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妖所在的國家距離華夏最爲(wèi)接近,所以在接到修斯的電話之後,先一步的趕到了華夏。
到達(dá)機(jī)場,上車之後一路踩著油門直接就朝著南宮集團(tuán)的方向趕了過去。
張筱雨正好畫設(shè)計圖畫得眼睛有些疼,所以端著兩杯咖啡準(zhǔn)備到南宮格的辦公室偷懶一下的。
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南宮格根本就沒在辦公室內(nèi)。
“去哪了?”
張筱雨嘟囔了一句之後將咖啡杯放下,準(zhǔn)備伸手去拿南宮格最近畫的設(shè)計圖看看的,但是她的手纔剛剛觸碰到設(shè)計圖的時候,突然感覺什麼東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後。
她猛的回過頭去,看見身後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嚇了一跳。
因爲(wèi)孤妖的造型跟之前的不太一樣,所以張筱雨盯著看了好一會之後,才猛然的反應(yīng)過來。
“孤妖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張筱雨疑惑的出聲問著。
“Somnus在哪?”孤妖低沉著聲音的出聲問著。
這樣是語氣讓張筱雨感覺到了一種很是不友善的味道,雖然之前孤妖跟蕭璨鬱經(jīng)常一起出現(xiàn),但是因爲(wèi)這樣的語氣,讓她還以爲(wèi)二人之間有什麼敵意之類的東西。
“Somnus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張筱雨淡淡的出聲開口著,並沒有要將她的下落透露出來的意思。
孤妖是什麼人,看著張筱雨那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原定的手術(shù)計劃因爲(wèi)蕭璨鬱的逃跑,已經(jīng)拖延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多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險,所以雖然知道張筱雨是蕭璨鬱的朋友,但是他卻已經(jīng)沒這麼多的耐心了。
孤妖伸出手,直接一把就掐在了張筱雨的脖子上。
“我知道是你們帶她離開的,所以你最好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不然我殺了你。”
那種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還有那赤紅色帶著是殺意的眼神,讓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畫面的張筱雨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雖然清楚蕭璨鬱的身份,但是這身邊跟著的人物也太危險了吧。
張筱雨很努力的才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讓是自己稍微從恐懼之中清醒了幾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筱雨努力的剋制著,但是聲音之中還是有一種在顫抖著的感覺。
“那好,那我就直接殺了你,再去找那多管閒事的南宮格問個清楚。”孤妖冰冷著聲音的說著,就要在張筱雨的脖子上加重力道。
一瞬間,張筱雨感覺自己根本就無法呼吸了,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
正好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南宮格在看見臉色發(fā)紅的張筱雨時,瞬間整個人都慌了。
“快放開筱雨!”南宮格出聲命令著。
聽到南宮格的聲音之後,孤妖這纔將手上的力道收了回去,但是手卻沒有要從張筱雨的脖子上下來的意思。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南宮格緊皺著眉頭的問著。
“才一段時間沒見面而已,南宮先生應(yīng)該不至於連我是誰都忘了吧?”孤妖回過頭看著身後的男子。
“孤妖?”南宮格在認(rèn)出是孤妖的時候,舒了一口氣卻也提起了心:“你想要幹什麼?你手上抓著可是Somnus的朋友。”
他提醒著孤妖,希望這個能夠讓其稍微有所忌憚。
事實是……他的確忌憚。
“我只想知道Somnus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孤妖冰冷著聲音的出聲著。
“我……”
在南宮格準(zhǔn)備開口否認(rèn)的時候,孤妖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的出聲開口道:“別否認(rèn),即便是南宮財團(tuán)再怎麼把痕跡抹得乾淨(jìng),但是以所羅門的實力,想要查到這些東西並不是查不到。”
在孤妖開口之後,南宮格索性也不再去否認(rèn)什麼,而是冰冷著神色的看著他。
“那你們所羅門的人,想要詢問誰的下落,都是以這樣沒禮貌且粗暴的方式嗎?”南宮格冰冷著聲音的質(zhì)問著。
本來情緒就很是不穩(wěn)定的孤妖,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你特麼以爲(wèi)老子想這樣!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在外面隨時都可能死掉你知不知道!”孤妖朝著南宮格咆哮出聲。
一句話讓南宮格跟張筱雨同時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她明明……”
張筱雨忍不住輕聲的嘟囔著,聲音之中滿是不確定,她明明看見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你們以爲(wèi)帶她離開就是在幫她嗎,你們知不知道第二天她就得手術(shù)了!爲(wèi)了那個手術(shù)我們花了多少的精力,其他人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孤妖咆哮的質(zhì)問著,因爲(wèi)情緒比較激動的關(guān)係,所以孤妖的手在這個時候也剋制不住的開始一點點的收緊了起來,那樣的力道讓張筱雨臉上的表情全都難受的扭曲到了一起。
“你,你先別激動,把筱雨放了我們再說。”南宮格終於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朝著孤妖出聲開口著。
孤妖想了想之後,這才放開了那掐著張筱雨脖子的手,一把將其甩開了。
“她在哪?”孤妖冰冷著聲音的開口問著南宮格。
“你說的都是真的?”南宮格緊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出聲問著,對於他的話半信半疑。
“如果不是因爲(wèi)事情關(guān)係到她的性命,我怎麼可能以這種方式。”孤妖反問。
“我跟筱雨當(dāng)初只是把她從海上帶回國,之後Somnus半路就下車了,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南宮格這纔將事情全都交代了。
孤妖盯著南宮格,確認(rèn)他的話都是真的之後,整個人幾乎都抓狂了。
“次奧!”
孤妖忍不住的出聲罵了一句,邁步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她是在什麼地方下的車?”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孤妖這才突然是想起什麼的出聲問著。
南宮格立刻將當(dāng)時的地名報了出來,知道了線索之後,孤妖這才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他離開了之後,南宮格這才快步的朝著張筱雨走了過去。
“老婆,你沒事吧?”
張筱雨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定自己的脖子還在,這纔算是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沒事,現(xiàn)在有事的是Somnus,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張筱雨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挺愧疚的。
南宮格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也只能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次真的是好心辦壞事了。”
“我們這不是也是因爲(wèi)不知道嗎?”張筱雨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這纔開口朝著南宮格道:“你也安排著人一起找一下吧。”
“嗯,放心吧。”南宮格點頭就答應(yīng)了下來。
……
另一廂,溫玖涯雖然已經(jīng)按照那人的要求,將東西全都放在了路旁,以爲(wèi)直接就能夠找到蕭璨鬱了,但是卻沒想到各種被指使著到處去兜圈子。
在將整個F市繞了一圈之後,居然讓他開車上了去外省的高速路。
好不容易纔強(qiáng)忍心那種砸車衝動的溫玖涯,在這話時候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出聲道:“其實這也根本就不是去找Somnus的路吧。”
“是啊。”那通過變聲器不男不女的聲音直接非常大方的就承認(rèn)了。
“我都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特麼能不能別再耍我!”溫玖涯忍不住的咆哮出聲道。
“我沒有耍你啊,只是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吃到那個S市的香酥鴨很不錯,想讓你過去幫我?guī)б浑b再過來。”
理所當(dāng)然的聲音,讓溫玖涯體內(nèi)的怒火差點都想要直接爆炸了。
在他還來不及開罵的時候,音響之中的聲音再次淡淡的傳了出來。
“你要知道,這人如果想吃什麼東西的時候沒有吃到的話,脾氣就會變得非常不好,這個賤人現(xiàn)在可是在我這裡,你說我脾氣不好的話,會對她做出什麼事呢?”
“別!”
那種帶著幾分調(diào)侃味道的聲音,讓溫玖涯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開口就阻止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溫玖涯這纔開口道:“我立刻就去幫你買過來,你離她遠(yuǎn)一點,別動她。”
“好,那我可就等著你了。”那人說著好像是在提醒著什麼似的,道:“對了,你的周圍全都是監(jiān)控器,所以我勸你最好是識趣一點,別耍什麼花樣,不然這倒黴的可就是蕭璨鬱了。”
威脅了一句之後,那邊就徹底沒了聲,溫玖涯忍不住伸手在方向盤上敲了一下。
“次奧!”
罵咧著發(fā)泄了一聲之後,只能加快了油門的向前開去。
……
F市,X大荒廢掉的教學(xué)樓之中,莫千嬈關(guān)掉了通訊的手機(jī)扔到一旁之後,這才擡起了眼眸,淡淡的掃向那靠在牆壁上幾乎跟死人似的女子身上。
被弄花了的臉結(jié)了疤,如同幾條小拇指般粗細(xì)的蟲子趴在臉頰上似的,在那蒼白的臉色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在這寒冬裡,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的鎖在這裡,沒有任何取暖的東西,身體早就已經(jīng)冷得沒有什麼知覺了。
最爲(wèi)恐怖的是在她赤著的腳上,腳底板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被打得皮開肉綻,舊傷未愈就在上面添加了新傷,看上去如同恐怖片裡面最驚魂的一幕般。
莫千嬈控制著輪椅朝著她靠近了過去。
“蕭璨鬱,你聽到了嗎?溫玖涯還真的是挺愛你的樂,他去你的老家替我買完東西之後就會趕過來看你了,怎麼樣,你高不高興?”
莫千嬈的聲音帶著那種滿是囂張的笑意。
但是蕭璨鬱卻根本聽不清她的聲音,早就已經(jīng)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腦袋整個都是暈暈沉沉的感覺,重得似的要塌下來似的,就算是閉著眼睛,也感覺到一陣天暈地眩。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距離死亡真的很近,似乎是觸手可及一般。
“居然敢特麼的給我裝死。”莫千嬈看著蕭璨鬱如今的是樣子,心裡就是一通的怒火。
她好不容易將事情安排到這一步,這個重要的觀衆(zhòng)怎麼能睡著呢。
莫千嬈朝著柳淵遞了一個眼色之後,後者直接擡著一盆冷水朝著蕭璨鬱的臉上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