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愣了一下,他已經(jīng)將手機掛斷扔到一邊,按住林歡的肩膀,將她推到牀上,壓倒她的身上,勾起她的下顎,沒好氣的說:“你跟秦良初打電話打了這麼久,有那麼多好聊的嗎?”
林歡扯了絲嘴角,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末了,笑了:“你吃醋了?”
霍致衍挑了下眉頭,冷哼了一聲:“對!”
將頭瞥向一邊,不想去看林歡那張言笑晏晏的臉,林歡卻忍不住的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頭板正,認真的打趣道:“都說霍致衍是棠市最冷酷無情的男人,我看不是啊,吃醋的本領(lǐng)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林歡!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我不收拾你?!闭f話間,他就已經(jīng)扯開林歡的衣服,清涼的感覺傳來,林歡輕呼了聲,還未反應(yīng),他的薄脣已經(jīng)吻了下來。
密集的吻就好像帶著很多的醋意襲來,林歡被他的強大壓迫著,心裡是又好笑,又覺得幸福。
自然的承接著,很好的配合著。
乖順的態(tài)度,服從的樣子,讓霍致衍的怒意漸漸消去,但最後的結(jié)果還是,林歡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做到最後,人已經(jīng)癱軟在牀上不能動了。
滿腦子就是兩個字,好累。
被霍致衍抱著去清理,才又抱回去,躺倒他的懷中,林歡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良初說他最近一直在相親,下個月可能會回來看一下市場,他照顧小漠那麼久,我是很感謝他的?!?
霍致衍哼了一聲,好吧,這一點上,他確實也很感謝,可是,他也不需要將林歡一併照顧了,提起那缺失的一年,霍致衍心就無法高興起來。
只是滿滿的遺憾和自責(zé)。
越發(fā)收緊林歡,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說:“睡吧。”
而林歡那頭已經(jīng)沒了聲音,早就睡了過去。
忘了說了,早就應(yīng)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林歡,他必須馬上和她復(fù)婚,可是,被林歡這句軟軟的解釋弄的忘記了。
她現(xiàn)在又睡了,話只能留到下次再說了。
第二天,林歡和霍致衍幾乎同時醒來,霍致衍與她親吻了下,便下牀去看小漠,小漠坐在牀上,揉著眼睛正茫然著,看到霍致衍,便哭了起來。
他有起牀氣,很嚴(yán)重的那種,剛纔要不是……他纔不會醒來呢。
霍致衍抱起他一看,牀上一大片地圖,無奈的勾了下脣角,拖著他的屁股也溼漉漉的。
“我兒子又尿牀了啊?!?
這一說,小漠哭的更兇了,林歡披著衣服過來,擰了下霍致衍的胳膊,將小漠抱過去換衣服,一邊換一邊說:“我們家小漠尿牀怎麼了,你小時候也尿過,還不是隨你。”
“你怎麼知道我尿牀過?!?
霍致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還未開口,小漠就說:“小孩子都尿牀,我知道?!?
林歡揉了揉他的頭髮,寵溺的說:“是啊,你爸爸小時候也尿牀,他比你更厲害,沒事的啊,以後就好了?!?
小漠撇撇嘴,抱著林歡親了一口,還故意氣霍致衍說:“我最愛媽媽了?!?
霍致衍故作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你這臭小子?!?
林歡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前她又如何能夠想象得到,今天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xiàn)呢,在德國的時候,她以爲(wèi)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霍致衍有瓜葛了。
真的是要帶著小漠獨自生活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切就像夢一樣的發(fā)生了。
一家三口,這就是一家三口吧,是不是?
每一天的好日子,林歡都默默的記在心裡,生怕哪一天就沒有了,那自己該怎麼辦,如果努力也沒辦法,是不是就要帶著這些回憶生活下去。
給小漠整理好,洗臉?biāo)⒀溃聵牵顙屢呀?jīng)將早餐擺放在桌子上,隨後李媽取了報紙進來,霍致衍看報紙,平板電腦上還播著今早的新聞節(jié)目。
都是實時快訊,霍致衍一般都會邊聽邊看報紙邊喝咖啡。
正聽著,裡面就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據(jù)記者報道,昨晚得到知情人爆料,許氏集團現(xiàn)任總裁許敬之的太太,霍家二小姐霍妤,在某五星級酒店夜會神秘男子,經(jīng)調(diào)查,該男子是A市孟家二少爺,孟釗,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話音落下,霍致衍將報紙撂下,蹙起眉頭看向平板電腦。
林歡也著實詫異,湊過去看。
畫面不算清晰,有些糊,但也能夠認得出霍妤和孟釗的臉,兩個人一同進入酒店,甚至勾肩搭背十分親密。
第二天又一同從酒店出來。
雖然可以解釋成爲(wèi)只是碰巧,但是,隨後有一個簡短視頻放出,證明孟釗和霍妤進了同一個房間。
這是鐵證。
似乎無法反駁。
“這是怎麼回事?”
孟釗可是霍致衍和許敬之共同認識的朋友,一直都當(dāng)做弟弟一樣相處。
霍致衍自然也是詫異的,畢竟孟釗和霍妤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是認識,也不過是知道這個人沒見過。
霍妤和孟釗鬧出這樣的事情,其實好像看似跟霍致衍沒有關(guān)係,可是細細想來,霍妤歸根結(jié)底是霍家人。
是他霍致衍的妹妹,而孟釗又是林歡曾經(jīng)的老闆,現(xiàn)在是她和霍致衍的朋友。
這樣的關(guān)係,難?;羰喜粫粻砍哆M來。
暗了暗神色,霍致衍直接將電話打給許敬之,許敬之似乎還未睡醒,聲音十分嘶啞,霍致衍微微蹙眉,低沉著嗓音道:“現(xiàn)在看新聞,我給你發(fā)過去。”
許敬之揉了揉眉心,恩了一聲,霍致衍便將新聞的內(nèi)容發(fā)過去,許敬之看過以後,面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才又打給霍致衍。
聲音比方纔低沉許多,沉沉開口道:“我會吩咐他們處理,我也會跟霍妤親自溝通,大概是我們還未離婚,霍妤也許只是著急了。”
“先前你們不是簽了離婚協(xié)議。”
這件事霍致衍是知道的。
許敬之蹙了下眉頭:“一直沒時間去領(lǐng)離婚證書。”先是他沒有空,後來是霍妤的推脫,到現(xiàn)在,竟鬧出這種事情。
掛斷電話後,許敬之便打給霍妤,霍妤的電話是佔線
的狀態(tài),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很多人知道了這個消息,都在變著法的給霍妤打電話,瞭解最新的詳細新聞。
沉吟了下,他下牀,整理好自己,便很快出了門,路上接到助理的電話:“總裁,霍先生那邊要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
許敬之縮了縮瞳孔,沉聲道:“送到公司等著。”
打了公司以後,他先看了助理拿過來的資料,看了第一頁,心下已經(jīng)是一沉,等再要看的時候,霍妤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便將文件撂下,接起手機。
“許敬之,對不起哦,讓你戴了綠帽子。”
霍妤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得意,看起來這件事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許敬之輕薄的脣緊緊抿了一下,低聲道:“今天下午,到民政局來領(lǐng)離婚證?!?
“許敬之,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是不是離婚的時候,你就不會給我錢了?”
霍妤分明很閒適,卻要問這樣的問題,聽起來並不擔(dān)心,許敬之神色稍顯不耐:“下午一點到民政局來,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說罷,他便要掛斷電話,霍妤聽他也是公事公辦的模樣,蹙了下眉頭,有些急了:“許敬之,你就真的不生氣嗎?你就不問問我和孟釗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就真的……”
“行了霍妤,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我們是時候該離利索了,你給我戴綠帽子無所謂,重要的是,你自己在給自己降身價?!?
說完話,許敬之將電話掛斷,霍妤煩躁的將手機摔倒?fàn)椛?,深深沉了口氣,以?wèi)許敬之會怎麼樣嗎?
不愛就是不愛,怎麼可能會介意,會生氣。
就像許敬之說的,無非是給她自己砸了招牌罷了。
手機摔倒?fàn)椛喜痪茫糁卵艿碾娫掃M來,霍妤看了一眼,煩躁的掛斷,霍致衍在那頭擰了下眉頭,沉沉喝道:“混賬?!?
而下一秒,孟釗已經(jīng)進了他的辦公室,苦著一張臉說:“我招誰惹誰了啊,攤上這麼一個神經(jīng)病大小姐?!?
霍致衍不悅的掃了他一眼,撂下手機道:“說,怎麼回事。”
孟釗煩躁的扒了扒頭髮:“真是倒黴!昨天我跟朋友在酒吧喝酒,遇到她被人爲(wèi)難,我想著這是敬之大哥的妻子,又是你妹妹,就上前幫了一把,她就賴上我了,非要我送她去酒店,我就送她去了?!?
說到這裡,他就更煩了:“誰知道她進去就抱著我不撒手啊,沒多久就睡了,我當(dāng)時也喝了酒,困的不行,就懶得走了,在那住了,不過什麼都沒幹啊,我要是真幹了什麼,還敢來見你啊?!?
孟釗咒罵了句,隨即又對霍致衍說:“大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敬之大哥問起來你得給我解釋?!?
“我不會怪你?!?
許敬之推門而入,孟釗立馬站了起來:“哎呦喂,您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許敬之淡淡瞥了他一眼,將一摞資料放到霍致衍的桌面上,然後對孟釗說:“你先出去,外頭有人等著,你去跟著他解決事情,許氏和霍氏要是因爲(wèi)你這件事有了別的麻煩,你叫你大哥來給我們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