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未來女婿
有一就有二,或許是那些自負(fù)有武功的大漢被這幾十個鄉(xiāng)下蠻漢子打的真的急了眼,一些人已經(jīng)顧不上上官雲(yún)逸的命令,下手也狠了起來。
有一個大漢,正要砍向於榔頭之際,手中的刀突然被人踢飛,沒等大漢回過神來,那大漢已經(jīng)被踢倒在地上,揚起破廟裡的塵土。
“保護人質(zhì)!”雷淵沉聲喊道,手下卻沒有聽,將威脅於榔頭生命的大漢踢倒在地上之後,一把寒劍斜著就刺向了站在一旁的上官雲(yún)逸,就見那劍寒光一閃,直直的刺向上官雲(yún)逸的面門。
黑色的緯帽下響起一陣?yán)湫Γ瞎匐?yún)逸閃身躲過,同時將身後的長劍格住雷淵的寒劍,一拳擊在雷淵的肩膀上。
雷淵身子猛地向後退了兩步,眼中閃過一縷奇異的光芒。都城第一公子,果真是不同凡響。
上官雲(yún)逸靜靜的站在那裡,透過緯帽冷冷的盯著雷淵,眸色中全是嘲諷。
他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那個沒用的上官雲(yún)逸,那個女人對他的侮辱,讓他迅速的成長,說起來,他倒真的要感謝那個女人!
騰龍似乎注意到這邊的一樣,迅速的將圍在他身邊的兩個大漢踹倒在地,然後迅速的與雷淵匯合。
雷淵冷沉的臉上慢慢的有了表情,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暴戾,眉峰一挑,全身都散發(fā)出凜冽的殺氣。
騰龍也亮出劍招。
厲煌身邊的兩大高手聯(lián)手,上官雲(yún)逸的表情再也沒有之前的輕鬆,他將劍擋在自己的身前,三人冷冷的對峙著,他們的四周,龍?zhí)谩⒒⒈玫娜伺c守軍聯(lián)手,已經(jīng)將那些大漢打得癱坐在地不能動彈,或被震得連連後退,或捂著腦袋、肩膀哇哇大叫……於榔頭他們,則被圍攏在廂房中,暫時安全。
勝負(fù)已分。
劉風(fēng)被龍?zhí)玫娜吮频搅松瞎匐?yún)逸的身後,急聲道:“公子,咱們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騰龍冷聲道:“想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說話間,騰龍已經(jīng)衝向上官雲(yún)逸,手中寒劍帶著雷霆之勢。
幾乎在同時,雷淵從側(cè)身攻向上官雲(yún)逸,兩大高手聯(lián)手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上官雲(yún)逸的身子迅速的後退,閃避過騰龍的攻擊,卻正好迎上雷淵的劍,要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只聽得刺啦一聲,寒劍刺穿了上官雲(yún)逸的肩頭。
“公子!”劉風(fēng)大喊一聲,上前一把格開雷淵的劍,他身後的空門卻打開,背部被龍?zhí)玫男值芸硞?
上官雲(yún)逸以劍支地,趁著這個機會,猛地騰身翻出包圍圈,冷冷的望了劉風(fēng)一眼,迅速的隱沒在黑夜裡。
“追!”雷淵冷聲吩咐,騰龍迅速的追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裡。
雷淵的面前,劉風(fēng)半跪在地上,滿身的鮮血。
雷淵冷冷的望向劉風(fēng),譏諷的笑道:“你倒是找了個好主子,逃命被誰都快!”
劉風(fēng)緊緊的抿著脣,死死的盯著雷淵,隱忍了痛苦沉聲道:“你怎麼不說你們卑鄙?兩個人打一個,你們也做得出來!”
雷淵冷冷揚眉:“你們都能做出擄掠手無寸鐵百姓的事情來,倒還有臉說別人卑鄙!”
騰龍這會兒讓人收拾了現(xiàn)場,抓了幾個主事的,上前說道:“他們說不知道那支商隊在哪裡,這個人應(yīng)該知道!”
雷淵點點頭,冷聲道:“將人帶走吧!還有,將那些人全都帶回城裡,趙爺還等著呢!”
騰龍趕緊點頭。
平?jīng)龀堑囊惶幒唵蔚恼樱菂卫纤脑谄經(jīng)龅臈碇@會兒,他吩咐丫鬟沏了上好的茶,親自給趙小麥倒了茶,見趙小麥一直心神不寧的,也就勸道:“趙爺,連守軍都出動了,人還有的跑?你儘管放心吧,不等天亮就有消息了!”
趙小麥點點頭,接了呂老四的茶,勉強著喝了一口。
“趙爺,說起來都是我辦事不利,趙爺將人交給了我,我卻將人看丟了,我這心裡真的是對不起趙爺,對不起夫人,可是趙爺,這些都是一些粗野男人,我也沒有想到能一下子丟這麼多人,趙爺您能不能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趙爺與夫人放心,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fā)生了!”呂老四趁機爲(wèi)自己求情道。
趙小麥終究是憨厚,趕緊說道:“呂四哥說哪裡話,這件事情誰也沒有料到不是,你放心,俺家妹子哪裡,俺會解釋的,俺那些弟兄在這平?jīng)觯捕嗵潊嗡母绲恼樟希 ?
呂老四眼睛一亮,他果真沒有瞧錯,趙小麥?zhǔn)莻€好說話的,當(dāng)即更是訴苦,直說的趙小麥保證楚一清不會追究這件事情,呂老四這才滿意。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有小廝稟報,雷爺回來了,趙小麥與呂老四趕緊迎了出去。
“趙爺!”雷淵朝著趙小麥抱抱拳,低聲說道:“人都找到了,不過有幾個人受了傷,還有一個受了重傷!”
趙小麥一聽,趕緊問道:“傷勢如何?快,快帶俺去瞧瞧!”
雷淵點點頭,帶著趙小麥去了後院,就見後院的廂房中,三五人一個房間,於榔頭他們頭上臉上都包著傷口,但是精神很好,一見趙小麥,趕緊圍了上去。
“你們都受苦了!”趙小麥一見自家兄弟的模樣,忍不住內(nèi)疚的說道。
“員外爺,不關(guān)您的事情,是咱們得意的忘了形,喝酒誤事!”於榔頭滿臉的愧疚,若不是他們聚在一起喝酒,喝多了沒有防備,也不會全體都著了柺子的道。
直到現(xiàn)在,於榔頭他們都以爲(wèi)那些是外國的柺子,拐走他們?nèi)プ隹嗔Φ模?
趙小麥嘆了口氣,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見於二餅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是二餅的聲音,二餅怎麼了?”趙小麥一愣,趕緊問道。
這一問,於榔頭等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最後,於榔頭低聲說道:“員外爺,二餅的手?jǐn)嗔耍 ?
趙小麥一愣,趕緊去了裡屋,就見裡屋的炕上,於二餅疼的全身顫抖的躺在炕上,一隻胳膊丟在炕邊,那情景,讓人瞧了心裡忍不住膈應(yīng)。
“趙大哥,趙大哥,你可來了,快給俺請大夫,俺的手啊,俺要俺的手!”於二餅一見到趙小麥,就掙扎的爬了起來,死死的拉著趙小麥的衣袖,乾嚎著。
這會兒十五進來,趕緊稟報道:“趙爺,大夫已經(jīng)給於大哥瞧過了,不過這斷手是接不上去了!”
於二餅一聽,也顧不上面子,立即嗚嗚的哭起來。他是家裡的頂樑柱,王喜的肚子又大了,這少了一隻手,以後家裡可咋活?
趙小麥也是滿臉的愧疚,他是個淳樸的鄉(xiāng)下人,自然明白這一家之主對家裡人的重要性,當(dāng)即也就說道:“二餅,你先別急,先好好的養(yǎng)傷,以後你們家有俺,有俺趙小麥一口吃的,斷不會缺了王家一口吃的!”
於二餅這才止住了哭聲,擡起頭來問道:“真的?”
趙小麥點點頭,見於二餅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傷口又流血了,就趕緊讓十五再次去喚了大夫過來,幫著於二餅治傷。
於二餅疼了一晚上,嚎了一晚上,趙小麥也一晚上沒有睡,第二日一大早,就讓十五去給楚一清送信,讓她別擔(dān)心,也順便問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雷淵也讓十五帶信給厲煌,自然說了上官雲(yún)逸逃脫與武功精進的事情,讓厲煌做好防備。
此刻,都城裡,看著平靜,卻是處處暗藏殺機。瑞國太子瑞傲已經(jīng)到都城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中,瑞傲以好脾氣與謙恭而引得厲國王公貴族的好感,一些人家,家中有待嫁嫡女的,更是幾次三番邀請瑞傲去家中做客,爲(wèi)的就是趁機將家中嫡女介紹給瑞傲認(rèn)識,爲(wèi)以後結(jié)親做準(zhǔn)備,這其中,更以武藝與武夫人更加殷勤。
自從水稻豐收之後,皇上每日裡都?xì)g喜的合不攏嘴,更是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給太子府,這空擋上,武妃也看出,想要破壞楚桓與楊墨兒的親事怕是行不通,恰好這時戴國太子瑞傲到了厲國,武妃便讓武藝交好瑞傲,若是能夠?qū)⑽浞芥眉薜酱鲊プ鎏渝跤写鲊舆@門姻親,自然是如虎添翼。不過這瑞傲終究是戴國的人,在皇上沒有發(fā)話之前,有這樣的心思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所以武藝邀請瑞傲之時,都是與好友三五人一起邀約,而且地點都是選在那些專供文人結(jié)交的園子裡,這樣一來,倒不露痕跡。
這一日,瑞傲再次接受了武藝的邀請,在城東原修羅國文王留下的一所故居里吃酒,正說得熱鬧,就見小廝上前來,稟報武藝道:“老爺,夫人帶著小姐正好也到這裡來遊玩呢,同行的還有幾位夫人、小姐。夫人聽聞老爺與各位老爺在這裡喝茶,特地讓小姐過來見禮呢!”
不等武藝說話,就聽得其中一位大人說道:“好好好,婷兒咱們也許久不見了,今日可巧遇上!”
武藝也就笑道;“那就請小姐來給幾位大人請安吧!”
小廝趕緊應(yīng)著,也就前去。
瑞傲笑道:“聽聞武大人的女兒秀外慧中,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夠一見!”
武藝趕緊說道:“瑞太子謬讚了,小女雖然讀過一些書,不過終究是女兒心性,一會兒若是失禮,太子可不要見笑!”
瑞傲溫柔的笑笑:“武大人客氣,咱們戴國的女子一向都豪放,不像厲國女子一般溫婉知禮,武大人之前也見過皇妹,您看到她,便知道戴國女子的脾性!咱們戴國人,沒有那麼多的禮數(shù)!”
聽瑞傲話裡話外都是對厲國女子的褒獎之意,武藝也就更加放心,等了一會兒,就見武方婷帶著兩個丫鬟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一一的給衆(zhòng)位大人行禮。
“婷兒,這是戴國太子!”武藝將瑞傲介紹給武方婷。
武方婷一聽,趕緊俯身行禮道:“不知道太子也在此,方纔失禮了!”
瑞傲擡眸打量了武方婷,見她膚色白皙,五官美麗,身穿一件暗金色芙蓉花底紋的通袖褂子,下系月白色繡藍(lán)色碎花馬面裙,頭上也只是插了幾根珠釵,瞧起來並不張揚,可是那身上的料子卻是桑蠶絲製成,比天蠶絲次一點的料子,一匹也要千兩銀子,可以說是低調(diào)的奢華。
瑞傲身爲(wèi)戴國太子,不是嫡子卻能坐上太子的位子,還幫皇上監(jiān)國,自然一眼就看出武藝與武方婷的意圖,當(dāng)即更是笑得溫柔。
武方婷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笑起來可以這麼溫柔,這麼俊美,尤其是身爲(wèi)一國太子,武方婷忍不住芳心輕動,早就將楚桓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武藝見自己女兒現(xiàn)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心中便有了數(shù),也就趁機說道:“婷兒,瑞太子是第一次來這裡,你就儘儘地主之誼陪著瑞太子走一走,也省得陪著我們這些老古板發(fā)悶!”
武方婷羞答答的擡眸望向瑞傲。
瑞傲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麻煩五小姐了!”
武方婷羞答答的點點頭,再次跟各位大人行禮告辭之後,也就帶著丫鬟們,先走在前面。
瑞傲也就趁勢告辭,帶著隨從跟隨在武方婷的身後,慢慢的兩個人也就並排而行,丫鬟隨從都跟在身後。
站在涼亭裡,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人的身影,武藝愉悅的勾脣。
“恭喜武大人,賀喜武大人了,看起來這瑞傲太子對婷兒十分的喜歡!”其中一位與武藝親近的大人,趁機上前低聲說道。
“婷兒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找人家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如何?這瑞傲太子畢竟是外國太子,若是皇上無心……”武藝故作爲(wèi)難道。
“武大人多慮了,咱們厲國沒有公主,就是皇上有心,那也是有心無力,只要瑞傲太子同意,厲國能夠與瑞國聯(lián)姻,皇上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說武大人又不是外人,武大人是武妃娘娘的親哥哥,日後武妃娘娘坐上那皇后的位子,武大人就是外戚,武大人家與戴國皇室聯(lián)姻,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那大人趕緊笑嘻嘻的說道。
那人說的話正中武藝的下懷,當(dāng)即也就笑瞇瞇的點點頭,捋了捋鬍鬚,再望向瑞傲的身影之時,那眸色中已經(jīng)多了一份慈愛,儼然將瑞傲當(dāng)做未來的女婿看待了!
武方婷低頭邁著小碎步走著路,臉上嬌羞不已,想著自己沒有做成世子妃,如果能當(dāng)太子妃,以後還是一國之母,那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若不是還要繼續(xù)做嬌羞的模樣,她早就高興的手舞足蹈了。
瑞傲一路上一直都是文雅有禮,偶爾的細(xì)心關(guān)懷,更是讓武方婷芳心大動,一番相處下來,武方婷就對瑞傲死心塌地。武夫人見她這般,心裡更是歡喜,也就趕緊入宮去找武妃,想要請求皇上下旨做主賜婚,只要皇上一開金口賜婚,那他們武家就是厲國的頭一份,楊家那算是什麼,早已經(jīng)是不足掛齒。
武妃因爲(wèi)不能拉攏到楚桓,這些日子心裡正難受,聽聞武方婷與瑞傲全都有意,自然也就歡喜,可是她不敢揣測厲閠的聖意,於是當(dāng)晚就擺下了宴席,將厲閠請到了宮中,一邊伺候著喝著酒,一邊趁機打探厲閠的口風(fēng)。
“皇上,瑞傲太子來到厲國也不短日子了,這眼看著就要進入十二月份,快要過年了,瑞傲太子也沒有打算離開呢!”武妃給厲閠倒上一杯酒,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細(xì)心觀察著厲閠的表情。
此刻厲閠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瞇著眼,端著那白玉酒杯,淡聲說道:“瑞傲這次是有目的而來,不達到他的目的,怕是不會離開!”
武妃一怔,試探著問道:“有目的?”
厲閠點點頭,將杯中酒喝光之後,也就躺在軟榻之上閉目養(yǎng)神,慢慢的說道:“說起來這個瑞傲,聰明內(nèi)斂,也是個人才,只是可惜他是他國的太子,若是能爲(wèi)我國所用……”
武妃一聽,心中便一動,故意說道:“可惜妾身沒有爲(wèi)皇上生個女兒,若是有位公主的話……”
厲閠一生兒子倒是不少,的確是沒有一位公主,武妃如此一說,便觸動了他的心事,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就是少了一位公主!”
武妃見厲閠如此,一位他當(dāng)真有意將瑞傲招爲(wèi)女婿的意思,正要說將武方婷嫁給瑞傲,擡眸卻見厲閠已經(jīng)沉睡了過去。
武妃有些泄氣,可是今晚也不算是一無所獲,最起碼她摸清了厲閠的意思,因此也就連夜讓人給武藝送出消息去,讓武藝趕緊促進武方婷與瑞傲的關(guān)係,這一邊,她則命人去告訴厲乾,透露了厲閠的意思。
乾王府中,厲乾將武妃派人的人打發(fā)走之後,緩緩的擡眸望向一直守候在一旁的金藤敬,問道:“這件事情,師父怎麼看?”
一句師父喊得金藤敬鮮花怒放,金藤敬治好了厲乾的眼睛,厲乾就格外的相信金藤敬,並且拜金藤敬爲(wèi)師,金藤敬在乾王府之中的地位已經(jīng)無人可及。
金藤敬緩緩笑道:“武妃娘娘雖然打探的清楚,可是那瑞傲終究是外國太子,若是乾王與他太過親密,怕是會引起皇上的誤會——乾王可還記得當(dāng)年的煜太子勾結(jié)羅國太子之事?皇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乾王您能夠結(jié)交瑞傲太子是好,但是如果讓皇上忌憚的話……”
厲乾緩緩的點點頭,蒼白的臉上有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師父的看法與本王相同,等瑞傲太子娶了本王的那個方婷表妹,本王與那瑞傲太子自然就親近了!”
金藤敬趕緊點頭:“是!”
厲乾點點頭,正待要繼續(xù)看書,就見貼身小廝進來,恭敬的稟報道:“王爺,那個黑袍怪人又來了,說是要見王爺您!”
厲乾擡眸望向金藤敬,問道:“師父,這個人還沒有解決嗎?”
金藤敬連忙低聲道:“這個人的手上還有不少銀兩,當(dāng)年他從花府勒索了十萬兩白銀,如今只是拿出三萬兩,王爺,咱們招兵買馬需要大量的銀錢,這個人留著還有用處!”
說起銀錢,厲乾的神色立即有些緩和,他爲(wèi)了拉攏朝中的大臣,府裡一堆官家的庶長女,只是可惜,這庶長女就是庶長女,那些官員誰都沒有將這些女兒放在心上,所以若不是武妃在宮中的地位,他失明的那些年,乾王府根本就無法支撐。一想到這裡,厲乾就開始怨恨起祁雲(yún)羅,這些日子,祁雲(yún)羅爲(wèi)了籌借祁家人的贖身錢,竟然揹著他,將府裡一些古董偷拿了出去變賣!身爲(wèi)乾王正妃,不幫著養(yǎng)家,竟然吃裡扒外!
厲乾一想到這裡,也就沉聲道:“既然如此,師父就好好的利用此人!還有師父,祁雲(yún)羅這個女人,本王不想留了,你看……”
金藤敬立刻說道:“王爺當(dāng)日被人愚弄,纔會娶那個祁雲(yún)羅進門,如今祁家已經(jīng)被太子的人盯上,怕牽連了太子,將這女人休了也好,況且祁氏入門兩年沒有所出,已經(jīng)觸犯了七出之條,王爺您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休了她!”
厲乾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
金藤敬領(lǐng)命下去。
書房外,祁雲(yún)羅面色蒼白,只到聽到金藤敬的腳步聲,這才趕緊轉(zhuǎn)身慌慌張張的跑了,金藤敬出了書房門,看著女人的身影,緩緩的瞇瞇眼睛,如今讓祁雲(yún)羅知道了也好,她如果識趣,就會自動離開,也省得他費心思!
花園門外,崇文一身黑衣,正焦急的望著裡面,終於見到金藤敬出來,連忙上前問道:“乾王爺可願意見我了?”
金藤敬笑瞇瞇的說道:“崇文老弟,你別急,乾王這些日子事務(wù)繁忙,抽不出時間來見老弟,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乾王面前替你美言,已經(jīng)稟明這次能夠找到聖泉之水是多虧了你的幫忙,等乾王忙過這段時間,一定會接見獎賞你的!”
崇文眸色一暗,冷聲道:“金藤敬,你要瞞騙我到何時?你不要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將治好乾王眼睛的功勞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在乾王與武妃的面前,你根本就沒有提起過我半個字的功勞!還有,我那三萬兩銀子呢?你說爲(wèi)我改頭換面,謀個官職,爲(wèi)何到現(xiàn)在都遲遲沒有消息?”
金藤敬心虛的四處望了一眼,低聲警告道:“你這麼大聲吆喝,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朝廷通緝的犯人崇文?”
崇文有所忌憚,只得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金藤敬示意他到了前面一處房子裡,關(guān)上房門,低聲說道:“我確實已經(jīng)與乾王提起你的功勞,不過因爲(wèi)你是花妃的親信,煜太子的太傅,乾王不能相信你,我也沒有法子,不過現(xiàn)在乾王需要一筆錢,你若是再有辦法拿出幾萬兩銀子,解了乾王的燃眉之急,讓乾王看到你的誠意的話……”
崇文眸色一暗,他就知道金藤敬是想著法子騙他的錢,果然沒錯,他假裝爲(wèi)難的說道:“金謀士,我的錢已經(jīng)全都給了你,讓你給我謀個職位,哪裡還有其他的銀兩?更何況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拿出了三萬兩,可是乾王連我的面都不見,我也實在不敢相信金謀士你!”
金藤敬一聽他這麼說,就斷定崇文的手上一定還有銀子,當(dāng)即也就說道:“只要你肯再拿出五萬兩來,我敢保證,咱們乾王一定能在都城給你謀個一官半職!”
崇文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你讓我籌借一下……”
“這就對了!還有,你那個好兒子已經(jīng)到了都城,他可是太子側(cè)妃的掛名乾兒子,你若是沒有錢,可以去問你的好兒子要!”金藤敬陰測測的笑道。
崇文裝作無奈的點點頭,心裡卻恨透了老奸巨猾,貪婪成性的金藤敬,他本想用身上的銀兩接近厲乾,謀個一官半職,潛伏在都城,將來好營救厲煜,如今瞧來,這厲乾貪婪的很,根本就沒有意思想要啓用他,如今看來,他只得改爲(wèi)投奔厲玨!
打定了主意,崇文沒有露出任何痕跡,他知道,他身上的銀錢已經(jīng)不多,要讓厲玨相信他,他只能用厲乾的秘密取信厲玨,如今他正好趁著這段時間還住在乾王府中,儘可能的打探厲乾的秘密!
崇文一邊盤算著,一邊向外走,突地看到祁雲(yún)羅鬼鬼祟祟的帶著厲焱出了府,沒有帶任何下人,出門之後就朝著太子府方向而去。
崇文心中一動,立刻跟在祁雲(yún)羅與厲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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