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蘭風風火火的帶著兒子就出門了,有了挺遠的一段路終於來到了葉嫂子說的地方。
只見地裡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不過也是現(xiàn)在是冬天,當然什麼也沒有了。
眼尖的上官秀蘭看到地裡有什麼東西在動。
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窩小兔子,兔子旁邊還有幾十個胡蘿蔔。
這可是一筆不少的糧食呢。
上官秀蘭趕緊動手將胡蘿蔔挖了出來。
小包子看著那一窩兔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拉了拉上官秀蘭的衣角。
“孃親,我們把胡蘿蔔都帶走了,小兔子們會不會餓死?他們?nèi)羰丘I死了,兔媽媽會傷心的。”
上官秀蘭沒想到,兒子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思考這麼多了,當下無比驕傲,兒子長大一定非池中之物,胸懷大志的人就該像兒子這樣的。
她從袋子中拿出一半的胡蘿蔔放回的兔子窩。
“這些夠它們吃的了,我們也該回來了,走吧。”
“嗯”
拉著兒子的小手就往家的方向趕去。
還是那個破舊的草屋,不過裡面卻大有不同,經(jīng)過上官秀蘭的一番收拾,草屋變得一塵不染,十分乾淨。
上官秀蘭準備做飯,剛打開米缸的蓋子,發(fā)現(xiàn)米已經(jīng)見了底。
這可不行,孩子正在長身體,餓肚子怎麼可以。
上官秀蘭當機立斷,將小包子託付給了葉嫂子,自己則上山去打獵了。
臨走之前,葉嫂子拉著上官秀蘭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山中有老虎,你一定要小心啊。”
上官秀蘭揮了揮手,“我知道了大娘,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替我照顧好豆丁。”
揮手之際,小包子從葉嫂子身後衝了出來,緊緊的抱著上官秀蘭的大腿不撒手。
“孃親,我捨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上官秀蘭也是一陣心疼,可她不得不離開。
“豆丁乖,孃親很快就回來。”
包子聽到這句話,抱著上官秀蘭的手更是緊了緊。
“孃親,我很乖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隻小花貓。
上官秀蘭不禁有些汗顏,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離開就等於拋棄?這是誰教給他的?
“孃親,隔壁村虎子他孃親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卻再也沒回來過,你是不是也要像虎子孃親那樣離開我?我不要!不要!不要!”
上官秀蘭這回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小傢伙是看虎子孃親改嫁了,以爲自己也要改嫁,這才痛哭流涕的。
她真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抱了抱懷中的小人兒,上官秀蘭柔聲安慰:“孃親就是死了,也不會離開你的。”
“孃親,我不要你死。”
“好~那我就不死。”
小包子這才破涕爲笑,揮了揮小手,奶聲奶氣的道:“那孃親要快些回來哦。”
“嗯。”
葉嫂子也揮了揮手道:“丫頭你放心,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大娘一定把豆丁當親孫子疼愛。”
說完自己就呸了一聲。
“大娘這嘴不會說話,你別介意。”
上官秀蘭點了點頭,就帶著打獵的工具出發(fā)了。
大馬猴山,因爲形狀酷似一隻正在吃桃子的大馬猴而得名。
上官秀蘭沿著大馬猴山的山脈走了許久也沒有看見獵物的半個影子。
白雪皚皚,到處一片銀裝素裹,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她真想吟詩一首。
又走了一段距離,體力漸漸的開始流失,上官秀蘭都開始懷疑自己這副小身板到底堅不堅持得住。
打獵被就是男人的活兒,上官秀蘭家中沒有男人,只能親自上陣。
耳邊響起小包子的話。
“孃親要快點回來哦。”
想起年幼的兒子,她又有了前進的動力。
兔子在雪地上一跳一跳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上官秀蘭趕緊拉開弓,只聽“嗖!”的一聲,一隻兔子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地,兔子的腿還一彈一彈的,彷彿是在告訴同伴快跑!
上官秀蘭哪裡會給它們逃跑的機會,它們不死,死的就是她和小包子了,所以對不起……
接連又射了兩箭,三隻兔子並排倒在了地上。
上官秀蘭抓起兔耳朵就想離開。
遠處一團白影,刷的一下就竄進了上官秀蘭懷中,上官秀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了遠處目露兇光的大老虎。
心中悲憤痛苦,她纔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不想死好嗎。
連忙跑到了對她最有利的地理位置上——一棵大樹。
樹下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上官秀蘭,彷彿是在看一塊到嘴的肥肉。
一人一虎僵持不下。
最後老虎不耐煩了,用龐大的身體撞擊著樹木,大樹頓時顫了三顫。
上官秀蘭險些摔了下去,還好她的手常年握手術(shù)刀,緊的很,這纔沒有摔下去。
老虎一擊沒有得逞,頓時惱羞成怒,發(fā)起了第二次攻擊,大樹漸漸的有些彎曲了。
上官秀蘭從樹上跳下來,大吼了一聲:“畜生,你快離開,否則別怪我要了你的命!”
老虎咆哮了一聲,地動山搖,圍著上官秀蘭轉(zhuǎn)了兩圈,又聞了聞,覺得她這麼瘦弱,一定不會有危險。
於是一個猛撲就衝了過去,上官秀蘭側(cè)了側(cè)身子,老虎龐大的身軀就撞在了剛剛那個大樹上。
砰的一聲,大樹從中間攔腰折斷,可見這一擊的力量有多麼的巨大。
老虎也被撞的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
上官秀蘭拿出打獵用的刀,一刀斃命,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老虎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自負上。
看著面前這個龐然大物,上官秀蘭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氣,還好這畜生沒有什麼大智慧,不然還真不好對付呢。
冷風呼呼的吹著,上官秀蘭卻一定都感覺不到冷,身上被汗水溼透,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體力透支的上官秀蘭躺在雪地上,忍不住開始慶幸。
還好她外科醫(yī)生的本事沒有荒廢,否則想必又是一番惡鬥。
就她這小體格子,還不夠老虎塞牙縫的呢。
好想閉上眼睛就這麼睡過去啊,真的好睏,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