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起來不在生氣，好像在期待什麼……

期待？她一定是看錯了，他的性格里是不可能存有期待的。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師父……”

子惜低低地輕喚一聲，顯得軟弱無力，之後的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端華打斷了。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師父？我是你的師父？”端華微微皺眉，眼底的柔和一下子冷卻不少，語氣也不自覺地冷淡下去。[

子惜也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端華見她愁眉不展、苦苦思索，大約猜到她在想什麼，坦然地說道：“過去的事我想不起來了，你是誰我也想不起來了。”頓了頓，似乎不相信她的話，又問：“我真的是你師父？”

子惜驚愕地看他，欲言又止。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想不起來了……

不是不要她，是忘了她是誰。

這樣也好！

右手下意識地抓住左臂，子惜再一次低下頭，默默地點了點頭。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端華感覺出她的不對勁，目光移到被她抓著的手臂，不是十分肯定地道：“你好像在隱瞞實情。”

“沒有，是師父，誰都知道的，端華是子惜的師父。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子惜輕聲道。

“我們以前住在哪裡？”端華追問。

子惜低著頭，用一種處於弱勢的聲音回答：“素心莊。”

“我們現在要回去嗎？”端華又問，很多話未經思考他就說出來了。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對於居住一年的小院子他毫無留戀，很自然的把自己和子惜放到一起，沒覺得哪裡不對，似乎一切都是天經地義、命中註定。

子惜愕然擡頭，有點發懵。

他不認得她，她是陌生人，他怎麼不防備？就這麼輕易地跟她走嗎？

子惜茫然地望向窗外，兩年輕人正在搬動死在她手上的女孩，她心裡一慌，無措地道：“我殺了她……”

那個女孩或許是師父的救命恩人，她是非不分，一劍刺死了救命恩人。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子惜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可怕，像個瘋子。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活不了幾年。”端華平靜地道。對那個細心照顧了他一整年的女孩毫無憐惜之情，就像看見一朵在秋季凋謝的殘花，必然的終結，沒什麼可留戀惋惜的。

子惜不理解端華的話，茫然地看著他。瑤池仙境出仙女，瑤池仙境好看書！

“嫣兒先天元氣不足，常年臥病，你殺了她，也算給她減輕痛苦。”[

子惜的鼻子酸酸的，說出來的話也是酸酸的，低頭道：“師父好像很瞭解她的身體。”

“不是很瞭解。”端華實話實說，伸手欲把其脈，“我倒是想了解你的身體。”

子惜一驚，迅速往後縮，然後尋了個空隙，狼狽地爬下竹榻，遠遠避開端華的接觸。也許是自卑，也許是做錯事以後怕被他知道，也許是害怕重蹈覆轍，不敢讓他知道太多關於她的事。

端華悶悶地道：“我以前是嚴厲的師父嗎？你這麼怕我。”

子惜沒回答，道：“師父一起回家吧？”

“好。”端華起身走向她。

那一剎那，子惜的眼淚奪眶而出，就算想不起來了也沒關係，繼續當她的師父吧，不會再強求他的感情了。

當她的師父，從頭開始，過寧靜平安的生活。

第615節:遺忘水(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