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璟銘連忙問道:“師上官,可有破解之法?”語氣驚慌,額角流出冷汗。
看到自家平時冷靜理智的徒弟現(xiàn)在這樣,閒散道人鬆開緊皺的眉頭平緩道:”你放心,並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只是......”
見師上官停頓,赫連璟銘平日裡的冷靜已不復存在,忙追問道:“只是什麼?是需要什麼藥材嗎?”
閒散道人在房間四處走一週,“需要通天血蟒的膽汁,可這通天血蟒不好尋啊。”語罷,嘆了一口氣。
赫連璟銘堅定回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定會全力以赴。”隨後將上官秀蘭託付於師上官,讓師上官幫忙照顧一下。自己則離開此地,尋找通天血蟒。
“孃親——”本在後山讀書的豆丁,聽到上官秀蘭中了毒,放下手中的書緊趕慢趕的跑來找上官秀蘭。
聽到這奶聲奶氣的一聲孃親,牀上的上官秀蘭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豆丁守在自己牀邊,額頭上因爲跑的急而流出了汗。
上官秀蘭輕柔的擦拭著豆丁額頭的汗水,柔聲囑咐道:“下次別跑那麼快,萬一摔倒了孃親可是會心疼的。
已不知多少時日沒有見到孃親,此刻見到她躺在牀上,面色慘白脣呈灰白狀時,豆丁有種想哭的感覺,可他知道不能在孃親面前哭,孃親會擔心的。
於是強忍著眼淚問道:“孃親,你渴不渴?豆丁給你倒杯茶。”話音剛落,便邁開步子跑到桌子邊爲上官秀蘭斟了一杯茶。
豆丁到底是個孩子,再怎麼隱忍眼邊還是紅了一圈。上官秀蘭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強忍著,看著豆丁懂事的模樣,心底酸酸澀澀的又有一些甜蜜。
小小的人兒,惦著腳尖才能夠的到桌子。倒了茶後,豆丁將倒好的茶喂到上官秀蘭嘴邊,看著上官秀蘭一臉幸福的喝下,心裡滿是滿足。
喝完豆丁的茶,上官秀蘭甜滋滋的笑了,眉眼彎彎的說道:“我們家豆丁倒的茶,最好喝了,喝完孃親覺得自己的病都好了一大半呢。”
聽到她這樣說,豆丁的小臉也漾開了笑容,小跑著又爲上官秀蘭倒了一杯茶,滿臉認真的說道:“孃親,以後豆丁天天都給你倒茶。”
上官秀蘭揉了揉豆丁的頭,滿臉欣慰,心底一片柔軟。
赫連璟銘幼時跟隨父親冠軍侯走南闖北,早年間也聽說過這通天血蟒,成年後體長數(shù)十米,樑柱般的寬度,通身赤紅,力大無窮,有山之神的稱號。
前些時日聽聞有人在大馬猴山上見過此獸。此時見需要用到它的膽汁,赫連璟銘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山上。
大馬猴山本來就險峻,地形複雜的很。赫連璟銘幾乎是找遍了整座山都沒有見到那所謂的通天血蟒。倒是其他的毒蛇猛獸,還有毒蟲之類的見了不少。
有時在懸崖峭壁邊上行走的時候,忽然冒出一條毒蛇來也不足爲奇。若是常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嚇了個半死。
但赫連璟銘在山上時滿腦子都是上官秀蘭的安危,壓根就不顧不得這些。
只是見到有毒物攻擊自己的時候會將其殺死,若不然的話直接無視。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天色漸晚之時,赫連璟銘總算是在山頂上的某一處找到了通天血蟒。
通天血蟒的身形比一般的蟒蛇還要大上許多,一雙蛇目帶著滿滿的敵意看向赫連璟銘,周身散發(fā)著獨屬的王者氣息。
因爲在上山的途中已經(jīng)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赫連璟銘此時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卻也心急如焚。他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去就開始與通天血蟒搏鬥。
一人一蛇打了小半炷香的時間,通天血蟒的蛇身已經(jīng)帶了不少的血,赫連璟銘也掛了不少的彩,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他咬了咬牙,撐住自己幾乎脫力的身體,飛身而上。
通天血蟒本就是蛇中的王者,對於這些挑釁它的人類自然是厭惡的。所以幾乎是在赫連璟銘飛身而上的那一瞬間它就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赫連璟銘知道閃躲不及,便乾脆跳上它的腦袋,驅(qū)動內(nèi)力一拳打了下去。
“嘶——”通天血蟒發(fā)出一聲慘叫,頓時更加震怒。拼命的狂甩著腦袋,只想要把赫連璟銘甩下來。
赫連璟銘站在手腦袋上沒有可以支撐的點,被甩了幾下之後就要跌了下來,幸虧是及時一手抓在了血蟒的牙上,纔不至於掉下去。
通天血蟒在一開始的時候有些狂躁,但下一瞬間不知爲何忽然就消停了下來,竟是主動低下腦袋把赫連璟銘安全放到了地上。
赫連璟銘對此有些疑惑,卻見通天血蟒已經(jīng)放棄了對他的反抗,更加沒有要繼續(xù)與他搏鬥的意思。他有些遲疑的想要上前去取通天血蟒的膽汁,通天血蟒閉上了一雙蛇目,沒有掙扎。
赫連璟銘不知道的是,就在方纔,赫連璟銘懸掛在通天血蟒牙上的時候,血蟒在他身上嗅到了上官秀蘭的味道,把他當成了上官秀蘭的朋友,所以纔會放棄攻擊。
動物的感情有的時候會更加的真摯,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私心。
上次上官秀蘭無意中救了通天血蟒一命,那麼這次它就不會動恩人的朋友,哪怕是來要它性命的人。
千鈞一髮之際,一團白影閃了過來,赫連璟銘伸出去的手忽然被推開了。他當即便警惕了起來,全身神經(jīng)繃緊。想要出手卻又在下一瞬,看清了那一團白影。
竟是一隻白貂,通體雪白,在陽光下散發(fā)著七彩的光芒,並且還是他認識的——上官秀蘭的寵物小白。
“你做什麼?要阻攔我嗎?”赫連璟銘冷了一張臉,他此刻並不知道小白的用意,滿心只想著性命危在旦夕的上官秀蘭。
多一刻的拖延就多一分的危險,他——堵不起。
無論是何人,即便它是上官秀蘭的愛寵,只要是阻攔他去救人的!他都不會輕饒。
小白很通人性的搖了搖頭,因爲不會說話所以只能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嘴中發(fā)出“吱——吱——”的叫聲,似乎是在問: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