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仙！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真的會殺了你的！”季夜澈厲聲警告，但並沒有收回直指向狐小仙的那把劍。

“孃親，走，小仙這就帶你去彌幽谷。”狐小仙依然不聽，只是低頭看著懷裡的那隻狐貍，腳步依然向前走著。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似是命令的口吻，季夜澈大喊。

“殺了我，你會心痛嗎？你不是很想要火靈珠嗎？我死了，你就可以放心地剖腹取珠了。”邊說著，未待季夜澈有絲毫的反應，狐小仙已經走到看那清風劍的面前。

腳步依然不曾停過，那把清風劍就這樣硬生生地刺進了她的身體。

“小仙……”季夜澈沒想到狐小仙真的會這樣做。

“殺了我……”狐小仙依舊不停，還是大步地向前走著，清風劍越刺越深，很快便刺穿了她的身體，劍尖從她的後背處露了出來，劍身上滿是鮮血。

但她還是沒有停止腳步，直至整把清風劍都刺進了她的身體裡。

季夜澈的手頓時無力地鬆開了，清風劍卻無法掉在地上。

此時狐小仙的身前只留下那不能刺進去的劍柄，在她的背後是整把清風劍的劍身，血在不停地滴著，滴滴落在石板上，像是在爲這無盡的哀傷而奏起的梵曲。

“孃親，我來找你了，小仙，來找你了，等我……我會很快追上你的

。”無力地倒在了血泊裡，眼睛終於微閉上。

“等我……”嘴裡不停地呢喃著，猛地睜開雙眼，恍然間才發現這是一個夢，一個做了很久，很久的夢。

不覺間淚水浸溼了枕頭，全身都是冷汗，那是夢嗎？爲什麼可以這麼真實。

剛纔夢境裡的一切不斷地在腦海裡浮現，她依稀想起，在夢境裡她看到宛華宮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就連狐仙界也不能倖免，那裡遍地都是狐貍屍體，血流成河，就連碧仙湖的湖水也都染成了血紅色。

她還看到曾經跟她一起玩耍的碧水跟香蕓也遭到了毒手，她清楚地記得那是回魂箭將他們給射殺，不，應該說是季夜澈改造之後的誅狐箭殺死了他們。

“誅狐箭？”夢裡的一切是那麼地真實，似乎容不得人去質疑什麼。

她記得她質問季夜澈殺死他們的理由是什麼，當時他冷冷地回答，‘因爲他們是妖，所以他們都該死！他們非死不可！’

突然回想起當初季夜澈殺死玉百合時，也是這麼說的，“因爲她是妖，所以她非死不可！”

孃親？狐小仙還想起在夢裡面他苦苦哀求季夜澈放過她的孃親，可是季夜澈卻怎麼都不肯心軟，非要逼死了她的孃親。

她還記得，那把清風劍刺進了她的身體，那麼地疼，整顆心都在滴血。

剛纔的那個夢猶如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不停地纏著她，讓她想忘忘不掉，那把劍似乎是真的刺進了她的身體一樣。

“那是夢嗎？爲什麼可以這麼真實？那真的只是夢嗎？爲什麼會讓我覺得身臨其境？”狐小仙的整顆心再也無法去平靜下來，“那是一種暗示，對不對？”

“或許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我不應該下凡，不應該去尋找小虎牙，不應該愛上季夜澈，更不應該答應跟他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