相比，你現在又來找我們，讓我們覺得很驚訝，當初是你說到鄉下的生活，你接受不了，現在你來看了，這環境還是如此，估計你一樣也是接受不了的。”陶言正搖頭嘆息。
“爺爺，爸，當時是我錯了，我也沒有想到媽媽會那麼堅決的離開家，當時我也是被嚇懵了，心裡面害怕，所以纔跟著媽媽走了，我是怕離開了城市到這裡生活什麼都不習慣，幫不上你們的忙，反而還給你們添麻煩。”張慧趕緊解釋道。
“可是那個時候小茹還比你小好幾歲，我不能怪你和你媽媽的選擇，但我希望你們能堅持你們的選擇。”陶明元也沒有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