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昕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
“你,再說一遍!”
夏知平靜的迎面對上他的目光:“你要我再說一遍讓你離我遠一點,還是我不愛你?”
“夏知!”
“好,那我再說一遍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的丈夫是喬治,所以,你現(xiàn)在死心了嗎?”
夏知柔若無骨的雙手緊緊的在袖子裡捏著,尖銳的指甲在白皙的手掌裡留下深深的痕跡,這麼冷的天,她的手也是冰冷的,可是冰冷的手心裡卻有著汗珠。
她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淡淡的垂下,燈光從上面籠罩下來,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眸子裡的情緒。
燈光同樣打到了傅紹昕的臉上,他筆挺深刻的鼻樑分割出明暗的光線,眸子裡的憤怒慢慢褪去,生出淡淡的諷刺。
“所以,你愛他?”
“你不就是想聽這句話嗎?對,我愛他!我一點都不愛你,傅紹昕,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你?我如果不想放過你呢?”
下一秒,傅紹昕突然俯身,緊緊的咬住夏知的脣瓣,他的吻裡帶著強烈的怒意,幾乎是發(fā)泄般的橫衝直撞的進入她的口裡。
夏知用力的掙扎,嚐到了血腥的氣息,她使勁的推開傅紹昕的身體。
傅紹昕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夏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哪怕是你結(jié)婚,哪怕是你生孩子,我就是要死纏爛打的跟著你,怎麼樣,怕了嗎?”
夏知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的黑髮順著白皙的臉頰垂落下來,嘴角被他咬得有些鮮紅:“傅紹昕,你太不可理喻了。四年前是你放開了我,既然放開了,我就不會再回頭的?!?
傅紹昕盯著這個女人,只覺得心裡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火焰,他反手將衛(wèi)生間的門鎖上,狠狠的將她抵在門框上,俯身看著她。
“你在挑戰(zhàn)我的極限?!?
傅紹昕從來都不是什麼善類,他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力天國際發(fā)展成壟斷性的企業(yè),這裡面有多少的不爲人知的付出和黑暗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傅紹昕兇狠陰沉的一面永遠都不會在夏知的面前展現(xiàn)。
他把畢生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現(xiàn)在卻在他面前說,她愛著另外一個人。
說謊。
他在她眼裡面看到的就是這二個字。
說謊。
“傅紹昕,回去吧,跟你媽爲你安排的女人結(jié)婚,如果從一開始你就娶了餘薇薇,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麼多事情了,你媽說的對,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你應(yīng)該遠離我?!?
“好,你想要我遠離你是嗎?我偏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很無奈,你結(jié)婚了,沒事,我看喬治能忍受我多久,我天天跟著你,日日纏著你。”
“你不要臉?!?
“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要過臉?!?
“無恥,混蛋。”
傅紹昕扯下自己的領(lǐng)帶,往夏知的雙手上一纏,將她的舉過頭頂,按在門上,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俊美無雙。
“我無恥是嗎?我混蛋是嗎?那我就無恥就混蛋,只要你喜歡就好。”
他狠狠的壓住她的身體,用膝蓋抵住她的雙腿。
“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把你揉進我的身體,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我會瘋的?!?
他將她的腰往上一提,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根本就不容反抗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你幹嘛?”
夏知哭出聲,心裡的疼痛佔據(jù)了整個思緒。
她緊緊的合攏雙腿,試圖將他推出她的身體,可是他絲毫不讓她有可乘之機。
“我?guī)治蚁霂值氖虑?。?
洗手間外面來來回回走動的人,有人往外面過來,敲了敲門。
“怎麼回事,裡面有人嗎?怎麼一直都關(guān)著。”
“是在修吧,可是修也應(yīng)該有標示啊,算了算了,去四樓吧?!?
“哎喲,要換姨媽巾了,這都快側(cè)漏了?!?
聽到這句話,傅紹昕的身子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著夏知的紅潤帶著淚意的臉。
“對不起,弄疼你了沒,我忘記你那個?!?
夏知冷哼一聲:“你放開我?!?
傅紹昕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將她癱軟的身體摟進懷裡:“對不起,是我混蛋?!?
夏知剛纔的那一瞬間,身體的本能戰(zhàn)勝了她的理智,傅紹昕此刻猛然退出來,她只覺得身體一空,有什麼東西變得不完整。
他居然在這裡......
傅紹昕的目光落在她身後的一盆衣服裡。
冷眉緊緊蹙著:“你來例假了,還碰冷水?”
夏知吸了吸鼻子,窩在他的懷裡,她真的真的很想告訴他實情。
可是她不知道傅紹昕聽到後的反應(yīng)會是怎麼樣的。
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喬治,還有趙嵐,甚至還有一個李亦希。
她不知道該如何邁開那一步,她只能殘忍的將他拒絕。
將他推開。
或許,這纔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傅紹昕,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好嗎?”
“你不要說話,讓我靜靜的跟你待上五分鐘,最後五分鐘,我們以後做朋友?!?
夏知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來起盆子,有些笨拙的擰開水龍頭,居然給小白洗衣服。
“你來例假了,不能碰冷水。這是我第一次幫你洗,也是最後一次。不要太感動。”
夏知流淚流著流著就突然很想笑,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和孩子的相處。
如今這一幕幕都真實的發(fā)生在眼前,她覺得幸福,卻又覺得無奈。
“傅紹昕?!?
“嗯?”
“沒事?!?
沒事,她只是想叫叫他而已。
傅紹昕垂著頭,緩緩說道:“我以後不纏著你,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quán)利,我們做不成情人,還能做朋友。”
“好。”
夏知看著他的側(cè)臉,修長的手指在水中微微發(fā)紅。
傅紹昕勾了勾脣,他總算可以離她更近一步了,愛情三十六計,有一計不是叫以進爲退麼。
喬治,哥不信,玩不死你。
夏知的嘴不誠實,身體可誠實的很。
他知道,這小東西一定是愛他的。
不是他傅大少爺自信,自己的女人,進去一下就明白了。
五分鐘之後,傅紹昕果然很直覺的把盆子還給了她。
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面有幾個女人尖叫。
傅紹昕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們,徑直走了過去。
“叫什麼叫,沒見過男人上廁所?”
一個女人道:“沒見過男人上女廁所?!?
另外一個女人還捂著自己的嘴,十足的花癡樣:“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上女廁所?!?
後面一個女人接著道:“沒見過這麼帥的女人上女廁所還帶個女的的?!?
三個女人同時:“呃!剛纔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哦,天啦,世風(fēng)日下?!?
夏知低著頭,不好意思的從她們旁邊走過去。
看著傅紹昕的背影,感嘆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傅紹昕剛纔的暴怒過去之後,又開始充分的發(fā)揮他不要臉的潛質(zhì)。
他站在小白的病房門口,懶懶的靠在門框上,等著夏知。
夏知臉一紅:“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傅紹昕臉上恢復(fù)了痞痞的笑意:“我站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我過來看我朋友的女兒不行嗎?哦,對了,朋友,你不邀請我進去嗎?”
“誰是你朋友。”
“你剛纔可是答應(yīng)了的,要不然我進去告訴喬治,我們剛纔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夏知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
“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本來就不是小姑娘了,還生氣,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辦?!?
“我嫁不出去關(guān)你什麼事。”
傅紹昕眸光微閃:“你承認你沒嫁出去了?要不,我娶你?”
“娶你個大頭鬼。”
夏知現(xiàn)在無比的後悔剛剛情急之下就承認了他們是朋友關(guān)係的這個事情。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
不要face。
對於傅紹昕這種不要臉的行爲,夏知心裡既是無奈又是甜蜜。
喬治靜靜的打開門,看到傅紹昕也並沒有驚訝,他笑道:“既然都是朋友,進來坐一會?!?
傅紹昕輕聲一笑,頭湊近夏知的脖子,低聲道:“我若是告訴他,我們是會上牀的那種朋友,你說他會不會氣的跳腳,哦,跳不了,我忘記了,他是個瘸子。”
傅紹昕這句話估計加大了分貝,喬治修養(yǎng)不錯,聽到也不惱火,只覺得這個傳言中的傅大少爺,力天國際集團的總裁,不過爾爾。
小孩子氣。
殊不知,這個男人只有在夏知面前,或者說,只有在愛情面前才表現(xiàn)出他心裡絕對容不下沙子的小氣的一面。
而毫無節(jié)操的打壓情敵,也是他最愛做的事情之一。
比如說,此刻。
他坐在牀頭,看著喬治,嘖嘖嘖了幾聲。
“喬治兄弟,你是沒有錢買剃鬚刀嗎?鬍子都長成這樣,現(xiàn)在的小姑娘們,都不喜歡大叔了,特別是夏知,她啊,喜歡我這樣的小鮮肉?!?
小鮮肉傅紹昕笑瞇瞇的看一眼夏知:“朋友,我說的對吧?!?
夏知白了一眼傅紹昕,給夏小白削水果,她的臉還是紅彤彤的,燒的有些厲害。
夏小白問道:“媽咪,小鮮肉是什麼???”
傅紹昕摸了摸她的臉蛋:“小鮮肉啊,是你媽咪愛吃的東西。”
夏知的臉唰的一下,就快要滴出血來了。
——————魚兒又來了——————
魚兒生病也要給姑娘們碼字,嗚嗚嗚嗚,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