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南說,他只是單純地想幫她,也可以說是,想讓兒子能跟她這個媽媽在一起生活。
夏一冉倒?fàn)椌退耍緵]考慮。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了,讓她沒想到的是,昨天的衣服已經(jīng)被唐皓南洗了,而且熨幹了,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
下樓的時候,只看到了陸遇寒,她沒來得及吃飯,就要走,司機已經(jīng)在別墅外等她。
“一冉,考慮得怎樣了?晧南在等你答覆,你這邊同意的話,他就得聯(lián)繫國內(nèi)公司高層了!”陸遇寒跟了出去,對她問。
夏一冉挑眉,“舅舅,我還是不想接受他的幫助!你說我固執(zhí)也好,倔強也罷,我就是任性地不想接受他,我會自己先想想辦法!”
“一冉!你怎麼就……!現(xiàn)在的你,跟晧南當(dāng)年沒什麼區(qū)別,狠心、驕傲,等將來晧南真被你傷害至深之後,你也要像他現(xiàn)在這樣後悔了!你要是真不愛他了,會這麼排斥他?!”
陸遇寒有點急了,不想看他們兩人再重蹈覆轍,彼此傷害,孩子都五歲大了,好好地組成一個家庭,哪怕是爲(wèi)了孩子也好。
“我怎麼可能還愛他呢……舅舅,你是局外人,不明白。我先走了,william還是拜託你了,你對他說,我很快就會跟他在一起。”夏一冉淡笑著說,這下真出了院子。
她剛走不一會兒,唐皓南從暗處出來,衝陸遇寒笑笑。
“晧南,別灰心。”陸遇寒對他安慰了句。
唐皓南無謂地笑笑,“您想多了!不過,我已經(jīng)聯(lián)繫許城了,只要夏一冉答應(yīng)讓帝景入股興亞,一切都好辦!入股後,帝景不參與興亞的決策,不掌權(quán)!你再勸勸她!”
“我會勸!不過晧南,萬一她答應(yīng)了,你這邊也可以適當(dāng)霸道點,比如,逼她再嫁給你!”陸遇寒沉聲道。
唐皓南這下愣了,詫異地看著陸遇寒,還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
他怎麼會幫他出這樣的主意?!
狐疑地看著陸遇寒那張染著淡淡笑意的成熟俊臉,唐皓南甚是不解。
“我可是認(rèn)真的,唐皓南,你對冉冉的愛意,我最清楚!相信你是改了,你們兩能破鏡重圓,我也算了解一樁心事。”陸遇寒沉靜道,心裡已經(jīng)釋然了,愛情,勉強不來。
“舅舅!她現(xiàn)在明明跟你最親!對你最依賴!而我,在她眼裡,就是個惹人厭的!你要我怎麼跟她在一起?逼.迫她?讓她更瞧不起?我做不到,我也有尊嚴(yán),我已經(jīng)受夠了她對我冷嘲熱諷的態(tài)度了!”
唐皓南苦笑著反駁。
“比起她的冷嘲熱諷,能夠每天看到她,跟她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後者難道不大於前者?如果後者的快樂更多,爲(wèi)什麼不能忍受?或許時間久了,她被你感動了,接受你了呢?晧南!這一次,該霸道,你怎麼不霸道了?!你還想再退縮麼?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征服一個男人,像個父親一樣,承擔(dān)起爲(wèi)孩子遮風(fēng)避雨的責(zé)任?!”
陸遇寒拍著他的肩膀,擲地有聲地激勵著唐皓南!
他知道,唐皓南退宿,是因爲(wèi)夏一冉的態(tài)度,也是因爲(wèi)對她的愛。
唐皓南沒有吱聲,沉默著上了樓。
……
在董家,除了董老夫人,沒人敢欺負(fù)、教訓(xùn)妮妮,所以,夏一冉幾天不在家,妮妮也好好的,她跟大黃都很好,大黃還是瘦,肯定是又被那老太太虐.待了。
“老夫人,您這麼處心積慮地對付我,難道真不怕我反擊?”坐在一樓客廳,夏一冉喝著茶,旁邊就坐著董老夫人。
“瞧瞧,這話說的,我當(dāng)然怕你啊,我一個老太婆,沒錢沒勢沒地位,怎麼不怕你?”
“既然怕,就不要作,大家把話都挑明瞭說。首先,我告訴你,興亞的財產(chǎn),我是一分都不會讓出去的。其次,你想整我,就先做好充分準(zhǔn)備,沒錯,我在新加坡沒什麼人脈資源,但您別忘了,到哪都還有法,有是非黑白。我不信你能把白的描成黑的,把興亞的遺囑都能篡改了!”
夏一冉說完,拍著桌子站起,居高臨下地睨著坐在那,一臉黑沉的老太太。
“還有,我請你尊重逝者,興亞若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麼欺負(fù)我,欺負(fù)妮妮,一定非常恨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反了你了!目無尊長!那個妮妮根本就不是興亞的孩子,是你跟哪個野男人偷生的野種……”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侮辱一個孩子!”夏一冉厲聲打斷董老夫人,她不許任何人傷害妮妮,哪怕只是口頭羞辱。
她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是陪伴了她三四年的女兒,而且早已視如己出!
“我說的有錯嗎?!”
“老太太,你何必裝傻呢,真.相是什麼你會不知道?興亞就是不想把財產(chǎn)留給你!你對董家一直圖謀不軌,你以爲(wèi)她他不知道?!我夏一冉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幫他守住這份家業(yè)!你死了這條心吧!”
夏一冉吼完,激動地上樓,在樓梯上遇到了多日不見的董興衍,她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我可以幫你。”從背後傳來董興衍的聲音,夏一冉微頓。
……
夜晚,後花園。
夏一冉和董興衍站在月夜裡。
“我會幫你,前提是,你要改嫁於我!”董興衍的話,教夏一冉詫異。
“大哥,你在開什麼玩笑?!”夏一冉差點沒笑出聲,覺得董興衍是在開玩笑。
“在董家,這樣的事不是沒發(fā)生過……”
“那也不可能!你別開玩笑了!”夏一冉?jīng)]好氣地說,轉(zhuǎn)身就要走。
“跟我在一起,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別忘了,老夫人的孃家也是有勢力的……”
“那我也不會找你幫忙!”夏一冉高傲地說完,快步離開,真是可笑,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
第二天,夏一冉到公司就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剛進辦公室,方墨言進來,說是的馬上要開始股東大會。
“夏總,我以爲(wèi)你之前想好對策的……”
“阿言,我沒想到老太太逼我逼得這麼緊!這下……你先出去準(zhǔn)備。”她起了身,拿起手機,走向窗口,方墨言離開後,她纔打電話。
股東大會上
幾名老股東顯然是和董老太太聯(lián)合好的,處處針對她,最後,支持夏一冉的人不足股東成員一半。
“現(xiàn)在有結(jié)果了,夏一冉,我沒想到,你在家不是個好兒媳,在公司還不是個好總裁,現(xiàn)在,你就主動讓賢吧!”董老夫人大聲道,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兒。
“各位,我還請你們能三思,我接管興亞的這幾年,憑良心,不算鞠躬盡瘁,也算兢兢業(yè)業(yè)。我不知道你們聽了什麼風(fēng)言風(fēng)語,董興亞先生離世之前,是確確實實立下遺囑的,這份遺囑現(xiàn)在還在袁律師這邊!”
“夏總,你別勸了,你一個女人根本管理不好公司,我們現(xiàn)在推選……”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打開。
方墨言揚聲說,這時,就見著一行穿著昂貴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進來,爲(wèi)首的是夏一冉熟悉的,唐皓南的助理,許城。
許城進來,摘掉墨鏡,看向夏一冉,禮貌微笑,隨即,宣讀了關(guān)於帝景對興亞的收購案。
全場譁然。
“帝景,居然是帝景!如果有帝景做靠山,興亞起碼二十年不會倒!”
“那是當(dāng)然!”
股東們已經(jīng)在討論,董老夫人詫異,一時半會兒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旁邊的助理給她解釋了,她才明白,這下,臉色煞白。
“只要帝景肯融資興亞,我們就放心了!”一位股東代表起身,揚聲道。
許城微笑點頭,“帝景這次看中興亞,也是看在夏總的份上,她是我們集團非常看好的一名企業(yè)領(lǐng)導(dǎo)人!”
夏一冉聽著許城的話,暗暗得意,倒不是說自己能力,而是,許城的及時出現(xiàn),幫她扭轉(zhuǎn)了局勢。
果然,那幫股東見風(fēng)使舵了,紛紛倒戈向她這邊,只有董老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
“許城!謝了!融資的細節(jié),我們改天詳談,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做虧本的投資!”
“夏總,咱先別言謝。”許城說著,從文件袋裡掏出協(xié)議,推到夏一冉的面前。
“這是什麼?”
夏一冉好奇,打開後,看到了“結(jié)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
她腦子嗡嗡的,詫異地看向許城,一頭霧水。
“夏總,唐總希望,以跟你結(jié)婚爲(wèi)條件,幫你度過這次難關(guān)!”許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夏一冉愣了。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心口竄起了怒火,嘴角勾著冷笑,“我就知道,他不會好心地不求回報地幫我!沒想到,居然可笑地逼著我跟他結(jié)婚!”
她嘲諷地說。
“許城,你覺得我可能答應(yīng)嗎?”
對許城,也算是熟人了,她又笑著問,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人。
許城蹙眉,“您必須答應(yīng)!”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語氣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