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蕭璨鬱在心理醫(yī)生的是幫助下,總算是走出了那時的陰霾,雖然恢復(fù)得跟之前差不多了,但她卻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任性,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以安全爲(wèi)主。
身邊也沒了什麼不速之客的來訪,日子日漸恢復(fù)了正常的軌道。
只是讓蕭璨鬱比較驚訝的是,林酒消出院後,居然直接進(jìn)了溫氏財團工作!
這一件事可是讓蕭璨鬱驚訝了好久,卻沒什麼機會見到林酒消,不然她還真想要好好問問,那位爺是不是腦袋裡的那個軟件出了什麼問題。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進(jìn)到溫氏財團工作。
“鬱兒,衣服換好了嗎?”
蕭璨鬱的腦袋正在神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溫玖涯的敲門聲。
她這纔想起來,今天是要去參加慕容家舉行的宴會,而且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哦,馬上就好!”
蕭璨鬱應(yīng)了一聲後,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慕容家如今已經(jīng)是慕容嬌掌權(quán)了,溫玖涯的前未婚妻,那個年紀(jì)不到二十五歲的女子,以及其強悍的性格跟手段,將慕容家那些不服的老一輩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倒是讓不少人敬佩不已。
換上一身晚禮服後,蕭璨鬱跟溫玖涯這才驅(qū)車趕往了慕容家的酒店。
一進(jìn)門,慕容嬌就端著一杯雞尾酒走了過來,搖擺的身姿完美的將優(yōu)雅跟妖媚這兩種東西給結(jié)合了。
從旁邊侍者的托盤中,將一杯雞尾酒遞給了溫玖涯,而遞給蕭璨鬱的卻是果汁……
“我無緣的未婚夫先生,您的到來真的是讓小女子深感榮幸。”
慕容嬌,朝著溫玖涯舉杯,語氣依然是那種怪異的腔調(diào),卻比之前要多了一分的自信。
也不忘了朝蕭璨鬱舉杯:“還有情敵小姐也是。”
“……”蕭璨鬱無言,不明白慕容嬌到底是看什麼東西長大的。
溫玖涯輕呡了一口雞尾酒後,笑道:“慕容嬌,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們說這些廢話,倒不如多去交一下那些千金太太跟小姐,散發(fā)你的魅力,多勾搭幾個合作伙伴。”
“嘖,世俗!”慕容嬌搖頭評判著。
就在蕭璨鬱以爲(wèi)慕容嬌會說出什麼的時候,她卻直接瞥了溫玖涯一眼,淡聲道:“今天來的人,可都帶著正牌夫人的,我要下了手,還不得被那羣怨婦給撕了嗎?”
“……”
蕭璨鬱愣,所以事情的重點在這裡嗎!
慕容嬌勾起紅脣,傾城一笑道:“在這種場合中,對那些怨婦下手,可要比對那些色老頭子下手要容易得多了。”
溫玖涯倒是一副完全在預(yù)料中的樣子,沒有半分驚訝。
“你們男人在那邊,我們女人在這邊。”
慕容嬌說著,直接挽過了蕭璨鬱的手,朝溫玖涯道:“我想你應(yīng)該不介意把你的夫人借我片刻吧?”
“很介意。”溫玖涯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咱都這麼熟了,至於這樣嘛?”
慕容嬌說著,一臉可憐的看著溫玖涯,但後者的眼中卻連半點波瀾都沒起一下。
“別跟我來這套,沒用的。”
慕容嬌精緻的面容明顯頓了一下,有形無聲的快速罵了幾句後,直接朝他開價:“合作酒店一個月的營業(yè)額。”
“半年。”溫玖涯獅子大開口。
“溫總,您都這麼有錢了,還來跟我們搶這樣的小錢,難道就不怕被撐死嗎。”慕容嬌皮笑肉不笑,客氣的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咬牙的成分。
“撐死總比餓死好,而且現(xiàn)在老婆管得緊,一個月就那點零花錢,所以當(dāng)然要多給自己賺一點私房錢。”溫玖涯含笑的說著,慕容嬌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股赤果果的炫耀之意。
“結(jié)婚了了不起啊!”慕容嬌罵咧了一句後,這才道:“ok,成交。”
“那就這麼定了。”溫玖涯滿意一笑,朝著蕭璨鬱道:“老婆,辛苦你了,帶這傢伙去溜一圈吧。”
直到溫玖涯開口道別,她被慕容嬌帶到一圈女人身邊的時候,蕭璨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自家老公給賣了。
“多認(rèn)識些人,不管如何對你老公沒壞處。”慕容嬌壓低聲音的在蕭璨鬱的耳畔提醒道。
蕭璨鬱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慕容嬌熟絡(luò)的跟各家太太小姐打著招呼介紹著她的身份。
雖然之前因爲(wèi)她搶了這些太太跟小姐的金龜婿還有完美老公,但因爲(wèi)溫氏財團的勢力,那些太太跟小姐,就算對蕭璨鬱再怎麼不待見,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而且加上之前各種傳言中,就有蕭璨鬱跟溫玖涯是奉子成婚,但如今都大半年過去了,蕭璨鬱的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溫玖涯卻還這樣寵著她,這樣的謠言便都不攻自破了。
對面這些女人的熱情,蕭璨鬱只能不斷的笑著寒暄著。
想著溫玖涯跟慕容嬌的交易價碼,只能吐血的感嘆道:果然錢不是好賺的。
“鬱嫂子!”
一道高聲響起,蕭璨鬱便看見溫娜兒一下跳了過來,臉上帶著滿滿的喜悅之意:“你怎麼會過來,我哥呢?”
一邊說著,一邊在左顧右盼的尋找著。
“他在那邊,一會就過來。”蕭璨鬱指了指男人堆的那個方向。
“他也捨得把你一個人丟這裡。”溫娜兒搖了搖頭,臉上是非常高誇張的訝異。
“你啊。”蕭璨鬱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輕點了一下溫娜兒的鼻頭:“又玩。”
“這不是好玩嘛。”溫娜兒笑笑著的應(yīng)著。
“呀,這不是溫家的大小姐嘛,幾年沒見都張這麼漂亮了。”
“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可是從小就喜歡跟你後面跑。”
“聽說溫小姐現(xiàn)在還沒男朋友,這可得抓緊了。”
之前的那些個太太,開始各種拐著彎的向溫娜兒推銷著自家兒子,畢竟比起慕容家是來說,能跟溫家結(jié)成親家,纔是對家族最有利的選擇。
溫娜兒倒像是習(xí)慣了似的,敲到好處的跟人寒暄著,卻不會讓人覺得太過了。
她倒是能習(xí)慣,但旁邊的蕭璨鬱卻已經(jīng)聽得頭暈?zāi)X脹了。
但奈何被溫娜兒拉著,她什麼地方也走不開。
“情敵小姐很少接觸這樣的場面吧,放心,多看看也就習(xí)慣了。”慕容嬌小聲的在蕭璨鬱耳畔說著。
習(xí)慣?
她寧可永遠(yuǎn)都不要習(xí)慣。
“慕容小姐跟溫夫人的關(guān)係可真不錯呢。”有一家的小姐突然出聲道。
“是啊,慕容小姐真不愧是名門大族的後代,心胸可真夠?qū)挼摹!绷硪磺Ы鸫钪唬f話的語氣完全是陰陽怪氣的味道。
“可不是嘛,要讓我跟搶了我未婚夫的狐貍精說話,我可受不了。”
“不撕了她就算好的了。”
兩人一唱一和,話裡面的意思表現(xiàn)得在清楚不過,誰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真的是智障了。
“你們這些傢伙嘴巴里噴什麼糞呢!”溫娜兒跳至蕭璨鬱的身前,面色難看。
“我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就是她搶了慕容小姐的未婚夫啊。”那女子一臉理所當(dāng)然,挺直了身板後,胸前的一片雪白傲人。
一聲吆喝,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蕭璨鬱並不想鬧事,於是拉了拉溫娜兒,想讓她少說兩句。
溫娜兒可不依:“小鬱,你就是太軟了,這些傢伙纔敢爬你頭上去,要再不收拾一下,這些傢伙可就都要上天了。”
“溫娜兒,你那未婚夫顧墨,不也是因爲(wèi)喜歡上這傢伙才能你接觸婚約的嗎,你在這裝什麼大度。”
一句話,讓不少人都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啊,我說她怎麼這麼眼熟呢,之前我就看到過她跟顧家那位少爺在一起吃飯,還好幾次呢。”
“這個算什麼,我女兒跟她們是同學(xué),聽說在大學(xué)的時候,蕭璨鬱就是有名的狐貍精,何止是顧墨跟溫玖涯,就連宋家的那個少爺,還有唐家的那位少爺,都被勾引得團團轉(zhuǎn)。”
“之前報紙上不是還報道過,她是狄繆景的女朋友嗎。”
“聽說狄繆景也是因爲(wèi)她才退出娛樂圈的,現(xiàn)在連國都不回了。”
“……”
謠言在一個人開口後,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化。
而且翻滾不休。
那些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與蕭璨鬱拉開了距離,似乎有什麼傳染病似的。
本不想惹事的蕭璨鬱,在聽到這些議論都有些生怒了。
但她最擔(dān)心的卻是溫娜兒。
顧墨……是溫娜兒心頭的一塊疤,觸碰不得的。
但溫娜兒低著頭,她根本看不清表情。
讓蕭璨鬱更是擔(dān)心。
“你們這些怨婦……”
慕容嬌忍不住將私底下對這些女人的統(tǒng)稱給罵了出來,就要開罵的時候,那些女人突然都跟按了暫停鍵似的,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聲音,眼神閃躲的看著蕭璨鬱的身後。
“繼續(xù)啊,怎麼停了?剛纔不是說的聽歡快的嗎?”溫玖涯的聲音帶著笑意,但那雙灰褐色的瞳孔,卻冰冷到可怕。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沒人會愚蠢的認(rèn)爲(wèi)溫玖涯是真的想讓她們繼續(xù)說下去。
於是之前還熱鬧的地方,出現(xiàn)了詭異的沉默狀態(tài)。
“慕容姨姨。”
一聲軟糯的童聲,在這個時候好比一道清泉,在衆(zhòng)人的耳畔響起。
老遠(yuǎn)的,就看見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穿著小板的西裝,系這紅色的蝴蝶領(lǐng)帶,撒著腳丫子的小跑了過來。
笑容既天真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