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勵靳要起來,姑媽卻一冷臉:“跪著,忘喬什麼時候不哭了。你纔可以起來!”
忘喬發(fā)現(xiàn),喬家的男人在家裡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的喲。她故意趴在姑媽肩膀上假裝哭了個幾分鐘後才用紅紅的眼睛看著他,一副開恩的架勢說:“你起來吧,別跪著了。膝蓋怪疼的。”
“哎喲喲,還是忘喬會心疼人啊。”姑媽拽著忘喬坐下,姨媽則把膝蓋疼的要站不起來的喬勵靳拽了起來。
喬勵靳恨得牙癢癢啊,這謝忘喬哪兒是心疼他,這是乘機(jī)報復(fù)啊。他露出一個邪性的笑容來,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老婆,我知道錯了。晚些時候我再好好跟你認(rèn)錯。”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我們幾個老的也就不操心了。你們玩你們的,我們這就走了。”姑媽巴不得這小兩口好好在一起待著,好早點造出小人兒來啊。
兩位長輩不顧挽留,利索的走了。
忘喬看著喬勵靳,嘿嘿笑了兩聲,“沒想到,你乖起來的時候,真的挺乖的。哦,乖寶寶。”
喬勵靳一個箭步上去,抱住忘喬,往前一衝。忘喬的身體直接跌倒在沙發(fā)上。
細(xì)密而又霸道的吻如雨點 般落在忘喬的脣上、臉上。她被他的強(qiáng)勢需索弄得呼吸有些苦難,想要抗拒,身體在他懷裡化作一團(tuán)春泥無力掙扎。
喬勵靳也不知道是這些日子憋的厲害,還是真生氣了,弄的她想要,卻又不給,故意用這事折磨她。
“知道錯了嗎?”他低啞著聲音逼問。忘喬不情願的低喃,“我錯了,我錯了……”心裡卻想著,我哪裡錯了,丫的!要不是姑奶奶瞎眼愛上你,誰容忍你這臭脾氣!
“乖,叫聲好哥哥,我就好好疼你。”
忘喬真叫不出來,忍受著那種奇怪的感覺,抓著一絲理智,估計激將他,“喬勵靳……你是不是不行了……”
喬勵靳化身爲(wèi)狼,而她,被吃了個乾淨(jìng)。
兩人又在這裡待了幾天,基本沒怎麼出去逛,大多數(shù)
時間在牀上度過的。
夜深沉的時候,喬勵靳突然醒來。看著身邊的忘喬,她安然地睡著,純真的像個孩子,漂亮的耀眼奪目。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他們,都沒有避孕。也許不久之後,會有一個孩子到來。而忘喬會跟他的母親以及喬家所有女人一樣在生育的時候死去!
心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猶如墮入在了黑暗的滿是荊棘的深淵中。恐懼和不安緊緊攫住他,讓他有種想要發(fā)狂的衝動!
喬勵靳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抓住忘喬的手臂將她猛然拽起來。
忘喬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到了一臉恐慌的喬勵靳,她不由一驚,伸手撫上了他的臉,“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
“忘喬!”喬勵靳狠狠地把她抱在懷裡,渾身都充斥著害怕的情緒,是的,他怕,怕孩子到來的那一天,怕她永遠(yuǎn)不會醒來的那一天!
忘喬不知道喬勵靳突然怎麼了,她緩緩地擡手輕撫著他的背,“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喬勵靳突然推開了她,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忘喬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已經(jīng)跳下牀,“我去幫你買事後藥!”
“喬勵靳!”忘喬也下了牀,小手抓著他的大手,“你到底怎麼了啊?事後藥只在72小時內(nèi)管用,現(xiàn)在吃了也晚了啊。”
喬勵靳一下子猶如被施了定身咒,身體僵在那裡,臉色發(fā)白,身體被一陣陣的冷包圍。他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他猛然推開忘喬,力道之大,她身體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他立刻後悔,把她扶起來,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忘喬盯著喬勵靳,眼中都是擔(dān)憂。當(dāng)他眼中閃過狂亂的目光後,她急忙說:“喬勵靳,很晚了,睡吧。”
忘喬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睡過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他起牀很久了吧。
去鍛鍊了嗎?
她沒多想,起牀洗漱,正打算去找找他的時候,有人敲
門。她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成熟的女人。
“您好,喬太太。我是喬總的私人助理周惠。您叫我阿惠就好。喬總因爲(wèi)公司有緊急的事情,所以,連夜趕回去了,讓我好好照顧您。”
忘喬不由一愣,喬勵靳竟然一聲不響走了?想想昨夜裡他的古怪,她的心微微一揪,“阿惠……訂機(jī)票吧,我,想回家了。”
周惠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外,但很快就說:“喬太太,喬總說暫時讓您住在N市,住處已經(jīng)幫您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要過去嗎?”
“什麼?”忘喬不由一愣,“讓我留在N市?”
“嗯。喬總是這樣吩咐的。”
忘喬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發(fā)配邊疆麼?滿腹疑惑之下,直接給他打電話,許久之後才接通。
“喬勵靳,你讓我留在N市是什麼意思?”
“謝忘喬,我說的話你不能照做嗎?爲(wèi)什麼非要問這麼多廢話?”
喬勵靳的聲音中有著不耐,忘喬微微咬了一下紅脣,“你讓我留在陌生的城市,我連問個理由的權(quán)利都沒有?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連個人都算不上?”
“非要理由嗎?”喬勵靳聲音變得暴躁,“老子看到你煩,行了吧?你就好好在那邊待著,別到我眼前晃!”
忘喬的心一痛,眼淚也落了下來。“好。喬勵靳,既然我那麼礙你眼,我會好好在這兒待下去的,不想見,你就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說完,掛了電話。
眼淚成串地落下來,無聲的抽咽著。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樣孤獨,那樣悲傷,卻無處依靠,無處發(fā)泄。
下午的時候,忘喬隨著周惠來到了郊區(qū)的別墅。獨門獨院,很是豪華。大概是不願她再回去,所以,連傭人和司機(jī)都配備了。
坐在臥室的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樣的她,眼神黯淡無光,爲(wèi)了愛情和心愛的男人,卑微到了塵埃裡。
一次次傷心,卻一次次沒心沒肺的一笑而過。可是,心,總有承受不了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