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村八月十五月圓之夜,燈火闌珊彩映紅燭,淡淡的薰映出一個喜慶的夜晚。註定一夜不能安眠,陰月皇朝玄心正宗的恩怨也許在這一刻纔剛剛開始拉開帷幕,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
“七世怨侶一旦降生立即殺死。”金光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燕赤霞說的,看著司馬三娘和燕赤霞的臉色,金光默然不語。心道,果然又是這種表情前一刻還是滿心憤慨的指揮著手下,現在這幅表情算什麼?
“如果連毀滅三界的禍根都留下的話,玄心正宗何必要到這樣的地方來。又何必讓安插進陰月皇朝的諸葛青天裡應外合,請宗主下令。”金光帶頭半跪在燕赤霞面前,即使說著這樣的話,臉上也帶著幾分期許的看著燕赤霞。
看著所有的弟子跪在自己面前,燕赤霞臉上有些發白,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司馬三娘本就不喜金光,聽到此言更是覺得心冷,言語中帶著幾分指責之意:“不過是兩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現在要緊的是阻止魔君六道。青龍如果你是那個孩子心裡會作何想,難不成要爲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孩不成。”
金光看著司馬三娘眼中越發顯得深邃,一字一頓道:“若青龍是那兩個嬰孩之一,一定會選擇自縊而亡!真以爲那莫名其妙的善心可以救得了蒼生嗎?請宗主夫人三思後行。”說出那一番話,不是明擺著要與在場的玄子正宗弟子背道而馳!
“不愧是聖手醫者,青龍何必多言。反正我們也沒有抱著多大的期望,這樣很正常!”朱雀漠然的安撫著金光,言語在衆人之間埋下了質疑的種子。嬰孩無罪,那麼他們那番話就有罪嗎?司馬三娘還不是在爲難金光?
魔君六道已經到了人間,諸位還請按著計劃行事。金光傳音給剩下的玄心三將,而後各自歸隱在了玄心門人扮作的平民中。燕赤霞司馬三娘同樣到了各自的位置,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一行遊人打扮陌生男女出現在了大街上,搖著一把摺扇的無間打量著四周不經意間給在中間的男子傳音道:(聖君,天魔將衝七煞七世怨侶即將降生,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魔君六道看著四周的行人,臉上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不達眼底的笑意看的人莫名心冷。聽見無間的話只是淡淡的答道:(七世怨侶的事情一定不能讓玄心正宗知道,動手的時候除了懷孕的婦人,殺無赦。)魔君六道依舊不徐不慢的走著,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說了怎麼冰冷的話……
一個穿著白衫的青年男子站在路旁,手裡提著一盞雕刻的牡丹河燈,淡淡的光暈映照在青年臉上。彷彿能淡化人心中一切的塵埃,不由自主的讓人信服,儘管青年好似還沒有發現一般。“幾位要買花燈嗎?”青年舉起手中的花燈,上面提寫的詩句映著男子的妝容是在合適不過得了。
含煙惹霧每依依,萬緒千條拂落暉。爲報行人休盡折,半留相送半迎歸?衆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青年手中的花燈應該是送給女子的吧,不然爲何面容之上是那般的柔和,讓人看不明白。
同來的幾人沒有反應,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一旁的婦人打攪了。“去去去,人家一行人前來一定累了,還纏著人家買這買那的。這怎麼行呢,連待客之道都不懂真丟我們紅河村的臉面。”而後婦人一個使勁把魔君六道拉到了自家的桌子前。
“幾位大人一路前來一定是餓了吧,我家相公的狀元面是最好吃不過的了,一定能讓你吃的心甘情願不後悔啊。”婦人說完,到了一旁的面癱前,叫著自家的相公下了五碗麪。
魔君六道眼中閃過一抹深沉不動聲色任由婦人說話。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白衣青年,手中提著那站花燈慢慢的走遠,只是那般氣度的人物到底喜歡的是什麼人,才能流露出那樣深沉純淨的氣息,讓人感覺極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如果修道的話倒是一個好苗子!
金光手中的道法一轉,紅色戰甲就已經穿在了身上,換下了一身的白衫。魔君六道果然不可小覷,即使再怎麼壓制身上的氣息都被察覺了些許,該說他不夠嚴密嗎?對著一旁的行人打了一個手勢,紛紛去了應在的位置。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衆多弟子一起打著降魔的雙決手勢,看似虛無的道法慢慢相似處擴散開來。
(聖君,好像是玄心正宗,這樣的道法。)真的讓人覺得從心裡難受,忍不住想要與之抗衡,似乎只爲了能讓自己的身體好受些。
魔君六道用魔氣與之抗衡,暗自告誡著自己的手下(小心!)短短的兩個字似乎讓人明白了其中的兇險程度。房檐之上一閃而過的紅衣讓人眼中驀然醒目,似乎真的不能善終了……
婦人已經把面端了上來,言語中滿是身爲生意人應有的好客,如果忽略那一身的道法的話似乎更好。藉著麪湯的波光,瑩黃色的兩極箭已經由四個方位射出。魔君六道打翻了桌子,一瞬間已經換上了天魔戰甲把射來的箭全部擊碎,看著一身宗主打扮得燕赤霞笑的諷刺。“想不到我六道竟然能煩請玄心正宗宗主燕赤霞親子下面。”
“用這樣的方式你們不覺得卑鄙嗎?”聽著耳邊一聲聲的天地無極玄心正法的法令,魔君六道被擾的心煩看著站在一旁的玄心正宗門人,眼中滿是冰冷。
“魔君六道,今日你們別想得到七世怨侶。”
魔君六道看著站在燕赤霞身側的金光說道:“燕赤霞,你不適合做這個宗主之位,有人比你更適合。”至少不會像你一般婦人之仁,拖延到現在才動手!
在場的各位都不傻子,自然明白魔君六道話中的意思。同道之人無法窺探同宗的力量,但是不代表身爲陰月皇朝聖君的他不行,這樣的力量到底因何而來,爲什麼一切都超脫了雙方的控制,那個青年似乎永遠是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