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乘風躺在牀上,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慈眉善目戴著高帽的老人,老人看起來已經(jīng)七八十歲了,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看起來精神很是矍鑠。
窗前是姜乘風的哥哥姜王和貝無名二人。
老人在詳細查看了姜乘風兩腹的傷勢之後,面色有些凝重,把過脈象之後,更是長嘆一口氣。
姜乘風緊張地問道:“華大夫,我的傷勢究竟怎麼樣?”
華大夫正要開口,牀前的姜王開口道:“乘風,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接著對華大夫道,“華大夫,我們借一步說話。”
姜乘風不敢忤逆兄長的意思,只好睜著眼看著三人離開。
三人來到一間茶室,姜王開口問道:“華大夫,現(xiàn)在您可以實話實說了!”
華大夫嘆息道:“下手的人手法非常高明,但又足夠惡毒,他完全破壞了乘風少爺?shù)哪I經(jīng),甚至連其他幾條向腎臟供給的血脈都破壞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少爺?shù)哪I臟就會慢慢枯萎!”
姜王面色凝重地問道:“還有根治的方法嗎?”
華大夫搖搖頭:“恕老夫醫(yī)術(shù)低微,無法根治,老夫只能想辦法延緩腎臟枯萎的時間,要想根治,只能另請高明瞭!”
姜王連忙道:“華大夫您就是醫(yī)學泰斗,您要是沒辦法,又能請誰去?乘風是我姜家這一代唯二的男嗣,他的健康對我們姜家至關(guān)重要,請華大夫務(wù)必多想想辦法,我姜家感激不盡!”
“老夫?qū)嵲谑菦]有辦法了!”華大夫搖搖頭,“不過你們可以去現(xiàn)代的大醫(yī)院看一看,我聽說現(xiàn)在有的醫(yī)院裡面有人工腎臟,如果能夠換兩顆人工腎臟,或可根治乘風少爺?shù)牟“Y!”
華大夫?qū)懴乱粡堈{(diào)養(yǎng)的藥方,隨後便提著藥箱離去了。
“貝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乘風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姜王沉聲問道。姜王想要的趙妍沒帶回來,姜乘風卻被打壞了兩顆腎,讓姜王怎能不生氣。
貝無名連忙道:“此事是老奴的失職,都怪老奴沒管好二少爺,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姜王沉聲道:“你先別領(lǐng)罪,把事情說清楚。”
“是!”貝無名恭聲道,“少爺?shù)膫潜灰粋€外罡高手打的,這個外罡高手名叫龍瑤,是一名外貌極美的少女,少爺去江城大學見趙妍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這個龍瑤的身影,在趙旭的攛掇下開始發(fā)起追求,這個龍瑤未曾理會,結(jié)果少爺一時**蒙心,準備派人將龍瑤綁回去用強,就被打成了這樣。當時我也在,只可惜我不是龍瑤的對手,沒能保護好少爺!”
姜王冷聲道:“看來趙家人真是禍害!”隨後看了貝無名一眼,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
貝無名道:“我傷了臟腑,恐怕三個月之內(nèi)都不能動武!”
“好厲害的手段,竟敢對我姜家的人下如此狠手,看來是我們姜家久未在江湖走動,已經(jīng)讓人沒了敬畏!”姜王冷聲道。
貝無名愧疚的道:“都怪老奴沒管好少爺!”
姜王揮手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下令讓你不要束縛乘風的。我本意是想讓他藉此機會鍛鍊一下,不想他心智如此不堅定,輕易就被人蠱惑了。也怪他運氣不好,一出門就遇到了這樣的高手!”
貝無名低頭不語。
“對了,這個龍瑤是什麼來路,你摸清了嗎?”姜王問道。
貝無名搖搖頭:“她打敗我只使用了兩套功夫,一是失傳的絕學蓮花散手,另一套是追風短打!傷了我和少爺之後,她就離開了,我爲了儘快幫少爺治傷,也立刻趕了回來!”
“追風短打?難道是峨眉或者武當?shù)母呤謫幔俊苯踝哉Z道。
貝無名道:“看起來不像,這個女孩兒雖然仙氣足,卻沒有修道之人的那股平和寧靜。”
姜王沉思片刻,隨後問道:“趙妍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沒見到趙妍,不過據(jù)阿昭和阿慶所說,這個趙妍功夫十分高明,在空手的情況下,二少爺竟然不是她的對手。這個趙妍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勢,踏入丹道之境只是早晚的事兒!”貝無名道,“那個龍青就更不一般了,他只用兩根指頭便夾住了二少爺刺過去的長劍,並且將長劍攪斷。我跟他交過手,使出了完整的禹步,但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依老奴愚見,這個龍青只怕跟少爺您是同級別的高手!”
姜王道:“怎麼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這麼多不知名的高手?”
無怪姜王感到奇怪,整個九州,姜王這種級數(shù)的高手都是有名有姓、屈指可數(shù)的,現(xiàn)在竟然突然之間就冒出來兩個,還完全不知道來歷,就像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般。
貝無名道:“對了,老奴這次在江城還探聽到了一個消息,據(jù)說黑暗十神中的裁決神座和撒旦之手都隕落在了江城,老奴猜測,是不是跟這兩個人有關(guān)!”
“黑暗十神?”姜王皺皺眉,突然出聲問道,“你說他們倆是不是也是國外過來的?”
貝無名愣了一下,隨後皺眉道:“看起來不太像,這兩個人無論口音、長相還是作風,都是地地道道的九州人,不像是國外的。”
“哼,這就奇了,我倒要看看,哪兒來的這麼兩個高手!”姜王冷哼一聲,隨即道,“貝叔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對了,安排人把趙家的那兩個人給我看住了。”
貝無名點點頭,轉(zhuǎn)身告退。
姜王在原地站立思索了幾分鐘,隨後邁開步子,輕巧而沉穩(wěn)地走進了姜乘風的房間裡面,看了牀上一眼,淡淡道:“你果然還沒睡覺!”
姜乘風撐著牀坐了起來,臉上滿是蒼白之色,雙脣顫抖這道:“大哥,我的腎是不是就這麼廢了?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娶妻生子只能做太監(jiān)了?大哥,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姜王沉聲道:“華大夫的確沒有辦法根治你的傷,不過他說外面的醫(yī)院可能 能治!”