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他有時間,有空閒,還只爲(wèi)這一件事,等了好一會兒,心裡頭,本來就有些酥癢難耐。
此時,一襲紅妝的女子,就這麼嬌俏俏的站在他面前,眉眼彎彎,眼波盈盈,紅脣嬌豔如火,他心裡頭的小火苗,瞬間竟有燎原之勢,在他心裡暗暗燃燒。
雲(yún)北冥聽見自己的心,在胸口咚咚的跳,跳聲急促,竟似要蹦出腔子來!
他下意識的捂住那兒,生怕被她聽見了。
然而,有什麼,能逃得過心理大師顧九的目光?
更不用說,在情愛面前,冥王的智商,估計只能算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他刻意壓抑天性,大概早已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
顧九見他一徑發(fā)愣,面色卻微微泛紅,不由輕笑出聲。
“笑什麼?”雲(yún)北冥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不準(zhǔn)笑!”他兇巴巴吼,“簡直莫名其妙!”
放在以前,顧九被他這樣吼,一定會不爽到極點,然後,肯定少不了要跟他脣槍舌戰(zhàn)一番。
可今天……
顧九打算換一種方法,跟他戰(zhàn)鬥。
她決定,來一場真正的,脣,槍,舌,戰(zhàn)……
仰頭看著面前的男子,顧九忍不住又笑起來。
他生得真是好看。
從她這個角度,她能看到他微有些青色的下巴,那是正在旺盛生長的胡茬。
顧九伸手摸了過去。
扎扎的,很癢。
雲(yún)北冥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摸著下巴,渾身僵硬又滾燙。
他低下頭來看她。
顧九踮起腳尖,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攻城掠地……
“唔……”雲(yún)北冥身子踉蹌了一下,下意識的便想要將她推開。
可是,此時的雙臂,竟似沒了意識,完全不受大腦控制,怎麼都擡不起來。
他所有的氣力,所有的意識,似是都已集中在被這女子輕薄的地方。
她像個貪吃的孩子,雙臂軟軟的勾著他的脖子。
而他,是她的糖?是她的蜜嗎?
她那雙清澈烏黑的眸子,此時半瞇著,媚眼一絲,蝕骨銷魂。
雲(yún)北冥聽見自己的血液,在身體裡歡快的奔涌流淌,衝蕩得他的心尖滾燙,那甜蜜的感覺,一波又一波,誘惑著他,他開始還試圖抵抗,然而到最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早已在作出令他驚人的火熱迴應(yīng)……
顧九本來只是想淺嘗輒止的。
她想著,雲(yún)北冥因爲(wèi)之前的遭遇,對男女情愛,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和厭惡,更加因此,患上強(qiáng)迫性潔癖。
雖然他也對她有異樣的感覺,可是,如果她主動進(jìn)攻的話,他一開始應(yīng)該會十分排斥。
不過,沒關(guān)係,她做好了打攻堅戰(zhàn)的準(zhǔn)備。
可是……
是她專業(yè)不夠,還是對他了解不深?
爲(wèi)什麼這個男人,只是被她這麼“挑”了一下,突然的,就像火山一般噴發(fā)了?
火山噴發(fā),巖漿翻滾,催枯拉朽,顧九覺得像一棵可憐的小樹,被這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燒成灰,化成渣!
許是因爲(wèi)身高差的緣故,他一直彎著腰,不夠盡興,顧九因此被某王的手臂,有力的舉起來,按在了牆上……
然而過不多時,牆上仍是不夠滿足,顧九像只布偶,被玩興大發(fā)的冥王,直接抱到了牀塌之上……
這熱情來得太過炙熱,太過兇猛,顧九委實有點吃不消。
她快要窒息了。
可是,他似是仍然覺得不夠。
顧九躺在牀上,混亂的大腦中,只想著一句話。
什麼叫引火燒身?
她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戰(zhàn)王雲(yún)北冥面前,是萬萬不可以玩火的。
因爲(wèi),他會讓你,玩火自焚!
顧九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了。
那麼,就一同燃燒吧!
顧九抽出細(xì)瘦的手臂,像根菟絲花一樣,纏在了這個火一般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向冷漠無波的眼眸,此時溢滿了火熱的慾望,他雙臂緊箍在她身上,似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去。
“唔……”顧九悶哼一聲,忍不住痛呼出聲。
“嗯?”男子垂眸看她。
“輕一點……”顧九小聲咕噥著,抱怨道:“骨頭都快被你勒斷了!”
雲(yún)北冥的手鬆了鬆,但仍是牢牢圈住她。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重又埋下頭……
“咚咚……”外面有人敲門,下一刻,朱寶兒的聲音響起來:“王,該用早飯了!”
“二寶,你要死啊!”冥星的聲音,粗暴的響起來,旋即,朱寶兒發(fā)出一陣唔唔聲,被冥星拖走,外面又恢復(fù)一片寂靜。
可雲(yún)北冥卻因此猛醒。
他在做什麼?
他低頭看著身下的顧九,忙不迭的爬了起來。
顧九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只露一個頭,眨著眼睛看著他。
雲(yún)北冥慌亂的穿著衣裳,但他心情激盪,手抖得厲害。
“對不起!”他對顧九道歉,“本王……不是故意的……”
顧九不吭聲,繼續(xù)這麼看著他。
“本王……”雲(yún)北冥穿好衣裳,看看她,又看看地上被得稀爛的衣裳,雙手徒勞的在空中劃了劃,結(jié)結(jié)巴巴道:“本王……沒想這樣!你不喜歡本王,你喜歡那呆子,本王雖然不喜那呆子,但本王不會奪人所好……”
“你就是那呆子!”顧九安靜道。
“本王不是!”雲(yún)北冥擺手,“你不是一向分得很清楚嗎?這回怎麼搞錯了?”
“是你自己說的?。 鳖櫨泡p哧,“你說那呆子,是你的分身,你們倆,根本就是一個人!”
“那是本王說氣話!故意來氣你的!”雲(yún)北冥仍是搖頭,“本王當(dāng)然不是那呆子!那呆子那般蠢笨懦弱,本王絕不會是他!絕不會!”
顧九的眼睛眨了眨,眼淚大顆大顆流出來。
“你……你哭什麼?”雲(yún)北冥看到她哭,忙過來幫她拭淚,拭到一半,又倏地縮回手。
“你說我哭什麼?”顧九控訴,“什麼叫你不是那呆子?那我的清白,是被誰奪了去的?哪怕不是你的身體嗎?”
雲(yún)北冥艱難回:“是……但是……”
“那還有什麼但是?”顧九淚眼盈盈,“既然奪了我的清白,是不是就得負(fù)責(zé)?不管當(dāng)初是不是那呆子做的,你是這身體的主人,你就等同於那呆子,你是不是該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