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心的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北京奔去,只想儘快見到上官文君。這時手機短信響了,打開一看是柳安娜。
她寫道:“成總您好,知道你在開車,不想打擾您,可心理的話不說總是感覺堵的慌,實話說,自從見到你,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總想與你走的近一些,可理智告訴我,你應該有女朋友,短暫的接處,我知道了天元霸王花就是你的女友,我不想做第三者,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只希望你在愛的空間給我一席之地,不知意下如何?對不起,打擾了。”
我看到短信,心裡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覺。其實與她交往中,已經感覺到了,所以,在工作和閒暇之餘,都有意的和她保留一定距離。對她的短信我不知如何回答,又不能直言拒絕,免得在今後的工作中受到干擾。坦言之,我不是君子,上官文君已名刻在我的心裡,我不能背叛她。
我放慢了車速,給她發去幾句話“謝謝你,安娜!謝謝你對我的理解!你是個好女孩,我非常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願能長久,回去再敘。”
友誼之樹四季青,
愛情之花孰可萌。
友誼愛情神難斷,
唯有君子心中明。
放下手機,我想到上官文君那靚麗的身影和那雙明亮的眼睛,迫切見到她的心情更加強烈。終於,在深夜之時到了北京XX醫院,住院區靜悄悄地,我輕步慢履來到文君病房門口,此時,我的心情很緊張,不知如何是好,等候還是進去?我猶豫不決坐在椅子上,心情煩亂地猜測著上官文君的病情。這時,一位護士走過來:“這位先生有事嗎?夜深了,病區走廊是不能久呆的。”我尷尬一笑,“對不起,我剛從西安過來,不想打擾病人又無處可去,只好坐在這裡。”
護士說:“你是來看上官文君的吧?她下午跟我說過你會來看她,這樣吧,那邊有個休息室,你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進去看看她的情況再通知你。”
“謝謝你,請多關照。”
來到休息室,才感覺渾身疲乏和睏意向我襲來。
不知多長時間,護士叫醒了我,我心裡一震,忙說:“對不起,我睡著了。”
護士說:“沒關係,我帶你過去吧。”
病房的門推開了,上官文君那雙焦灼期盼的大眼晴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瘦了,彷彿在一夜之間,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媽媽走過來看著我,苦澀的一笑:“天放,你可來了。”說著,她媽媽的眼晴溼潤了。我拉著她媽媽的手,“阿姨,辛苦了”。
“天放哥,看見你真好。”上官文君那急迫期待的雙臂向我展開,我走過去,輕輕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說:“你受苦了”又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上官文君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真的好想你”
我笑著說:“傻Y頭,我不是來了嗎?你病情怎麼樣?”她看著我,灰暗的臉上露出艱難的一笑,不太理想,醫院決定下週三給我做手術。
我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心裡猛地哆嗦了一下,嘴上說:“好,好,但願這次手述會讓你涅槃重生。會的,相信你,對自己有信心。”
這時,護士走進來對我說:“讓她休息吧,天亮以後,你們有話再說。”
我默默地看著上官文君那依依不捨地樣子,輕聲地說:“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出去買些早餐,想吃什麼?”
阿姨說:“文君想吃點西安的甑糕,可惜北京沒有。”
我看著文君“是嗎?真的想吃?”
她點了點頭:“怎麼?你還想回去買呀?”說著,笑了起來。臉上又綻出往日的神采。
“你說著了,我車裡還真有一盒甑糕。高興吧?我去拿。”
“不會吧,這麼巧。”阿姨笑著接過話碴兒。
我說:“這是前天我同事去回民街順便給我帶了一盒。稍等片刻去去就來。”
天亮了,醫院上班時間到了,醫生開始查房,上官文君主治醫生是一位不惑之年的女人。微胖的身體,一雙慈祥的眼晴,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我走上前輕輕地說:“您好,我是上官文君的家屬,請問她現在的病情怎樣?”
醫生遲疑的看著我,“你是她男朋友吧?”
我點點頭,她又說:“她的病情不容樂觀,爲徹底得到治療,必須手術,摘掉ZG。但現在有一個問題,ZG的癌細胞已開始擴散,手術後能否復發不敢確定,所以,本週日將給她做最後一次全面會診,複查,方可得到答案。不過,你不要著急,她的病情還不能下最後的結論。這麼年輕美麗的女孩,我們會全力以赴挽救她的生命。”
“謝謝醫生!”
醫生又說:“說句實話,醫生治病治不了命,我們會盡力而爲,放心吧,小夥子。”
我爲她的真誠感動了,深深地鞠了一躬。來到病房,醫生對上官文君進行了必要檢查,安慰道:“沒事了,姑娘,把握自己的情緒、心態。只要我們雙方共同努力,一切都會好的。”
上官文君苦笑一下,遲疑的問:“會好嗎?我應該怎麼配合你們?”
醫生說:“你好好養病,人的心態很重要,它左右人生命的一半。其實,很多病人不是因病死亡,而是心態再生病時產生了嚴重的扭曲及精神的壓力,雙重重壓下倒至的死亡。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只要你配合我們,什麼也別想,病自然會好的。”
醫生停了一下又說:“你做好準備,這個週日由上海知名專家前來我院共同給你會診。這幾天你一定要吃好、喝好、休息好、精神上一定要放鬆。做好會診前的準備工作。”說完便離開病房。
“天放,這幾天你忙嗎?能過幾天再走嗎?可能的話,等文君做完會診你再回去。”文君的媽媽用那種可憐又焦急的口吻輕聲的問我。
我看著文君那期待的目光便說:“阿姨,您放心,只要需要我,我都會在這兒陪文君。”
阿姨動情的拉著我的手,眼裡含著淚花,“謝謝你,天放。在這個世界上,文君除了我這個媽媽,就是你在她心裡的位置.......”
“媽媽,別說了,天放哥的爲人我知道,她不會拋棄我的。媽媽,中午咱們吃點什麼?我好像餓了。”
“傻Y頭,剛吃完甑糕,就餓了?這樣吧,中午我去買只烤鴨,解解饞如何?”
文君笑著說:“當然好了,這些天媽媽吃不好,睡不好,該大補一下了。”說著,三個人都笑了。
吃完中午飯已下午兩天多了。我說:“文君,我去趟總公司,回來後順便在醫院附近找家賓館,晚上讓阿姨好好休息。我在這兒陪你就行了。”
走出醫院,驅車直往總公司而去。見到呂董事長雙方寒暄過後,便直奔主題,呂董問我公司的工作情況,我一 一做了解答。
呂董說:“成總,給你調過去的小柳怎麼樣?人還可以吧?過幾天去上海蔘展一定把她帶上,她應該是你很好的助手噢。”我笑著說:“小柳人還不錯,工作兢兢業業。”
呂董笑著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把柳安娜派到你那兒?”
我笑著說:“爲什麼?不是給你當間諜的吧?”
呂董笑了,“對你的信任,毋庸置疑。讓她去的真正目的就是給你介紹個女朋友。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怎麼樣?還滿意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便說:“分公司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全體員工都在努力奮戰,我怎能世外桃園呢?再說,感情的事情不是買賣,得有一個過程。”
呂董笑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聽說你有一個女朋友,是嗎?”
我吃驚的問:“呂董哪來的消息?”
“前兩天我跟小柳通電話,聽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我說:“就算是有吧。只是現在,她身體不好在北京住院,我來北京,一來向您彙報工作,二來看看她。”
呂董略一沉思說:“還有幾天時間就要去上海蔘展了,你不會受到影響吧?不會,我會把事情安排妥當,您就靜侯佳音”
這時馮副總和秘書進來了,彼此寒暄道安,馮副總說:“呂董,成總來了,晚上怎麼安排啊?”
我忙說:“免了,免了,我晚上還有事,不能陪你們了。”
呂董說:“好,有事你就忙你的。”
我在醫院附近找到一家賓館,安排好後來到醫院。進入病房,文君的母親正幫她燙腳。
我忙走過去 “阿姨,我來吧。”
文君笑著說:“我快成公主了,倆個人伺候著。”說完,噗嗤一聲笑了。
“你就是公主啊。”我笑著說。
“阿姨,我在隔壁賓館給您開了一房間,我帶您去休息吧,這裡有我,您放心。”
阿姨說:“不用了,這些天也習慣了,跟女兒在一起,心裡踏實。”
“您就去賓館休息吧,累壞了,在這兒什麼都不方便。”文君說。
我又說:“客房已定好,我帶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