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麗沒想到她居然翻臉不認(rèn)人,臉‘色’也是一變,冷聲說道,“鄭景麗,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鄭景麗非但不以爲(wèi)辱,反而笑道,“我是小人又怎樣,真小人好過僞君子,更何況還是你這個賤人。-”
難得伶牙俐齒的鄭景麗讓鄭英麗怒從心生,她站起來指著鄭景麗的鼻子,罵道,“都說了俞舟不好對付,你也不看看,她這麼點時間就能夠找到應(yīng)對方法,下回再用什麼!你說!”
鄭景麗手裡握著她的把柄,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她不甚在意的說道,“那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反正你要想辦法,要不然別怪我守不住秘密?!?
鄭英麗被她的不要臉,氣得渾身發(fā)抖,手中的書一合,就朝著鄭景麗砸了過去,一點都沒有手軟。
鄭景麗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刷留言,根本沒有看到腦後飛來的書。
那書並不薄,是有些厚度的,鄭英麗使了八分力氣。就見那書砸到鄭景麗頭上,直接慣‘性’把鄭景麗的頭撞到了前面的電腦屏幕上。
她被撞懵了,鼻子受到撞擊的刺‘激’,瞬間酸了,生理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鄭英麗見她那副慘樣,在一邊高興的笑了幾聲,才道,“鄭景麗你以爲(wèi)我傻?既然你之前都?xì)Ъs了,還想著用這個把柄要挾我?之後你再這樣毀約,我豈不是因爲(wèi)一點子把柄,一直受制於你手裡!”
鄭景麗拿著紙巾蓋在臉上擦了擦,鼻子還疼著,後腦勺也火燒火燎的痛,她伸手一‘摸’,腫了很大一個包。
她眼裡冒火,衝著鄭英麗喊道,“賤人你是瘋子嗎??!”
鄭英麗冷笑,眼神非常輕蔑的看著她,那種眼神讓鄭景麗很受不了,一個賤人生的孩子,怎麼有臉這樣看她!
她就起身過來,要打鄭英麗,被鄭英麗雙手?jǐn)r住了。
她道,“我告訴你鄭景麗,別以爲(wèi)那點把柄就能拿住我,做夢!你以爲(wèi)我真的沒辦法?我只是怕麻煩罷了,你要麼就此收手,要麼就等著我再坑你一次。就憑你那榆木腦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鄭景麗此時腦子根本不清醒,只想撕爛眼前這張嘴纔是!
她瘋魔一樣的扒著鄭英麗,用手去拉她的頭髮。鄭英麗痛呼出聲,卻不再鉗制她,任由她壓在自己身上廝打著。
就像鄭英麗說的,就憑鄭景麗的榆木腦子,怎麼會感受到鄭英麗突然間卸了力氣呢,她還以爲(wèi)自己戰(zhàn)鬥力驚人,把鄭英麗嚇得不敢還手呢!
正打得歡,只聽一聲冷喝,在‘門’口響起,“鄭景麗你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是她父親鄭晌的聲音!
鄭景麗心中一驚,手下的動作也停下了,不料卻被鄭英麗用巧勁一帶,又砸回了鄭英麗身上。從側(cè)面看去,赫然就是鄭景麗不聽鄭晌的話,還在對鄭英麗動手!
鄭晌大步走過來,拉起自己的大‘女’兒,只見她頭髮散‘亂’,怒目而睜,一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一旁的夫人,也就是鄭晌的續(xù)絃,鄭英麗的親媽,扶起了倒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女’兒。
兩人抱在一起嚶嚶哭了起來,看上去好不可憐。
鄭景麗頂煩她們兩個這樣,想著反正父親已經(jīng)誤會,倒不如說個夠。一會兒把鄭英麗的把柄往出一倒,父親也不會怪她,應(yīng)該和她一起罵鄭英麗纔是。
這麼想著,她就衝著那邊流著眼淚的母‘女’倆說道,“哭喪嗎!”
誰知話音剛落,耳邊一陣風(fēng)聲,還沒有轉(zhuǎn)過頭,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居然被父親打了一巴掌!
鄭景麗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開始一滴一滴的向下掉。
鄭晌打了她之後就後悔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烧l叫她實在太過分了,不教育一下,日後嫁出去婆家都得被她氣死!
他硬著心腸說道,“給你母親和妹妹道歉!”
鄭景麗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燙,自己被父親打了,還是在這兩個賤人面前,被父親打了!
她發(fā)瘋一樣吼道,“我不!她們一個兩個都是賤人,你居然爲(wèi)了她們打我!”
鄭晌就算再疼愛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面對面挑戰(zhàn)自己的威嚴(yán)。
正待繼續(xù)說話,就聽自己的夫人說道,“老爺,算了,都是英麗不好,怎麼能和姐姐吵架呢,我一會兒就教訓(xùn)她?!?
鄭晌面上更是難看,看著小‘女’兒柔柔弱弱蒼白著一張臉。再看大‘女’兒滿臉通紅,眼神冒火一副悍‘婦’的樣子,只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疼。
鄭英麗見到鄭景麗現(xiàn)在的樣子,心中不知道笑了多少聲,就說她腦子不好了,偏偏自己還不承認(rèn)。
那就給她最後一擊算了,免得日後再耀武揚(yáng)威。
只見鄭英麗突然掙脫開自己母親的手臂,緩緩站起來,搖搖‘欲’墜的走到了,鄭景麗和鄭晌中間的位置。
她神‘色’萋萋,滿臉羞愧的對著鄭晌說道,“父親,‘女’兒愧對您的教誨!”
說著,雙膝一軟,竟是跪倒在了鄭晌腳下。
鄭景麗和鄭晌同時愣住了,只有鄭英麗的母親,儘管鬧不明白‘女’兒在做什麼,還是很應(yīng)景的在一旁嚶嚶的哭泣。
鄭晌要伸手去扶她起來,鄭英麗輕輕的將他拂開,聲音帶著無限委屈說道,“今天姐姐一回家,就說我‘私’生活不檢點。我很詫異,父親您知道的,我除了去上課,空餘時間都在家裡看書練字,何來‘私’生活不檢點這一說?!?
鄭景麗懵了,剛要開口,就被鄭晌喝住了。剛被父親打了一巴掌,她此時還驚魂未定,也沒敢繼續(xù)說話。就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鄭英麗。
鄭晌安慰一下小‘女’兒,才道,“英麗你繼續(xù)說!”
鄭英麗擦了一把眼淚,又說道,“我就問姐姐,爲(wèi)什麼說這樣的話。姐姐說,找人調(diào)查我,發(fā)現(xiàn)我在‘私’下里查了一些世家公子的資料。說我想要攀高枝,說我土‘雞’根本不可能變鳳凰,叫我別做白日夢……”
鄭晌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當(dāng)下冷聲道,“那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兒?!我不是說了,叫你嫁給你劉叔的兒子,你怎麼還存別的心思!”
鄭英麗搖搖頭,更是委屈的說道,“‘女’兒並沒有忘記父親的話?!瘍鹤≡诟赣H書房的隔壁,近來有些失眠,便總能聽到書房裡有響聲。悄悄的趴‘門’看了看,發(fā)現(xiàn)父親您‘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第二天保姆打掃房間的時候,掃出了好多的落髮……”
見鄭晌神‘色’微微舒展開,她才繼續(xù)道,“後來有一日,‘女’兒無意間聽到您和劉叔的談話,說是公司現(xiàn)在週轉(zhuǎn)不靈,十分危險,急需資金運(yùn)轉(zhuǎn)?!瘍翰蝗绦囊姼赣H這麼勞累苦惱,便和母親找了師父配茶,把您常喝的茶水,換成了安神茶,想必父親也喝出來了。”
鄭晌點點頭,“原來是你們換的,我說最近睡眠好了許多。但是你調(diào)查世家公子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見鄭晌口氣已經(jīng)軟了下來,鄭英麗心中暗笑,面上不顯,只繼續(xù)說。
“只是光有安神茶,只能讓父親睡得香些,根本問題還沒有解決。‘女’兒想著,姐姐是要嫁入世家的,但是因爲(wèi)父親忙碌,也無甚時間帶姐姐去參加各種宴會,認(rèn)識那些公子?!?
“便想著,要是能幫幫父親就好了。於是才收集了這些資料,打算給姐姐看,讓姐姐看看是否有合意的,然後按著上面的資料,去認(rèn)識結(jié)‘交’一下,說不定就成就好事,能夠幫上父親的忙……”
她說著,一邊哭起來,“都是我不好,太自作主張了,事情剛剛辦完,還沒來得及告訴姐姐。害得姐姐以爲(wèi)我要搶她的姻緣,一定是氣急了,才說我是後媽生的,根本配不上那些公子,叫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急忙捂住嘴,“不是不是,姐姐沒說過這些,姐姐只是、只是……”
鄭晌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扶起腳下的小‘女’兒,給她理理頭髮。
“好了,不要哭,是父親錯怪你。雖然這件事情做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是你有心了,下回要做什麼,先告訴父親母親一聲,免得再出什麼差錯?!?
鄭英麗順勢小鳥依人的窩進(jìn)父親的懷裡,悶聲道,“英麗知錯了,下回絕對不再犯……”
安慰好小‘女’兒,便更是對大‘女’兒失望透頂,一句話也沒說,只揮揮手讓她上樓去待著。
鄭景麗沒想到鄭英麗居然巧舌如簧到這個地步,一張嘴便是顛倒黑白,甚至連父親都相信了她!
她被打擊得踉蹌了一下,想去抓住父親的衣袖,但是鄭晌卻是躲開了。
面朝著她,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你母親和妹妹,但也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也罷,你妹妹不是正好收集了資料,你就看一看??纯从袥]有喜歡的,父親給你介紹介紹,完了你就嫁出去吧?!?
鄭景麗呆呆的站在那裡,無聲的流著眼淚,看得鄭晌還是有些心疼的。半晌,她粲然一笑,對著客廳裡的三個人說道,“我知道了,我嫁。不過,我要鄭英麗先嫁!她不嫁我就終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