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吃過中午飯,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就準(zhǔn)備去樓上睡午覺了,根據(jù)醫(yī)生的建議,她是多多休息纔可以。
阿姨在樓下爲(wèi)她煲湯,聽到門鈴放下勺子去開門。
見是個陌生女人,回身對要上樓的林歡說:“太太,這裡有一個女人要找你。”
林歡動了動眉梢,女人來找她?哪個女人?
她回身到阿姨身邊,看向可視電話,裡面的女人她確實(shí)十分的眼熟,這不是唐翊子嗎?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過來。
林歡不清楚唐翊子也參與到其中,還以爲(wèi)就是許輕微的一次小把戲罷了,誰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那麼多。
“讓她進(jìn)來吧。”
以爲(wèi)沒有什麼事情,就叫她進(jìn)來了,可三分鐘後,林歡是十分後悔的。
唐翊子進(jìn)來以後,就猛地推開大門,環(huán)顧一圈找到林歡,不由分說的上前就要打林歡。
幸好林歡反應(yīng)快,直接攔住了她的手,甩開她的手,後退兩步,與她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內(nèi)。
沉聲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我跟你林歡有什麼好好說的,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非要處處刁難我?”唐翊子一句一句的控訴,叫林歡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外還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到底是誰見不得誰好,到底誰在處處刁難,她唐翊子似乎說反了吧,那個比竇娥還冤枉的可是她林歡啊。
輕描淡寫的笑了:“唐翊子,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還跟我裝蒜,我叫王總戲弄你的事情,旁人誰也不知道,除了你誰還能告訴致衍哥哥,是不是你!”
林歡這才聽了明白,縮了縮瞳孔,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原來還有你的份,怪不得我說那個王總怎麼膽子那麼大,原來背後還有你在撐腰,看來霍致衍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教訓(xùn)你了吧,不然狗急了也不能跳牆啊。”
林歡既然聽出了事情怎麼回事,也不會再繼續(xù)問,反正霍致衍都知道了,她只需要好好的告訴唐翊子,這事兒就算這麼地了能怎麼著!
她做錯事情了還有理了是不是?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她是千金大小姐就要頤指氣使,做錯事情還要找受害者討公道?
什麼神邏輯!
聽著林歡便想罵自己是狗,唐翊子怎麼可能忍,直接伸手想要去撓林歡,想要將她的臉抓花。
阿姨見狀拉住唐翊子,林歡則沉聲道:“給我拉住了,別讓她再給我亂動。”
阿姨心寬體胖,比唐翊子足足胖了能有一半的體重,支付一個瘦弱的唐翊子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放開我,你他媽是什麼人,敢抓著我不放,給我放開,我要撓死這個賤女人,叫她再給我穿小鞋,放開我!”
唐翊子一直尖叫著大喊,一句一個賤女人,一句一個你算什麼東西。
就算被按著,也一副老孃就是天下第一大小姐,你們誰敢拿我怎麼樣的氣勢。
林歡以前還沒什麼切身的體會,今天聽了,怎麼就那麼煩,特別是她唐翊子竟然三番兩次的想要林歡詩身。
這個小姑娘年紀(jì)輕輕,思想已經(jīng)腐蝕到這種地步了,真
是替她悲哀。
林歡瞪了她一眼,揚(yáng)起手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臉上,怒瞪著她狠狠喝道:“你再給我動一個試試!你以爲(wèi)就你厲害,全世界都得聽你的是不是?給我閉嘴,聽到?jīng)]有!”
唐翊子顯然嚇了一跳,林歡突然打了過來,而且力道聽到,她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可身體被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林歡,你竟然還敢打我,我今天非得讓你……”
“讓我什麼?”林歡逼近她,她就狠狠的瞪著林歡說:“讓你去死啊,賤女人!”
林歡倏然揚(yáng)起手,一巴掌還要打下去,唐翊子卻本能的閃躲了下,林歡手停在半空中,冷冷的嗤笑:“我還以爲(wèi)唐家二小姐多大的毅力。”
“來,讓你的致衍哥哥看看,你現(xiàn)在到他家裡來怎麼對他妻子的。”林歡脣角勾著冷笑,笑意未達(dá)眼底,清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唐翊子。
怒意就在眼底,叫唐翊子莫名的感受一陣壓迫。
幾秒鐘,林歡打給霍致衍的電話被接通,林歡將唐翊子來的消息告訴了霍致衍,並且自己主動報了警。
霍致衍回來少說也要二十分鐘,她又沒有私自綁著唐翊子的心思,還不如直接叫來警察,省時又不費(fèi)力。
警察比霍致衍早到了十分鐘,唐翊子私闖民宅,警察到了還鬧,直接被警察扣下,扣上手銬,她還是不老實(shí)。
一直罵罵咧咧的要打電話,要給她哥哥打電話,要給她父母打電話。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唐家的二小姐,你們難道不知道唐家嗎?我們家可是棠市……”
“你們家再怎麼厲害,還厲害得過霍先生?你現(xiàn)在對霍太太這樣,我們不扣你扣誰?”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她唐翊子再厲害能怎麼樣,整個棠市也就是隻有一個人敢無視法律,那就是霍致衍。
“你們,你們,我要告你們,你們快點(diǎn)鬆開我!”唐翊子瘋狂的扭動身子,吶喊,將茶幾上的茶具都打翻在地。
林歡買來得及阻止,霍致衍一進(jìn)門就看到自己從德國帶回來的最上等的茶具被打翻在地,成爲(wèi)一文不值的渣渣。
臉色頃刻間就成爲(wèi)陰雲(yún)密佈的黑色。
且不是這套茶具他花了多少錢,就是唐翊子在他的家裡胡鬧這一件事情,都足夠他做出接下來的處理方式。
“致衍,你回來了。”林歡揚(yáng)頭看向霍致衍,霍致衍走過來,先是看了眼林歡,確定她沒有問題,纔對警察說:“事情想必你們都瞭解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霍家和唐家都不會插手,還有,我這套茶具市價600萬,剛用了不到一天,請一併給我處理了。”
“哦對了,這個唐小姐的父親十分鐘前與我通過電話,希望我好好教教他的女兒,這樣吧,你們多多擔(dān)待,叫她在局子裡多住一段時間,一個月就可以。”
說完話,霍致衍無視唐翊子的神情,摟住林歡的肩膀低聲道:“上樓吧,這裡太髒,小心紮了腳,叫阿姨收拾吧。”
“致衍哥哥,不是這樣的,你救救我啊,我不想去什麼警察局,致衍哥哥……”
可能怎麼樣,霍致衍會爲(wèi)這種女人哪怕停留一分鐘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是完全的不會。
警察帶走唐翊子,林歡也回到了房間,霍致衍再次確定她沒有問題,才放心下來。
“我應(yīng)該早就料到她會過來找你。”
林歡扯了扯嘴角:“看來你做了不少她受不了的事情。”
“事情你也聽她說了,這次你出事和她有直接的關(guān)係,我不處理她,還處理誰。”
“那許輕微呢?”林歡淡淡揚(yáng)眸,目光含著審視看向霍致衍,從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閃躲,反而坦坦蕩蕩的說:“許輕微當(dāng)然也有關(guān)係,只是我欠了許敬之一個人情,今早許敬之打了電話過來求情,我只暫停了許輕微的工作,其他的不會做。”
他的決定毋庸置疑,是許敬之告訴他霍檸嫣的遺物在德國還有遺留,是許敬之幫忙找到了那些重要的東西。
所以,這次就便宜了許輕微。
林歡臉色微變,蹙著眉頭恩了一聲,她不知道許敬之幫了霍致衍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霍致衍是不是在偏袒許輕微,畢竟他們不是老情人麼。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都是過去的事情,霍致衍又沒有表現(xiàn)出與許輕微多麼的親密要好,她擔(dān)心這些有什麼的。
霍致衍注意到她的變化,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彎身,擡起修長的手指勾起林歡的下顎,饒有興致的開口問:“林歡,你是不是介意我對許輕微在寬容了?”
介意?如果她回答了介意,難道霍致衍就不會這樣處理了嗎?他話已經(jīng)說的那麼明白了。
斂了斂神色林歡淡聲道:“不介意,我怎麼可能介意。”
在工作上,林歡是拼命的,是不會退縮的,是迎難而上的,但是在感情上,她總是在退,永遠(yuǎn)是朝前走了一步,又默默的退三步。
就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說一句介意也許就可以解決事情,就會讓霍致衍明白,可是她偏偏說不出口。
霍致衍微微瞇了下黑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歡:“林歡,我在努力。”
林歡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拿開他的手,側(cè)身坐著,不去看他,低聲道:“霍致衍,我是就事論事,沒有……”
還在狡辯!霍致衍低眸淺笑了下,勾起清冷的脣角波瀾不驚的說:“沒事,林歡,我可以多走幾步,誰叫我是爸爸。”
林歡擰了下眉頭,臉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潮紅,推開霍致衍起身,有些手足無措的去更衣室,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外出,換什麼衣服。
有些懊惱的回身看著霍致衍:“你還沒完了。”
霍致衍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方纔的陰霾也因爲(wèi)這樣一掃而過,林歡心底也輕快不少,至少比方纔好多了。
晚上霍致衍還有酒會要參加,沒有在家裡逗留多久,林歡給他挑了一件西裝換上,霍致衍自己打領(lǐng)帶,林歡見他一條領(lǐng)帶打了半天還沒好,就上前幫他打理。
霍致衍動了動眉梢,勾脣注視著林歡。
林歡一門心思的打領(lǐng)帶,閒適自然的問:“跟誰一起去?”
“許輕微。”
林歡哦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頭,聲音低沉著說:“好了,走吧。”
說完話,也不看他一眼,就出了更衣室。
生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