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哲就那樣走掉了,留下的是賓客的質疑還是無數嘲諷的目光。
夏天顫抖著蹲在地上,長長的睫毛眨動著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混帳小子!”臺下不知是誰怒了一句,夏天也懶的在理會,只是靜靜的像是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夏天,走,跟爺爺走!”祁源走上臺,那一刻幾乎所有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
"爺爺?”夏天擡起頭,呆呆地看著祁源那雙心疼的眼神苦澀的笑了笑。
祁源搖頭彎腰拉起蹲在地上的夏天,心中惱怒麥哲的逃婚,越想越氣,越想越替夏天心疼。
“爺爺?”要去哪?
夏天怔怔地望著他,只是輕輕地喊了一句。
外面的雨不停的下著,似是沒有停息的意思。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只是風不時繞過窗臺吹過的聲音。
夏天坐在椅子上,身旁是眉頭緊蹙的祁源,還在站在遠處不語的麥哲。
“臭小子,過來!”祁源開了口,語氣雖輕但怒氣是那麼的不可輕視。
麥哲挪動了腳步,目光略過夏天的面容時抿了抿脣;她一直低著頭,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這就是他所認識的夏天,若不是當真瞭解她,他會以爲她..........
無聲的嘆了口氣,擡起的腳步有千斤重。
“給夏天丫頭一個交待!”祁源動了動眼睛,暗示麥哲解釋。
“我..........”麥哲的話還沒說出口,手術室的門就已經打開了。
“誰是董樂
兒的家屬?”一位年輕紀輕扎著馬尾辨的小護士走了出來對著他們一行人問道。
“我是!”麥哲轉了回去,餘光掃了一眼夏天,她依舊沒有擡頭.
小護士似是注意到了麥哲的眼神,對著夏天那邊望 了一眼,無奈 的嘆了口氣接著講道:“病人吞了微量的安眠藥,醫生已經給她洗了胃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護士轉身推開手術室的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母子都保住了!”
一個句話,猶如一個冷不防的炸彈丟給了麥哲、祁源、HERNY還有一直低頭不語的夏天。
“是誰的孩子不重要,你馬上回去與夏天結完婚,賓客都還被我們晾在教堂,你叫別人怎麼看我們麥家,怎麼看夏天!”祁源想了一會開了口,站起身拉著麥哲就要往電梯走去。
“爺爺,那是我的孩子!”
更是一個晴天霹靂,即使夏天已是猜到,但是從他口中親耳聽出還是讓她無法呼吸。
“爺爺,我不能丟棄他們母子!”麥哲已經沒有多大的勇氣去看夏天此刻的表情。
“那你叫夏天置於何處?”祁源幾乎衝動的想要將他的脖子掐斷。
“她...........”麥哲的眼底佈滿了血絲:“那是我的孩子!”
他的孩子?不,是他們的孩子!
那我的孩子,他難道就不是嗎?
雙手輕壓在腹部揉摸著,臉上的淚珠已是落下。
走吧,走吧..........
夏天在心裡默唸著,然後她真的站了起來,繞過麥哲的身邊就幾秒鐘的頓了頓,又擡起了腳步。
“夏天!”麥哲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是如此的心疼:“你要去哪?”
去哪?
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不應該繼續在這呆下去,她是多餘的!
不,還有她的孩子,他們是多餘的!
夏天甩開了他緊抓不放的手,擡起頭臉上掛著未乾 的淚珠:“我們離婚吧!”話從她的口中淡淡的說話,找不到任何的氣息。
“我不允許!”麥哲的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想要抓住她那飄忽不定的神情。
他在害怕,害怕什麼?
是怕失去她吧?
“那你們的孩子怎麼辦?”多嘲諷,這種話竟然被她很平靜的說了出來:“不允許?爲什麼愛著她卻要跟我結婚?爲什麼她有了你們的孩子卻不允許跟我離婚?麥大總裁,麥少爺,告訴我,我算什麼,你的玩偶嗎?你想要扔就扔,想要拿就拿的玩偶嗎?”夏天越說越激動,幾乎是無法控制:“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犯賤,明知道那個女孩就是你的愛人,明知道你那幾天的不歸完全是因爲她,我還癡傻的答應你的求婚。還有這個,這個..........”夏天突然發狂的扯掉髮上的紗巾。
“夏天,別這樣貶低自己!”麥哲想要控制住她的情緒,可是卻只能看著她越發的激動。
“啪!”那張英俊的五官上立刻顯現的手掌映讓一切怒聲與哀求聲全部的停止了。
“我們已經結束!”手中的紗巾輕抖,如斷了翼的鳥兒飄下。
靜靜的,只有夏天遠去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