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的包廂裡。一箇中年男人單手摟著一個年輕女人,不停將肥胖的身子往她身上擠,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背上亂摸。
“來,我們再喝一杯……”
一張嘴臭氣熏天。
女人戴著黑框眼鏡,被灌了不少酒,臉頰潮紅,但還有一絲意識。不住地用手推他,只是動作不敢太激烈。
“王、王總,酒喝得差不多了,咱們先談合作的事吧!”
“不急……先陪我喝酒,我喝高興了就籤……”王總喝得一張臉都腫了,兩隻小眼睛綠豆大小,發(fā)著淫光。
商場上的潛規(guī)則就是,派女人來談合作,多半就是拿身體換合同,和***差不多。
雖然她不懂得取悅他,一直掃興地強調(diào)合作的事,穿著老土長得也不漂亮,但這會兒性致高昂,有好過沒有,閉著眼睛都一樣……
噁心的手指在她背上亂摸,辛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王總,合、合同……”
“你懂不懂規(guī)矩?酒桌上談生意,就得……”王總打了個酒嗝,面紅脖子粗。“就得先滿足了我……喝!繼續(xù)喝……”
辛安被灌了有七八杯,頭暈?zāi)垦#俸认氯ゾ鸵鍪铝耍礃幼雍献饕舱劜怀桑坏孟朕k法脫身。
“我還有事,不如找位美女來陪您喝?”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今晚的任務(wù)就是陪我上牀……”
辛安小臉一白,“您誤會了,我是項目經(jīng)理,不是那種女人……”
“什麼這種女人那種女人?少裝清高,老子今晚要定你了……”王總色慾薰心,直接撲了上去。
“王總,您不要這樣……放開我……王總……”辛安拼命扭動身子抵擋,掙扎間戒指掉了,但她不敢撿。“救命……救命啊……”
“這是我的地盤,你喊破喉嚨
也沒人救你……死心吧……”
襯衫領(lǐng)口被扯開,眼見就要失守,辛安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鬆手用力踹開他,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全身痠軟,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
撞入一堵人牆,天旋地轉(zhuǎn)間她只看清了那雙冰冷的眼睛,死死抓住他的西裝,如同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求你……救救我……戒指……”
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男性身軀覆在她身上,溫柔有力地動作。如同在漩渦裡,不斷往深處沉淪,手指嵌入他壯實的肌肉,她嚶嚶低泣,顫抖,綻放……
辛安慢慢睜開了眼睛,居然又做了幾年前那個***。
總是夢見和一個陌生男人纏綿,面容看不清楚,但在她體內(nèi)的感覺以及肌膚溫度都很真切。
她很肯定不是她的丈夫喬禕。
有點兒荒謬,她明明未經(jīng)人事,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好像還能聞到他身上混雜著古龍水的香味。身上熱潮未退,臉頰也發(fā)燙。
視線逐漸清晰,是一間高級套房。
辛安身子沉沉的,腦子也有點暈,但她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她被灌了很多酒,險些被王總非禮,她逃出包廂,向一個陌生男人求救。
腦子像被雷劈了一下,辛安急忙掀開被子。
還好,還是昨天的衣服,***也沒有異樣的痠痛。
鬆了口氣。
下了牀,自己在一間總統(tǒng)套房的套間裡,房間很大,她以爲(wèi)沒有人,陡然間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人影,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英俊冷傲的男人,陽光由落地窗灑落在他身上,輪廓朦朧。
一身考究的黑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壯的手臂。一手拿報紙,另一隻手夾著一根菸,鼻翼一張一翕,噴灑出
淡淡的霧氣,非常神秘高冷。
大抵是被她的響動打擾了,擡起頭來,瞥了她一眼。
那是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像狼。很冷很冷,給了辛安直擊心靈的震撼,身子跟著一顫,有點兒緊張。
在原地頓了幾秒才鼓足了勇氣走過去,“您好!是您救了我?”
他的氣場太強,導(dǎo)致她一開口就不自覺用了尊稱。
“你不記得我是誰?”
他似乎認(rèn)識她!
辛安仔細(xì)看了幾眼,搖搖頭。像他這麼出挑的男人,一眼便終生難忘,但自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絕對是沒見過。
反問,“您認(rèn)識我?”
對方蹙了蹙眉,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力抽了口煙。煙霧背後,那張冷峻的臉愈發(fā)神秘莫測,難以窺探。
末了,探身把菸頭戳熄在菸灰缸裡,遞過了一枚戒指。
辛安喜出望外,急忙接了過來戴回?zé)o名指,連聲道謝。她還以爲(wèi)又丟在包廂裡,正準(zhǔn)備回去找!
昨晚他在酒店應(yīng)酬,她突然衝出來抓住他的衣服求救,包廂裡還有一個肥胖噁心的男人。她醉暈在他懷裡,嘴裡還不斷喃喃著“戒指……”。
“謝謝您救了我,還幫我找回戒指,您真是大好人!”
“您”這個稱呼,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僅是身份上的,還有年紀(jì)上的,傅厲行還真不怎麼喜歡。
但他們初初見面,她才十六歲,他比她多過十幾年的人生。這個“您”,用得倒也不過分!
另外,“好人”這個帽子太大,他戴不起,也不稀罕。他傅厲行,從來就不是個善類!
不等他多說什麼,辛安就說,“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她似乎在逃避他?傅厲行微微瞇著深沉的瞳孔,從懷裡掏出一張工作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