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是追求者
男人聲音溫柔,輕聲哄著她,陳清聽著他那繾綣的尾音,感覺像藏了十幾年的濃酒,醉人而帶了勾子,讓她心顫,耳紅。
陳清竭力鎮定地問:“除了蘇嫚嫚,你沒有其他桃花吧?”
萬一又害她吵架輸了,她指不定真會氣得把賀遠砍了!
賀遠心虛道:“有一個……”
陳清紅脣微微上揚:“哦,是嗎?賀研究員桃花真多?!?
陰陽怪氣的調調,聽得賀遠更加害怕,趕緊解釋:“是之前廠子附近住著的ge委會主任的女兒,利用我身份針對我,想和我結婚,然後我稍微的反擊了一下,就趁機逃到這裡了?!?
目前ge委會主任不同於普通崗位上的主任,ge委會主任便是最高領導人。
陳清想到對方身份,禁不住皺眉,擔憂道:“那你現在有危險嗎?”
“沒有?!?
“確定?”
“嗯,我有他們全家貪污的賬本,一式多份?!辟R遠柔聲說:“就算我沒辦法以乾乾淨淨的身份跟你在一起,也不會讓你過上不好的日子?!?
陳清嘴脣微張,對上他深情繾綣的眼睛,心底被重重一擊,她看了他幾秒,朝他說:“你低頭?!?
賀遠聽話低頭。
陳清伸手,輕輕碰了碰他頭髮:“這次原諒你了?!?
一股電流從她觸碰的地方,順著脊背往四肢百骸蔓延,賀遠擡眸,愣愣地看著她。
陳清收回手,藏在身後,兇巴巴道:“回家了。”
賀遠輕笑,跟上她步伐。
*
賀研究員回到機械廠,像是萬衆期待的巨星迴家一般,備受矚目。
保衛科的人看到他都問道:“賀研究員,蘇嫚嫚是你師傅的女兒啊?”
賀遠:“我沒有師傅?!?
“啊啊啊啊,賀研究員。”蘇嫚嫚緊急的打斷他的話。
重要人物登場,準備上班的機械廠職工們不約而同的停下步伐,直勾勾地盯著賀遠和蘇嫚嫚。
蘇嫚嫚朝著賀遠笑道:“賀研究員,好久不見。”
賀遠沒回她的話,反而是問保衛科的人:“爲什麼說我有師傅?”
當代師傅和古代差不多,都是需要孝敬一輩子的。
更奇葩的是,在當今舉報父母的人大有人在,但膽敢舉報師傅的人罕見。
因爲如果一個人膽敢舉報師傅,代表他不想在這個行業精進了,更別妄想獲得好職位!
正因如此,賀遠的反問讓大家很詫異。
因爲不可能有人否認師傅的存在。
保衛科科的食指緩緩指向蘇嫚嫚:“是蘇同志說的?!?
蘇嫚嫚趕緊跟賀遠說:“賀研究員,我們私下說。”
賀遠淡淡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是我教的你父親?!?
現場一片譁然。
“賀研究員教蘇嫚嫚她爸?”
“賀研究員那麼厲害嗎?”
“可是之前蘇嫚嫚不是言之鑿鑿說,賀遠是她爸爸的徒弟,還說賀遠和她很親近?!?
……
蘇嫚嫚聽著周遭的人紛紛指責她,輕輕咬著脣,露出男人都無法抵抗的一面,又淚眼汪汪看向他:“賀研究員,我們私底下說好不好?”
賀遠平靜道:“我們之間唯有前年匆匆一面罷了,蘇同志,請你往後能陳訴事實。”
“我……”
“似乎你父親對我的教導很不滿意,纔會讓你說我是他師傅,往後我會停止指導他的信件,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不要!!!”
蘇嫚嫚驚恐。
如果被她爸知道,是她害她沒法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會打死她的!
衆人看賀遠似乎要走,也不管蘇嫚嫚如何,趕緊問:“賀研究員,那你和陳清是什麼關係???”
賀遠:“我是追求者?!?
剎那間,激起一片‘臥槽’聲,大家都驚呆了。 賀遠淡定地朝大家微微頷首,隨後往研究所而去。
蘇嫚嫚崩潰,捂臉哭著要離開。
機械廠職工們看上班時間沒到,紛紛問道:“蘇同志,你們只是見過一面嗎?”
蘇嫚嫚憤怒反駁:“是兩面!”
衆人:“……”
有區別嗎?
“那你之前還撒謊,故意在陳清面前說你和賀研究員多好多好,嘖嘖,現在好了吧,人家賀研究員一回來就澄清真相了?!?
“是陳清勾引賀研究員的!”蘇嫚嫚崩潰尖叫,擠開人羣走了。
機械廠職工們搖搖頭。
這小姑娘太愛撒謊了。
說實話,針對陳清都是小事情,正常人遇到愛情,嫉妒是很正常的。
可污衊一個人有師傅,跟給別人擅自找爹一樣,簡直是罪大惡極!
“只有我聽到賀遠說是陳清的追求者的時候很爽嗎?”
“還有我!機械廠廠花魅力毋庸置疑!”
田夢雅迅速參與話題:“我我我!我也爽!終於出了口氣了!”
哼。
這段時間憋死她了。
和職工們聊了一路,田夢雅期待著陳清的到來。
不出所料,陳清踩點抵達辦公室。
“陳組長?。。 ?
辦公室的人激烈的喊她一聲,熱淚盈眶啊。
嚇得陳清一激靈,“幹嘛,瘋了?”
見大家無語,陳清眼睛一轉,驚喜道:“難不成漲工資了嗎?”
田夢雅無語,趕緊把她扯過來,以激昂的語氣說了上午的事情。
與此同時,廣播傳來了廣播員慷慨激昂的聲音,情到深處,還微微哽咽。
聽得楊主任都震驚楊修瑾的教導能力:“那麼快掰過來了?”
楊修瑾嘴脣微張,將蘇嫚嫚上午遇到的事情說了,總結道:“大概是情傷?!?
楊書記沉默。
許多暗暗喜歡蘇嫚嫚的男同志悲痛欲絕。
“她怎麼可以聲音變粗變大?一點都不女人!”
“哎,蘇嫚嫚同志她都不溫柔了?!?
“聽說她還大吵大鬧!我對她簡直是太失望了?!?
……
有人說,有人附和。
他們聊得是興致勃勃。
陳清下車間聽到這種話,翻了個白眼。
雖然她不喜歡蘇嫚嫚,甚至有些討厭,但她更噁心這羣人。
尤其是聽到又粗又大。
她真的很想搬出現代姐妹們的語錄:什麼都感覺大,是自己太小嗎?
陳清來到他們面前,冷聲道:“上班呢,當機械廠是什麼地方,嘰嘰喳喳的,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擅自議論女同志,把車間紀律放在哪了!”
五人立即低頭。
陳清:“報上名來?!?
五人問:“做什麼?”
“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