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yī),這邊請?!标惿罡诔鸾y(tǒng)後面,向小院走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前兩天被蕭疏狂戲弄的孟長歌。
此刻,孟長歌又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沒有人知她將那副痛埋到了心底。用外表來僞裝自己。
她也不是什麼不識趣的人,孫渙卿都立下那樣的毒誓了,自己再去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又有什麼意思,該放手時就放手,她孟長歌從來不需要他人的可憐和施捨。
孟長歌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撇了撇嘴,一副神情抑抑的模樣,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陳太醫(yī),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來回折騰。再說了,她能有什麼事?若真有事,本郡主養(yǎng)著她便可,哪有還用勞煩您?!?
仇統(tǒng)的腳步頓了頓,“郡主,小姐這次能平安回來,這是好事。若小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您也難辭其咎吧。還有郡主別忘了,自己是來道歉的?!?
孟長歌不悅地看了仇統(tǒng)一眼,不再多說。幸好哥哥在邊關(guān)打仗,還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自己肯定少不了挨一頓數(shù)落。看來自己得趕快把這件事情平息下去了。
因爲(wèi)父親去的早,母親常年在寺院,管不了長歌,所以孟長歌最怕的人便是她哥哥孟長風(fēng),而孟長風(fēng)又常年在外打仗。
所以,趁大哥不在時,孟長歌纔敢在京城中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興風(fēng)作浪。對此,孟長風(fēng)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仇統(tǒng)在前面爲(wèi)陳太醫(yī)引著路,剛走進小院時,就傳來孟長歌嫌棄的話語,“蕭疏狂是丞相的親身女兒麼?怎麼住的比下人還不如?”
仇統(tǒng)沒有說話,默認了孟長歌的話,丞相從來都不曾過問過小姐。
陳太醫(yī)看著眼前的這個院子也震驚了,然後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了。
快到門口時,裡面?zhèn)鱽泶瘫堑难任丁?
這仇統(tǒng)和陳太醫(yī)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孟長歌隨後而至,看著他們都停在了門前,心中不免疑惑,便開口問道:“你們都停在這,不進去幹嘛?”
兩人沒有回答,呆呆地站在那,孟長歌心煩,推開兩人,大吃一驚,也愣在原地不動了。
屋內(nèi)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只要是能用的東西都砸了,地上一片狼藉,碎片、碎屑、血跡、水跡交錯混雜著。
蕭疏狂聽到了聲響,擡眸望著門前呆若木雞的三人,“有事嗎?”
孟長歌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朝蕭疏狂問道:“蕭疏狂,是你把這兩人打成這樣的?”
“是,有什麼問題嗎?”蕭疏狂風(fēng)輕雲(yún)淡地說道。作爲(wèi)一個軍人,一個耿直的人,她不屑於說謊。
可是如此耿直的人,註定是要吃虧的,日後她就知道了。
做了就是做了,就要敢於承認,反正也逃不掉了,肯定要一場硬仗要打。
緋煙在一旁看的膽戰(zhàn)心驚,小身子直哆嗦。完了,完了,寧安郡主和二小姐是朋友,肯定會幫二小姐她們出氣的。
孟長歌滿臉歡喜,撲上前一把熊抱住蕭疏狂,“蕭疏狂,太好了,你腦子終於開竅了?!?
蕭疏狂一臉無語。
孟長歌今天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